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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尽责的跟着,谁料慕容暮一声令下:“余杭,你去客厅等我。”余杭愣了一下,随后走了。我俩沿着小石桥往前走着,他突然又不作声了。我好奇追问:“王爷可是想说什么?”慕容暮问我:“今天可还开心?”习惯性的转移话题是他的强项。我点头:“菜好吃,戏好看。自然开心。”除了看见了陈要馨。“可还生气?”我不解:“我没生气啊。”“不是生气我要去陈要馨的生辰宴?”我脸“倏”的一红,摇头逞强:“没有啊。左相大人千金生辰,王爷理应前往。我有什么好气的……”女人啊女人你们擅长口是心非。慕容暮凝视着我,方才车里那个眼神又出现了。我心狂跳,感觉下一秒就要跳出心脏,跳到石桥下的水里了。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站的脚都麻了,慕容暮终于又开口了,却语出惊人,我差点没从桥上蹦下去。“云儿。”他唤我。我以为我幻听了,连忙抬起头想确认,他的表情并无异常,并且十分真挚,仿佛并未意识到他对我的称呼发生了变化,只专注的看着我。我又呆愣了,无意识的“啊?”了一声,他忽然伸起一只手,似乎想触碰我的脸,我一慌,脚下后退却忘了脚麻,一下有些踉跄。慕容暮拉住我,一只手扶住我胳膊,另一只手拉住我的手。他大惊失色:“你手怎么这么冷?”午间有暖暖的阳光,不着外衣也不觉得冷。现在日头渐下,阳光渐沉,凉气便涌上来了。可我却不觉得冷,反而有一股灼热的感觉从心里往外冲,我摇头:“我不冷。”慕容暮却焦虑的拉着我走:“先回去再说。”我默默的蹭着麻木的双脚跟着他慢慢走,他察觉我的不适,回头问我:“哪里不舒服吗?”我摇头,弯身揉了揉小腿:“就是站久了脚有些麻。”他回过身来,走到我眼前,也弯下身子帮我揉腿。他动作轻柔的我心也跟着软了下来。慕容暮也对我有意吗?我并不是看不懂,只是不愿看懂。好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都随着他的温柔开始摇晃。“暮王爷……”我轻轻启齿“我没事。走吧……”他抬头来看我,顺滑的青丝垂在他深邃的脸颊,柔亮的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我。我慢慢把脚从他手里抽了出来,转身走了两步,道:“暮王爷,这还是在外面,被人看到不好。”他突然笑了,笑中带着无奈的嘲讽:“你竟开始介意这些虚礼?”“为何不能?难不成暮王爷认为我是舞女,就不能介意姑娘家的名誉了?”他徐徐起身过来,只是轻轻拉了我的手。他的手微凉柔软且带着一种厚重感,我粗糙的手被他圈在掌心。突然我就踏实了。我由他拉着,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进门,慕容暮就叫秋鸿炼影去厨房拿姜汤,他则牵着我到里面坐下。我抽手回来,有些紧张,忐忑的坐着,眼睛不知道要看哪里。他却一脸从容。尴尬的等着,直到秋鸿炼影端了两碗姜汤进来,他也没开口。秋鸿炼影出去。他将我那碗汤推到眼前,又拿起自己的那碗吹气,见我没动静,问道:“怎么不喝?等我喂你?”我吓得一把抓起碗,可我向来不喜姜蒜的味道,拿到眼前又放下了:“暮王爷,我不想喝。能不喝吗?”他面色无情,语气却加重:“不能。”我叹气,捏着鼻子,本想一口灌下去,可是刚入嘴又被烫到。慕容暮摇头,拿了帕子帮我擦嘴:“怎么总是冒失,慢些喝。”我摇头:“暮王爷,我是不喜欢姜汤的味道。等放凉一些我再一口喝下去吧。”他却点头道:“我记下了。下次会记得叫他们准备些蜜饯。”我哑口无言。今天的慕容暮势必要将我围截堵拦无路可退吗?既然如此,我也要把我该说的话该表的态都说清。“王爷,”我淡淡的开口,眉头紧锁“您不必如此。”慕容暮道:“云儿,你住在我府上也有三个月了,可我时常觉得看不清你。有的时候你没心没肺活得洒脱不拘束,有的时候你又小心谨慎心思细腻洞察一切。初见你时,你活泼有趣,北堂说你是名满金城的舞女,可除了姿态端正,你仪表谈吐间让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能跳出那样惊世骇俗的舞。你给陈天栀嫌献舞的那晚,恍若绽放枝头的红梅随风而去。我早已猜到陈要言要问我要你,有那么一瞬间,我是很害怕的……”我出声打断他:“暮王爷,别说了。多谢您的抬爱,可是千云只是一名坊间舞女……”“云儿,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明白。”我凝视他,他眼中仿若有山川星河。可我却没有资格接受那片山川星河。我极力柔声道:“暮王爷,像现在这样,我给您讲讲故事,跳跳舞,不是很好吗?”慕容暮沉默了。他眼中的山川星河黯淡最终不见。他放了碗在桌子上,喃喃道:“假如这是你想要的,本王可以随你所愿。”我心中悲愤丛生,我所愿?我所愿不过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身为王孙贵族的慕容暮给不了我。慕容暮临走不忘叮嘱我喝姜汤。我呆呆的盯着碗,却无论如何都喝不下去。秋鸿炼影进来,帮我拿了件披挂。秋鸿体贴道:“姑娘小心着凉。王爷方才嘱咐奴婢要小心伺候姑娘。”炼影担忧道:“奴婢看到王爷拉着姑娘手进来的,可是姑娘此刻好像并不开心。”我看向秋鸿,如今因恋爱滋润她的小脸倍加红润有光泽,再看炼影,一副涉世未深的天真模样。我摇头:“王爷的心意我明白,既然明白了又怎会不开心?”炼影道:“姑娘的心思奴婢们也不是不懂,姑娘是怕流言蜚语伤了王爷的心吧?”连炼影都明白的道理,慕容暮岂能不懂?可就是因为他懂,我才更加难过。秋鸿道:“姑娘若是对王爷有情,不妨跟王爷说清楚。”我摇头:“说清有何用,一样没有结果。既知没结果,就不必浪费时间浪费感情。”秋鸿也摇头:“感情已经有了,姑娘怎能装作没有?”秋鸿炼影还是太过单纯。她们怎知,人活得久了,心是会越来越硬的。如今我已经活了三十五年了。☆、19.孑然进入十二月,屋内点起了炭火。我靠着敞开的窗子,手里揣着手袋,身上盖着毯子,凝视着外面的天空。寂静的冬日,无半分景致。也只有几只未开的梅花可看。叹了口气,便从嘴里冒出白雾来。秋鸿从屋外进来,见我坐在窗前慌忙跑过来关了窗子。“姑娘您怎么开着窗子?会着凉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