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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思索间,外边云兮已经离开。叶闻歌却挑眉走向此间,他凝风将花树分开,自己施施然从花树微风间走来:“听得可满意?”适才不过是为了不破坏和云兮相处时的气氛,眼下这人将他丢脸之事听得清清楚楚,他如何能留?叶闻歌手里凝出风刃:“嗯,窃听鼠辈,死了也不冤。”他眉眼傲然:“你的名字?我杀了参加树皇传承选拔之人,于情于理,也要给树皇一个交待。”风刃已触上风胤肌肤,割出殷红的血。风胤无力地躺在地上,看着这个强大美丽的妖狐:“我叫做……风胤。”风刃立时往前近了一些,叶闻歌面色古怪:“所谓的剑道第一,风胤?”风胤不知如何表述,只能点头。缠绕在他脖颈上的风刃却立时四散开,叶闻歌冷笑道:“原来云兮倾慕的,就是你这样的鼠辈,也罢,我便留你一命,等到了比试当天,我再亲自打败你,让她看看谁才是真正值得托付之人。”他说完此话,便看也没看风胤一眼,径直离开。风胤仍躺在地上,他碰见这妖狐几次,皆是仰望于他,而高高在上的妖狐心中半点不记得自己。卑微的倾慕,冷傲的无情,无端地令人心痒难耐。合山秘境夜风极冷,将风胤自记忆中带出来。他看着叶闻歌远去的背影,一样的无心残忍,一样的爱抛弃他……太阿剑若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剑身微微战栗。风胤握住剑身,云兮,你喜欢云兮吗?今世我便让你亲眼看着,云兮是何种面目。而你冷心冷情,又有多爱云兮?他眼里满是执着,一瞬不瞬地描绘着叶闻歌的背影,你只能爱我,只允许爱我。待我觉醒之日,必是我们相恋之时。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叶闻歌黑衣拨琴,孤月琴杀音在空中涤荡。他面上一派温和,研习此曲有何处可再修改。风胤执剑而来:“殿下还不休息?此曲已极,殿下不必再劳神。”叶闻歌手下不停:“你懂琴?”风胤面色微赧:“……不知。”叶闻歌嗤笑一声:“不懂便闭嘴。”风胤摩挲剑柄:“殿下已有几日未休息了。”叶闻歌似笑非笑看他一眼:“然后?”风胤耳根微红:“我……甚是想念殿下。”叶闻歌轻笑,随口答道:“我也想念你,只是我弹琴时不爱说这些,你先去练剑,我若好了,自会来寻你。”他一挥手,便布了阵法,隔绝风胤的窥视。风胤心中失望,正要退走,就发现琴音忽而柔糜起来。他抬头,眼前是一片镜中世界,无数个叶闻歌潇然奏琴。叶闻歌柔声道:“你要的,本君皆会满足于你。现在我们来试一下新曲,一切,端看你的表现了。”(小剧场、、、)第64章如此欺辱四合山秘境传送阵本为大能所铸,自有此境以来便一直沿用至今。阵法古奥威严,丝丝脉络错综复杂,又蕴含着天地之威。从表面上来看,无一丝纰漏,叶闻歌桃花眸本尽窥万变,加上剑谷之外的传承,他如今双眼能直接去伪存真,得破万象。夜色墨黑,他眼中星光点点,冰蓝神色浮动其间,就见传送阵于金光万丈间,暗暗蕴含了一丝魔气,那丝魔气贯穿阵法中央,将原本流畅的生机阻隔开来。叶闻歌拿出不周笛,悠扬笛声飘扬于夜风中,他眉目温柔,白衣清浅或融于月色之中。风胤静静地看着她,心中爱恨交织,又尽数化为迷恋。妖君殿下道心坚定,倒是比他这个神君,还要近于大道。他深爱她这般模样,却更想将她狠狠拉下来,大道无欲无求有什么好的?不若周身染上红尘色欲,同他一道痴缠沉沦,方不负她满身风流。随着乐声渐柔,那丝魔气越发高涨,隐隐压过金光,叶闻歌不疾不徐,和缓地奏着笛声,魔气困在里间,如作困兽之斗。它气焰忽涨,作最后挣扎,黑舌朝着叶闻歌席卷而来。太阿剑陡然出鞘,泼天剑气凌然而出,只一瞬便将魔气撕裂,不留半丝痕迹。叶闻歌皱眉看着风胤:“你的剑意倒精进得快。”风胤捏住手心,忍住强拥她入怀的冲动:“只是偶然有所感悟。”叶闻歌沉思,抬起头一瞬不瞬看着他:“感悟?风胤,你今夜究竟要如何?”精进的剑意,还有明明恭敬却令他不喜的神色,叶闻歌觉得古怪异常。他总有种,莫名的被窥视的感觉。风胤知她敏锐,小心隐藏:“我只是担心小姐,小姐深夜出来,又同我赌气不回去,我心里自责难安。”他面上是一贯的冷意,看不出半点不同。叶闻歌找不出古怪之处,心中越发烦躁,他冷笑一声:“我并未赌气,我要回要留皆与你无关,适才魔气你不出手我也能解决,下次你若再自作主张,休怪我翻脸无情。”风胤心道你不用翻脸,也足够无情。他压下心中的占有欲,垂着头不再说话,叶闻歌则撇下他独自回去。待入了山洞之内,叶闻歌又看见他出去时翻乱的软衾虎皮重新被整理得整整齐齐,他这边设施齐全,风胤那边却只有一床薄被。风胤走进来:“小姐还不休息吗?”叶闻歌看着他:“你从我那儿拿床被子去,我并不需要这么些。”他眉目间又是烦躁又是不解:“风胤,我之前说过许多次,你于剑道极有天赋,无需将时间浪费在这些琐碎小事之上,而且我也不需要你伺候,即使今日我出去一整夜,或是死在外边,你也不该在意。”叶闻歌神情冷漠:“修者独善其身,才能得证大道,望你心知。”风胤心里泛起冷意,这只狐狸,便是转化为人也捂不热那颗妖心。她在断崖底下被他救时,亲昵地舔他的手,蹭他脖子,那时她怎么不说他不该在意她的死活。朝秦暮楚,善变无情。真是只无心无肺的妖狐!风胤冷着脸拿回一床虎皮,他算是清楚了,这只狐狸,若是一味倾慕追逐,反而会惹得他厌弃。就如前世他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备至,她也能转头就走,甚至引以为耻。叶闻歌见他拿回被子,脸色稍霁:“睡吧,你身上有伤,本该多盖些。”他自己失了心血,也十分困乏,当下布下结界,自己躺在软衾上,初时极为得体,后面便将软衾卷做一团,只露出小脸,看着乖巧无比。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