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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之后,才开始治疗的。而雷夫人只来过医馆两次,又都是来去匆匆,难免会让我们误诊。还恳请雷将军,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这样也是多给雷夫人一分希望啊!其实,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那便是让雷夫人早日康复。”灵芝的嘴角微微扬起。她知道杜衡虽平时看着傻乎乎的,但关键时刻脑袋还是很灵光的。他最擅长的便是为灵芝打边鼓了。这也说明,他们夫妻俩是越来越默契了。雷钧霆紧锁着眉,并没有说话。灵芝转了转眼珠,忽然笑了一声,道:“你若不让我去给雷夫人看病,也行。反正我们夫妻俩不过是贱命两条,即便是死在将军府的大牢里,也不算什么。只是……雷夫人身份尊贵。我们两条贱命换雷夫人一条命,也值了。”灵芝与杜衡一唱一和,还真让雷钧霆心下一动。其实他将此二人抓回来,也是为了弄清楚夫人的病因。他又何尝不想让夫人早日康复呢?此外,三日前雷钧霆听见灵芝的歌声时,心中竟有一丝羡慕。他见这对夫妻,身陷囹圄竟也能苦中作乐,不觉又惊又愧。惊的是,这乡野草民竟有这份淡定从容。而愧的是,他与薛婉本也是青梅竹马,伉俪情深,却在婚后越来越疏远,倒不如这对贫贱夫妻了。而正在雷钧霆举棋不定时,薛焱竟气喘吁吁跑了进来。“姐夫……姐夫……你千万别冲动啊!杜大夫他们真的是好人!”薛焱冲进牢门,一把扯住雷钧霆的胳膊,大声道。雷钧霆皱着眉甩开了薛焱,厉色道:“你来做什么?”薛焱喘息着道:“我今日本是来看望大姐的……听小厮说,姐夫在牢房这边……我便过来了……姐夫,你可千万别伤害他们……他们可都是我的恩人啊!”雷钧霆皱着浓黑的剑眉,冷冷道:“我何时说要伤害他们?不是你让我来见他们的吗?”薛焱闻言,顿时转忧为喜。他笑了笑道:“若是这样,我便放心了。姐夫,大姐的病,我建议咱们还是从长计议。此外,我信得过灵芝大夫。我觉得真的可以让她再试试。实不相瞒,我从小到大的怪病,便是灵芝大夫医好的。大姐也是听我说起,才去找她治病的。”“你的怪病?”雷钧霆显然不知道薛焱治病的事,疑惑道。“唉,事到如今,我也顾不得隐瞒了。事情是这样的……”接着,薛焱便将自己惧怕红色的怪病以及灵芝神奇的治疗方法,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雷钧霆。在叙述的过程中,他又添油加醋为灵芝说了很多好话。雷钧霆听完,斜睨了灵芝一会儿,才缓缓道:“这个小女子……真有如此大的本事?”灵芝淡然一笑,道:“试试不就知道了?”薛焱也赶忙道:“是啊,姐夫,连宫里的御医都拿大姐的病束手无策,咱们也是走投无路了。倒不如就让灵芝大夫试试吧!”雷钧霆眯起眼睛打量了灵芝半晌,嘴角忽然浮起一抹浅笑,幽幽道:“你……敢立军令状吗?”灵芝眨了眨眼睛,心想,这个面瘫还真狠啊!这是治不好病便要了她的命的节奏。不过,事到如今她也别无选择了。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拼一下呢!况且,她也真的想弄清楚薛婉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灵芝扬起脸迎上雷钧霆冷冽的目光,不卑不亢道:“好,立就立!给我十天的时间,若医不好雷夫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第七十六章镜子雷钧霆眯起眼,咬着牙道:“好,我就给你们十天时间。若是十天之后,我夫人还不见好转,我便要你们的命!”“好,一言为定!”灵芝真是豁出去了。虽说,她并没有十分的把握,但这是唯一的一线生机。“那现在,你可以让我去见雷夫人了吧?”灵芝扬起脸问道。雷钧霆点点头,又叮嘱道:“夫人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你们莫要惊扰了她。”就这样,灵芝和杜衡总算是走出了那暗无天日的牢房。冬日的阳光并不算刺眼,可他们俩还是适应了好一阵,才能正常睁开眼睛。在雷夫人的院外,雷钧霆停住了脚步。他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轻叹了一声,道:“薛焱,你带他们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灵芝见状,心中不禁起疑——这雷将军与他夫人之间肯定是有问题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踌躇着不敢进薛婉的院门。薛焱应了一声,便带着灵芝和杜衡进了屋。雷夫人的卧房古朴典雅,处处彰显着低调的奢华。空气中还飘荡着一丝淡淡幽香。灵芝不懂古人的熏香,只觉得味道清幽挺好闻的。可杜衡吸了吸鼻子,却皱起了眉。隔着花开富贵的紫檀屏风,薛焱道了声:“大姐,我来看你了!”接着,只见一个穿着绿色裙袄的丫鬟从屏风后面转出来,轻声对薛焱道:“公子,夫人又在对着镜子出神……这时,怕是你说什么,她都听不见的……”“好,我进去瞧瞧。你先出去吧……”薛焱摆摆手示意丫鬟退下。那丫鬟便轻手轻脚走出门去。而在她即将从外面合上房门时,杜衡忽然抿了抿嘴唇,接着抬脚跟了出去。灵芝望着杜衡的背影不由得一怔,心想,这小郎中平时挺听话的,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可今日怎么忽然单独行动了?不过,此时她也顾不上杜衡了,只想着先去瞧瞧薛婉的病情到底如何。当灵芝转过屏风时,看到的是一个端坐在镜子前的消瘦身影。薛婉只穿着一件白色内裙,如墨般的乌黑长发披散在身后。而她面前的一面铜镜里,映出的是一张苍白憔悴,毫无生气的脸。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空洞无神。看着薛婉的背影,灵芝忽觉后背一阵阵发凉。她似乎觉得那镜子里映出的,是另外一个人。薛焱走到薛婉身旁,又轻声唤道:“大姐,你看谁来了?”而薛婉则似一尊泥塑一般,一动不动。薛焱轻叹了一声,转过脸对灵芝无奈道:“自从上次自尽被救下来后,她便每天都对着镜子坐着。有时还能说几句话,可大多数时间都是像现在这样。我们说话,她也好像听不见一样。”灵芝蹙着眉走到薛婉跟前,仔细观察着她。而薛婉依旧直直看着铜镜,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