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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树皮都这么好,那燕沉香可真是个宝贝。又恳求道,“可我不能去定州府,他们熬药的时候你能不能去帮着放树皮?定州府离咱们这里也就五十几里路,你小半刻钟就能飞到那里了。”金燕子答应得很干脆,“好说。”陈阿福实在太高兴了,举起手中的金燕子在它的尖嘴上亲了一下。金燕子先愣了一下,接着唧唧笑了起来,绿豆眼都眯成了一条缝,雀跃道,“福妈,你把人家的初吻夺走了。不过,人家好欢喜。长这么大,还没谁敢亲我的嘴,还是你胆儿肥,又懂欣赏。”说完,就躺去地上摊开翅膀继续乐,尖嘴张多大。陈阿福才后知后觉,也觉得自己挺胆儿肥,它的小尖嘴可是电锥子呢。亲都亲了,又看金燕子高兴,陈阿福决定再讨点福利。凑过去说道,“燕沉香好处多多,金宝儿能不能给我点渣渣,我拿出去熬水喝,我们一家人身体都不好。”金燕子还在美,听了甩了她一个媚眼,就屁颠颠地飞到树上,小尖嘴一啄,就啄出一小根牙签那么大的木棍,它把小木棍放在陈阿福手上说,“不需要熬,直接放进水缸里。喝了泡了燕沉香木头的水,保证你们一家身体越来越好。”陈阿福拿着“小牙签”乐坏了,美人计真管用。这么多福利,可比发小财赚多了。她又厚着脸皮道,“金宝儿,我马上要搬家了,一根不够,再给一根。”金燕子还在激动中,又屁颠颠地去啄了一小根牙签。之后,陈阿福又嘱咐金燕子现在是非常时期,少出去惹祸。金燕子道,“这些东西够我筑一个房子的了,我现在不需要去偷金子,而是要去找我的小伙伴们玩,再分享分享被偷香的乐趣。”然后,黑光一闪,又不在了。天亮后,陈阿福偷偷把一根小牙签放进了水缸。哪怕这么小小的一根,仔细闻闻,屋里还是飘浮着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而且,做出来的饭更好吃了,烧出来的水也更好喝了。上午,王氏去县城给陈实家买了些礼物。晚上,陈业拿了两斤镇上买的糕点让他们带给陈实,陈老太太也给三儿子带了件她自己做的衣裳,还说让陈实无事回来看看老娘兄长。第二天,他们走的时候,王氏把一个二十两的银锭子揣进怀里,又带了两个银角子和几百文铜钱。陈阿福跟王氏说,“把那两个银角子给我三婶儿,你们要麻烦人家半个月呢。”又搂着阿禄说,“你是小男子汉,要坚强些。”陈大宝听娘亲说了小舅舅治疗的过程,也眼泪汪汪地说,“小舅舅要坚强,大宝要向你学习。”陈阿禄点头说,“只要能治好腿,怎么样我都忍。等我的腿好了,就能读书,能挣钱了。”送走了王氏和陈阿禄,还有偷偷跟着他们的金燕子,陈阿福更忙碌了,要挑水、洗菜地、洗衣、做饭、熬药,还要收拾新房子。阿禄走后的第三天,听从定州府城回来的金燕子说,阿禄已经在千金医馆治腿了,大夫断骨后再把骨头扶正,痛得小阿禄昏了过去。他们回陈实家休养,金燕子已经把燕沉香的树皮偷偷丢进了药里,头三天,他会每天去丢一次。陈阿福虽然没看见,但还是心疼得流了泪。三天后,听金燕子说阿禄恢复得不错,已经没有那么痛苦了,陈阿福才好过些。第41章降价这天下晌,陈阿福收拾妥当,就领着大宝去武木匠家。她不愿意把旧柜子旧桌子搬去新家,想买点新家具。在村里一路走过,招来很多注目礼。几个中年妇人就特别看不惯她,鉴于她的彪悍,也不敢惹她,只敢小声议论,“跟咱们一样,都是乡下泥腿子,还硬要装出一副城里人的作派。”这话陈阿福是没听到,否则一定要喊冤,她哪里装了?她还在努力地向响锣村村民形像靠拢好不好。她衣衫右肩上一块补丁,深绿色的裙子洗得发白,素面朝天,还戴着斗笠,连走路都微低着头。武木匠是这一片手艺最好的木匠,连邻镇的许多人家都来这里买家什。他家也是响锣村除了高里正家最富余的人家。武家是个两进院子,第一进是作坊,院子里到处摆着家具和桶盆。四十多岁的武木匠正领着两个儿子在忙碌,大儿子就是小石头的爹武长根,二儿子就是陈阿菊的心上人武长生。武长生十七岁,虽然有些黑,但长得高大,五官也不错,又有一技之长,听说俘获了许多姑娘的芳心。但由于眼光高,誓要找个特别水灵的姑娘,所以这么大岁数了还没有找到媳妇,急得老父老母不行。陈大宝一进去就大声招呼道,“武爷爷、武大伯、武二叔,我家新房子修好了,要买些漂亮家什。”武家父子跟大宝极熟,又喜欢他,都直起身来笑着打招呼。武木匠还说,“大宝喜欢哪几样,爷爷给你便宜些。”陈大宝笑道,“那感情好,谢谢武爷爷,我承你老人家的情了。”这话逗得武木匠哈哈大笑,他拍拍陈大宝的脑袋说,“好小子,我家小石头跟你走得近,小嘴都比以前甜多了。”武长生笑着跟陈阿福打招呼,“阿福妹子,看看你喜欢哪几样。”由于脸黑,显得牙更白。单眼皮,一笑眼睛就弯成了月牙形。身上虽然有木屑,但依然能看得出衣裳洗得很干净。这个男人,应该是陈阿福穿越过来遇到的最干净的古代小农民了。而且,态度坦荡,处事大方。陈阿福对他的印象不由好了几分。她摘下斗笠,笑着说了自家需要哪些东西,炕柜、炕桌、桌子、箱子、碗柜等大件各一样,还有六个高凳子、两个小凳子,一个大木盆、三个小木盆、两个桶。她虽然没打算在那个小草房子里久住,但至少一年还是会住的。所以该有的都要有,但也不会多做。武长生热情地领着她看了一圈家具。他家做的家具分了几个等级,有好木头做的,打磨得光滑,又刷了漆雕了花的。又有边角余料拼着做的,连漆都没刷的。前者太好她买不起,后者太孬她不愿意使。她看中了中下等价位的,木头不太好,没雕花但刷了漆的。除了碗柜和炕柜,其它的都有现成的,说好那两样做好后一起送去她家。这些东西算下来大概要花一贯六百二十文,武长生咧着白牙先笑道,“大宝跟小石头玩得极好,你们又一次买的多,就收一个整数,一贯五百钱吧。”陈大宝赶紧道了谢。本来武木匠还大方地想说熟人就抹掉二十文零头,见儿子一下少收了那么多钱,气得瞪了他一眼,也不好再说。武长根也没想到弟弟能越过父亲把价格定下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