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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怪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她猛然拉住我,问我道:“云儿,你跟小路闹别扭了啊?别生气啊,有事好好谈。我就不跟你们参合了,让他留在赫家好好陪你,我自己走,你不用担心我,我武功这么高,谁敢欺负我啊?你之前不是还说开春后会去离城吗?到时你再来离城找我不就好了吗?”是啊,你们都有自己的主意,一个个的算盘打的真妙,亏我还暗自计划过成亲的事,考虑的那么多其实都是多余的。他有自己的主张,也并不想跟我商量什么,不是吗?放平心态来讲,老妖怪过了这样的生活一百年,大概早就烦透了,她之所以表现的这么疯疯癫癫大概也是对这种人生的一种抗议。若能回到正轨,我肯定第一个替她高兴。终于冷静了下来,我放柔了声音:“师父,我方才只是担心你安全问题,不是有意跟你发脾气的。如果你真要走,就走吧,只是路上一定要注意小心。”她惊讶:“你不生气了?真的让我走了?”我笑道:“我哪有权利决定你们去留啊。就像你说的,咱们开春离城见吧。”她凑上来抱了抱我,揉着我的头,欣然道:“那我真的走了啊,你注意身体。还有……别再闹别扭了,都是要成亲的人了。”成亲?可自打提起这事以后,他似乎并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她又拉了拉路清风,语气稍带凝重:“小路,不准因为我徒弟脾气好你就欺负她,若被我知道了肯定不饶你。”说完还对着他做了个口型,即使没有发出声音我也能看出她那口型说的是“哄她”。我翻了个白眼,当我瞎啊?路清风道:“沈前辈您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云儿的。”我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我叫管家去帮她牵了匹好马,她又抱着我安抚了几句,恋恋不舍的走了。眼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不见,路清风立刻对我摆了张笑脸,还没等他说话,我先开口堵了他的嘴,冷冷道:“我师父已经走了,你打算什么走啊?”说完就往院子里走。他来不及回我,我已跟管家打了招呼:“方才那辆马车还在门口,您叫人来驾马,我要去趟暮王府。”路清风怒气冲冲拦住我,急声道:“你去那干嘛?”“有事。”“何事?”我瞪他:“关你屁事。”他突然笑了,我知道这笑是故意缓解气氛为着不让我生气的,只可惜我已经不吃这套了。他笑道:“别生气了,我跟你实说吧,有人来找我叫我去杀人,方才门口的那个姑娘是我一个线人的孙女,你还记得当年你和赫兄来找我时,替你们牵线的那个人吗?就是他的孙女。”我记得当年的那个老者……那个老者的孙女?呵,这是看我生气才来解释吗?看我生气很有意思?管家迎过来恭敬的对我笑道:“姑娘,马车准备好了,现在出发吗?”我点了点头,抬脚踏门欲走,又被路清风拦下了。他竭力柔声道:“云儿,有事回去说好吗?”我继续冷然道:“路清风,我是真的有事要去王府,你要去峒国杀人我拦过你吗?”听我这样称呼他,他努力做出的笑意淡了去,蹙着眉他拉着我道:“真生气了?我的错,早知刚才就该告诉你的,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不说,只是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去,想跟你商量的啊。”“你自己的事跟我商量什么?”他有些急了:“能不能不要赌气啊?”我不想跟他在门口拉拉扯扯,觉得有些丢人,我低声道:“那你等我回来再说吧。”“不行,我不能让你去见慕容暮。”我忍着声耐心道:“不然你跟我一起去?”他哼了一声:“那就一起去吧。”☆、29.说亲以前和慕容暮在一起的时候,我是小心谨慎的。大概也是因为他那个人,总会给我一种压迫感,所以那时即使我是个活泼灵动的姑娘,也会顾虑重重,思虑很多。和路清风在一起是水到渠成的,他从始至终的陪伴让我来不及多想以后的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他在何处我都会跟着他。可如今我突然发现,我的执着有时是没有意义的,假如我像杨莫忧一样会些功夫能防身也行,起码不会牵累他。想到杨莫忧曾经万分不解路清风为何会喜欢上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现在想想我竟然也有些不解了。他要去峒国,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大概连与他一同前行都有些困难。更别提到了峒国要怎样陪着他守着他了。坐在去王府的马车上,越想我就越冷静。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如今的我变得这般自卑懦弱。路清风坐在我身侧,一双好看的手垂在身边握成了拳,我知道他在努力稳定着情绪,那双透亮的眼眸心事重重,我看在眼里也很心痛。他的声音听不出有什么情绪,没有笑意也没有怒气:“你找慕容暮有什么事?”想了想,我平淡的回他道:“我想去求他放炼影出府,她跟周大夫情投意合,到了筹备婚事的时候了。”路清风突然笑了笑,抓着我的胳膊,似乎在讨好我一般的问我道:“你还要管别人的婚事,咱们呢?”我的心一阵下坠,咬着下唇没有出声。为什么?如今的我遇到一些小事都要退缩,都要害怕。我真的再也无法勇往直前了吗?马车停住,我拦着他道:“别下来了,你在车里等我。”他突然变了脸,之前挂在脸上的掩饰的笑已经不见了,神色微怒,他轻哼了一声:“可能吗?不叫我跟着你,万一出了事怎么办?”“你去才有可能出事吧?想想以前你跟他们怎么剑拔弩张的?”“这次不会的。”我面色严肃的呵令:“路清风,我又不是去拼命的,不过说句话而已,用不多长时间。过阵子你去了峒国,不一样不能跟在我身边吗?我还能叫你一直陪着我吗?”埋怨的话脱口而出,原来我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洒脱,对于他擅自做主要离开我这件事,我还是很在意甚至很愤恨的。为什么不能做一个大度体谅人的未婚妻?对他的愤恨开始蔓延到自己身上。我垂了垂头,又低声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他拉住我手腕,一向清越的嗓音压抑着心痛:“云儿,别生气了,你不高兴我就不走了,再说本来我也是想先跟你商量的,这些都好说,只要你别生气,好吗?”我并不是生他的气,眼下我是生自己的气。甚至不知要怎么面对他。没有理会他的话,我只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