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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过奖,能不能先松手?我手疼。”陈要言这才松了手,可是脸上依旧在□□。我还以为我这种姿色入不了左相之子的锐利法眼呢,没想到这个陈要言是个不挑食的色鬼。陈要馨一双美目圆瞪,讥笑道:“怪不得一向不喜歌舞的暮王爷竟然会留苏舞女在府上啊,看来苏舞女确实是有些特别的本事的。”她的语气重音落在“舞女”“特别的”这两个词上面,生怕我听不明白她话里意思还特意白了我两眼。陈天栀对慕容暮道:“暮王爷从坊间纳了一个这样的宝贝,也不给大家开开眼,今日若不是小儿听到传言,说是苏姑娘被暮王爷藏在府内,想必我们也是看不到开不得这个眼界的。”我靠,听听,这家子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啊。我差点就要撸袖子上去打人。似乎还觉不够,陈要言又加了把火调笑道:“暮王爷,这个舞女我甚是喜欢啊,不知道暮王爷能否抬爱,将此女赐与我啊?”我记着赫北堂劝我的话,憋成忍者神龟,可是心里却在MMP,不一会儿已经把陈天栀全家老小从头到尾的问候了一遍。赫北堂的脸已经黑成非洲人了。慕容暮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但是王爷就是王爷,依旧摆着架势,语气冷然的回道:“左相大人,苏姑娘也是朋友特意寻来送与我府上的。在暮王府上,苏姑娘不仅仅是舞女,也是本王府上的客人,故此没有叫客人在来客时献舞的道理。只是今日左相大人提出请求,本王不好驳左相这个面子,苏姑娘又不计较,这才让她献舞给各位。至于陈公子说的……这个恐怕本王不能抬爱,苏姑娘既是作为客人寄住于我府上的,就没有赐与不赐这个道理。”陈要言突然笑的大声,一脸的泼皮无赖:“呦,我倒不知暮王爷还有和青楼舞女做朋友的爱好。”赫北堂暴怒而起,几欲上去,慕容暮一把将他拦下,淡笑回道:“陈公子自己家的侧室不也是出自凰临坊吗?”陈要言一脸吃瘪相。陈天栀一脸尴尬。陈要馨一脸愤怒。我看着这场上众人的神色各异,不觉有些悲凉。自古以来等级分阶一道万丈深渊的沟壑,清晰划分了可能与不可能。这是无论如何努力也克服不了的限制。我退回了古代,这个障碍就更为明显,我无力改变。假若慕容暮在意这些,我根本也不会出现在他的王府。更没有机会接近认识他,可是我与他,也就只能止步于此,再无可能。我一人泡完澡换了衣服出来,赫北堂与慕容暮二人已经等在外面了。秋鸿炼影余杭排排站,见我出来,秋鸿帮我又加了件外衣,并帮我整理了头发。慕容暮一个手势三个人齐刷刷出去了。我坐在垫了垫子的座椅上,又把腿盘了起来,接过赫北堂刚给我倒好的热茶,小心嘬了一口,笑道:“这世间最舒服的事之一,便是洗完澡后口渴别人泡好递过来的一杯热茶。”赫北堂却笑不出来,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就没见过你心这么大的人。”我讪笑出声:“哎呦呦,方才不知是哪位大哥提醒我让我能忍则忍的。又不知是哪位大哥自己都差点没忍住。”赫北堂怒气冲冲:“我为你担心你反而还来讽刺我?真是白费了一片苦心。”说着就要起身离席。我一把拉住他,因太着急差点掉到椅子下面,只能拿他掌握平衡。赫北堂无奈的回头看着我,我赔笑道:“我不是讽刺你啊,只是开个玩笑,莫要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慕容暮边品茶边道:“陈天栀那个老东西急着看你笑话,难得你能沉住气。”我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像是那么沉不住气的人吗?王爷竟然这般不了解我,我明明是那种相当能沉住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人。”慕容暮幽深的眸子看着我。赫北堂走回来,又默默坐下:“我看陈天栀还好,最挑衅的要属陈要言。”我插嘴道:“陈要馨也很过分好吗,她一直在用眼神视jian我,我不过是个舞女啊,她也不觉自己的身份跟个舞女置气会掉脸面。”说完却见慕容暮眼神越来越深,我差点忘了陈要馨是为了他才跟我过不去的。暗自用手掩住了嘴巴闭嘴。赫北堂还不知觉接话道:“她只觉得自己一次次被暮哥拒绝才挂不脸面把,毕竟她生的这般好看,又是左相之女……哎哎呦!”我在下面掐了赫北堂大腿一把,他大叫出声。我慌忙暗下使了个眼神给他,他才闭了嘴。慕容暮脸色微沉,沉默着低头喝茶。见他低头,我立刻朝赫北堂做了个“闭嘴”的口型。慕容暮缓缓抬头,我又装作品茶,默默无声。慕容暮对我道:“你把手伸过来。”我不解:“怎么了?”他关切道:“手上的伤好利落了吗?今天的舞都是用胳膊上的劲儿,会不会伤口裂开?”我嘿嘿大笑道:“暮王爷,我这个小口子您要惦记多久啊?早就好啦。倒是您,本该卧床养伤,可您直接就爬起来又是宫里演戏又是府里演戏的,是不是该让大夫再给您瞧瞧啦?”慕容暮凝视我道:“不碍事。我的伤也一早就好了。”我撇撇嘴,你就吹吧,我才不信。赫北堂对我道:“云儿,你今后出府要小心,最好让暮哥陪你出去。”我暗暗吐槽:人家是王爷,哪有时间陪我出去溜达啊。不过嘴上还是问了一句:“为何?”赫北堂道:“我瞧着这个陈要言居心叵测人面兽心的,怕他会盯上你。”我哈哈一笑道:“哎呀,人家是左相之子,什么好看的美女没见过,不至于一直惦记着我吧。”“小心点总是好的。你没看他看你的眼神吗?色眯眯的。”我笑道:“何止眼神,他都快把我手摸掉一层皮了。”不过,摸摸手而已,我又不是迂腐的古人,就当做手部按摩了。赫北堂却脸色大变:“奶奶的兔崽子,下次在街上让小爷我遇上他,非要找人给他蒙上布袋狠狠揍一顿。”我大笑着。慕容暮脸色阴沉,道:“你少惹事了。他可是左相的儿子。”“那又如何?敢欺负我妹子,老子打的他老祖宗都认不出来。”我心里一暖,轻轻拍了拍赫北堂道:“没有枉费我叫你一声赫大哥呀。我不指望你帮我出气,暮王爷说的对,你哪拼得过官二代啊,他爹可是当朝左相。你是赫家独苗,安分点,还指望你传宗接代呢。”赫北堂一滞道:“你这个小丫头,怎么什么话都敢说。”慕容暮叹气:“你今天才认识她么?她一向胆子大的很,说话毫无避讳。”我嘿嘿笑,突然想到柳卿,不知赫北堂是不是一直在等着她,倘若他们两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