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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目前还差两千六百两。杜衡的意思是就借两千六百两便好了。可灵芝觉得他们到京城之后,肯定还有其他的花销,倒不如凑个整数直接借三千两。杜衡一想,反正两千六百两与三千两对他来说都是天文数字。第二天,灵芝和杜衡带了些京城的特产便去了恒泰钱庄。接待他们的是白小楼。三人见了面又是一番寒暄自不必说。白小楼给二人倒了茶,笑着道:“杜大夫此番来钱庄,可是有什么事情?”“呃……我们……我们是来找金老板商量点儿事的……”杜衡吞吐道。灵芝忙接过话茬道:“金老板,在吗?”白小楼道:“义父出门办事去了。不过估摸着也快回来了。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说说。”“我们来钱庄还能有什么事?”灵芝淡然一笑道,“是这样,此番去京城,我和相公看中了一个宅子,想买下来。可是我们的积蓄嘛,还差了点儿,所以就想来这里借点银子。”杜衡不禁在一旁吐了吐舌头——“差了点儿”?亏他这娘子能说出口。三千两啊!在她那里就是“差了点儿”?白小楼不明就里,仍旧笑着道:“原来就是这事啊!那也不用等义父回来了。我是这钱庄的掌柜。借贷本就是我分内之事,我给你办就是了。呵呵,不知需要多少啊?”灵芝镇定道:“三千两……”而白小楼闻言可不镇定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求证了一遍:“你……你说……多少?”“三千两。”灵芝对他报以蜜汁微笑。看着半张着嘴的白小楼,杜衡十分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忙解释道:“我们……我们也知道……这个钱太多了……所以,还是等金老板回来的吧……能借自然最好……借不了,我们也不强求……”正说着,那金老板推门进来了。他见是杜衡夫妇来了,乐得眉开眼笑,直招呼他们喝茶、吃点心。一旁的白小楼看着他那笑成一朵花的义父,心想,一会儿你就乐不出来了。果然,当灵芝说出要借贷的数目后,金老板是目瞪口呆。半晌,他才面露难色道:“按说……你们是小女的救命恩人,这个……你们有难处,老夫自当鼎立相助……可……可这三千两……不是小数目啊……”金老板是生意人。他哪里肯做赔本的买卖?若是借了三千两出去,这夫妻俩去京城一去不复返,那白花花的银子岂不是打了水漂?虽说借贷都是有凭据的,可听说他们现在是雷将军面前的红人。若他们想赖账,直接搬出朝廷的一品大将军,他还哪里敢要?不行不行,这生意不能做!灵芝早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着道:“我也知道三千两不是小数目,做这笔生意你们钱庄的风险太大。可我们也不是红口白牙便在这里借钱的。我们有抵押,另外利息也一分不差。时限也由你们钱庄来定。若是过了期限,我们还不上钱的话,那抵押的东西便归你们钱庄。金老板看这样可好?”金老板上下打量了灵芝一番,嘴角不禁泛起一丝笑意。他实在想不出这对寒酸的夫妻能拿出什么抵押之物。“那……你们打算拿什么来抵押呢?”金老板挑着眉毛问道。杜衡皱着眉道:“我拿……医馆的老宅子……”金老板忍着笑道:“杜大夫,若是那老宅子值三千两银子,你直接卖了,再到京城买新的,不就好了吗?何苦来我这借贷呢?”杜衡的脸涨得通红。他知道那几间老旧的破房子连一百两都卖不上。可他实在想不起还有啥能抵押了。这时灵芝则不疾不徐道:“金老板,我相公跟你说笑呢!我们自然知道那老宅子不值钱。不过……你看这个,值不值三千两呢?”灵芝边说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帕子包裹的小布包,轻轻放在了桌上。金老板伸手打开帕子,不由得眼睛一亮。只见那桃花色的帕子上躺着的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羊脂白玉。玉上刻着一个精巧的“灵”字。他小心翼翼将那块玉拿起,冲着门口透进的阳光照了照,口中不由得赞叹道:“这光泽、这质地、这水头……好玉好玉啊!”灵芝笑道:“这个……值得了三千两吧?”“皆道是‘黄金有价玉无价’,这样一块玉佩怕是不止三千两……”金老板眉开眼笑道。灵芝淡淡道:“那我把这个抵押给你们钱庄,总行了吧?”可没等金老板开口,杜衡一把夺过了那玉佩,气得浑身直哆嗦。他铁青着一张脸,对灵芝一字一句道:“这个,不行!”第一百零八章一起努力灵芝覆上杜衡的手,安慰他道:“小郎中,你别急。我们又不是把它卖了。只不过先抵押一下而已。”杜衡哆嗦着嘴唇道:“这是娘子唯一的信物……娘子莫非不想找到自己的家人了吗?”“相公……”灵芝第一次这样正式且温柔地叫出这个称呼,“现在,对于我来说,你才是家人啊!你的梦想,对于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至于以前的家人,能找到自然好,但找不到我们也得好好过日子啊!”杜衡望着灵芝真诚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娘子……我们不去京城开医馆了,好不好?”杜衡带着哭腔道,“我不要娘子为了我……做这么大的牺牲……”灵芝拍拍他的肩膀,云淡风轻道:“小郎中,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什么牺牲啊?我又没少块rou!这东西不过是身外之物。留着它在身边也没多大用处。想想我们以后美好的生活,不比守着一块破石头强?”说实话,灵芝对于找到生身父母并没多大兴趣。反正这个身子也不是她的。她干嘛非要找到生它出来的人呢?那所谓的父母,对于她来说就是路人甲。所以那玉佩与其留在身边,还不如做个抵押换个京城的大房子呢!可是,这些事她没办法对杜衡解释。可杜衡是个认死理的人,死死攥着那玉佩就是不放手。他气鼓鼓坐在椅子上,闷声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白小楼见场面有些僵持,在一旁道:“呃……要不你们夫妻俩好好商量商量……意见达成了,再过来,好不好?”“对对对……”金老板也道,“你们再好好商议商议。反正……我这也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