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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以为我在疯狂暗示什么,可眼下我确实不想走,厚着脸皮我脱了鞋子,面色微红,小声嘀咕道:“睡你旁边,可以吗?”他细细望了我一会儿,无奈的笑了:“若我稍稍想歪一些,就会以为你在勾引我什么。”我瞪了他一眼:“不要想歪,只是盖被子纯睡觉!”躺在他身侧,我想将心里的盘算说给他听,让他对今后我们何去何从的问题拿个主意,可还没来及出声,他已一把将我抱了过去,铺天盖地的吻印在我惊愕的脸上,他的双唇有些凉意,与我的唇舌交融了片刻后又火热了起来,用力且深沉的,他以他的舌一遍遍描摹着我的唇舌,一下又一下的吸允着,一时间我脑海中天昏地暗,眼前只有他火热的热情。他guntang的唇移开了,略带粗糙的手指轻轻擦拭着我湿润的唇角,虽然笑着却有些苦恼的他抱怨道:“留下来睡我旁边故意折磨我的吗?”明了他话里的意思,我脸羞的通红像着了火,慌忙要起身着说道:“那我还是回去吧。”一双大手紧抓着我按回了原位,他的脸上也有些潮红顿起,略带慌张的他嗫嚅着:“没关系……就……就这样吧……”没想到一向自信从容的路清风说话还会有结结巴巴的时候,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也是因为一直都知道他是个有分寸的人,我才敢大大咧咧的躺在他身边,他大概没想过,这也是对他的一种信任。我轻轻道:“你能把蜡烛熄了吗?太亮我睡不着。”他叹了口气,伸手推掌,凌厉的掌风扑灭了烛光。黑暗中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别再说话了,赶快睡觉。”想到他也是在忍耐着的,我便将方才想说的话题硬生生吞进了肚子里。他沉重的呼吸声催眠了我,每次只要他能在身边,我总能安下心来,神经放松,不多时我便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人的梦境有时真的很奇妙,我曾浅细的读过弗洛伊德,梦可以从不同的方面折射出人心中所想所忧。自从路清风在潭水中救起我,噩梦很久都没再出现过,可今夜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对我们未来的走向仍充满着疑惑与忧虑,那许久不做的坠河之梦再一次重现在了我的睡眠中。梦中我在河边的每一步都轻飘飘的,仿佛不是我自己在走,而是有风在托着我,前世里的一位挚友在遥遥相望的河对岸对我摆着手,我仓皇的想要过河,却一脚跌了进去。冰冷的河水侵没过我的头顶,彻头彻尾的寒意席卷着我。感觉到呼吸急促,冷水呛了我的心肺,一阵惊呼,我猛然张开了双眼……窗外的天已经有些发白发亮,屋内朦朦胧胧的,原来已经凌晨了。一双温暖带着薄茧的手覆在我的额头帮我理着碎发,我才发现这噩梦做的我发了冷汗都不自知。听着自己的喘息声未定,恍惚中想到今夜是睡在路清风身边的,大概我声音太大吵醒了他,此刻他正睡眼惺忪焦急的望着我,突然一把搂过我靠近他的胸口,问我道:“做噩梦了?”我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梦到掉到河里去了……自打从那个世界来到这里,经常会做的一个梦。”半醒未醒之际,他原本轻扬的语调夹揉了一份嘶哑:“之前会做,现在还会做?”“很久没做过这个梦了,今天不知为何……”抱着我的结实有力的臂膀紧了又紧,我感到一阵窒息禁锢的疼痛,轻嘶了一声:“路哥,你抱的太紧了……”他恍然松了松手臂,颤声道:“云儿,怎么才能彻底消除你心头的顾虑?”“有些心理阴影大概一辈子都不能彻底消除,能做的只是淡化它,而今,我心里的阴影已经淡化很多了,不用担忧这事。”他的声音在我耳侧缓缓的传来:“我只想你能开怀放声的笑,不再为任何事忧心,从我在山里见到你时,就很想你能如此了。”我轻轻道:“路哥,我不想回金城了。”他的手揉着我的肩头,附和着我:“好,那我们就不回去。”抬起头,他明亮的双眸近在咫尺,那双眼睛透彻的望进了我的心底,望穿了我的一切。心头猛烈的颤动,不可抑制的我狂热的亲吻着他,舌尖抵死的纠缠着他的,仿佛想把他的舌吞进腹中,感受到我与往常的不同寻常,他有些惊诧,却依旧任凭我任性的横扫他口腔中的一切,一声闷哼,他直起身子将我压在身下,双唇移到了我的颈侧,轻咬了我的耳垂,滚热的唇顺着耳鬓一路滑到颈前,沉重的喘息声从他唇边呼出,喷薄在我的颈窝处,火热的吻细碎而执着。略带迟疑的我轻轻推开他,他那双柔亮的眼眸中写满了情.欲。抚摸着我的脸颊,我能听出他在尽力平息着焦灼的呼吸,喉结滚动,他轻抬了下颚,哑着嗓子道:“起来吧,若是睡不着我陪你到外面走走。”我的一个不小心又折磨了他一回,想到他本来就带着内伤,再憋着不是要受双重内伤了吗?“噗嗤”一声笑出声,他飞了个白眼,道:“今天的事我都记下了,等成亲之后再收拾你。到底要不要出去?”我们起了床,因昨夜都是和衣而眠并不需要太多整理时间,只是匆匆梳了梳头,便拉着手出了门。天色尚早,太阳才刚刚露头。金府的景致看的腻了,他便拉着我步到了离城的长街上。☆、7.同归(完结)在这个时代里我还从未这么早出过门,长街上早有摊铺摆了出来,街上的人也比我想象的多一些。风中带着暖意,是春天浓重的气息。路清风拉着我在一处热气腾腾的早点铺前停住,柔声问我:“饿吗?”他这一问我确实有些饿了,跟他在一起,我总是能吃能睡的,大概用不了多久,四年前消瘦下来的分量就会长回来了。我们要了包子和稀粥,坐在铺内吃了起来。路清风和我一个毛病,很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说话,虽然知道这不是个好毛病,慕容暮之前也常常教训我食不言寝不语,却改不了,也不想让他改。他嚼着包子,含糊的问我:“云儿,怎么突然不想回金城了?不想跟你哥哥一起回去吗?”我喝了口粥,道:“金城局势并不稳定,我哥嘴上不说,其实是很担忧的。我回去反而给他拖了后腿,不如让他自己回去吧。”他沉默了片刻,又问我:“你好不容易跟他重聚,忍心就这么离开他吗?你这么想,有没有跟他讲过?”“即使不忍,我们彼此都有自己的生活,等他成亲的时候再回去看他吧。我还没跟他讲,讲了又要害他难过,我可能还会掉眼泪,没准到时心一软就不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