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暗面是懦弱（买原味，ntr）

    我在帮老师干活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了木暮。他穿着t恤短裤，当时就觉得他双腿雪白，脸颊粉红，还能有肌rou，是那种很极品的体质。有天我们在大教室调试音响不成功，我就无头苍蝇一样去办公室寻觅助理来帮忙，无辜路过的木暮立刻回应了我。

    他一来就把我们五个人搞不定的设备问题解决了。老师满意地问他的导师是谁，他说自己才大二，在场比他大七八岁的学长学姐都哑然了，这学弟看起来很可靠的样子。老师说之后还找你帮忙，木暮赶忙说办公室每天都有人值班就推脱走了。

    我那天很后悔没加上他的联系方式。结果在网上一个二手交易平台搜附近的人买体育生旧球鞋的时候遇到了他。我知道那个是他是因为他的用户头像是一个t恤上画着眼镜，好怪，见了一次就记住。他当时还有些不好意思地跟我解释说他虽然喜欢打篮球但是不是真的体育生，不走职业体育路线，意识不到我究竟是个怎样的变态。

    我们交易的时候他从收件地址知道我和他同校就拒绝邮寄，让我在大学附近面提。

    要当面去的话讲真我有点害怕。最近有个校园新闻，我们真的有一个变态师兄用师弟的鞋打飞机被宿管抓了。我不做这种没公德的事情，只是私下满足自己，但总之最近不是恋鞋癖隐藏得很好的时期。但是我是女的应该不会太显眼。

    他看见我一个个子不高带着鸭舌帽的女生来拿他的旧鞋子十分奇怪，问我是不是帮男朋友买的。我模棱两可地嗯了一下，问他穿过的打底裤和袜子卖不卖。

    他因为赶着行政楼下班前去送文件耽误了，大汗淋漓地跑过来。衣服还是湿的。被我缠着不能走，神色极其疑惑。

    “这种二手贴身衣物送男朋友不合适吧？”

    “有一些人是会卖的，就像外国人为了节省出掉吃了一半的沙拉酱，就看你愿不愿意了。”我好像在说很平常的事情。

    木暮问我借了张纸巾擦汗，很随意地开口。

    “你该不是把我的内衣转手给恋物癖赚差价吧？这种人自己不敢出面，让你帮他搜罗？”

    我真的不是，我一下子慌了，没想到看起来单纯的木暮并不是对这种事情一无所知。因为对于不道德之人的厌恶，他还露出了堪称可怕的神色。

    我的眼泪被他吓出来了，支支吾吾地说我真的没有同伙。他看我可怜的样子，淡定地让我把学生证件给他看。我用手指捂住证件上面穿着套头毛衣的丑陋照片递给他。

    我有印象了，他很坦然地睁大眼睛，XX系，我在那里做助理。我们见过？

    他一把将我的帽子掀下来，我的长卷发滑落到脸颊肩上。他自然地伸出手帮我理整齐头发。我心跳加快。

    这样看就认出来了。学姐好。

    木暮同学，刚才的都是误会。

    “那天你是不是想要我的联系方式？我以为是自己脾气太好了，老师让你抓我当义工才拒绝的。你把手机给我吧。”

    说罢就很干脆地伸出手。我的手机相册里面还存了很多男生裸足的图片，已经来不及删了。不过木暮好像没有翻看的好奇，只是噼里啪啦把他的手机号输进去，对着我微笑了一下。

    “看来我刚才反应过度了，抱歉。学姐，我的旧打底裤和袜子穿在身上呢。正好，我们宿舍停水洗不了澡，我要去开个钟点房洗澡，可以换下来卖给你。你跟着我来吧。”

    我嗯嗯了几声，像小鸡仔一样不远不近地抱着装着旧球鞋的书包跟在他后面。走的太近，怕被人议论，走的太远，怕跟丢他。我当时想的就是站在那个旅馆外面树底下等他换衣服出来。没想到他喊我一起进去坐，说外面太热了蚊子又多。木暮同学真是温柔，心怀怜悯。

    木暮和我站在同一个电梯里，沉默着，他比我高一个头，高高瘦瘦，衣服干净，身上的香气若有若无。

    木暮笑眯眯地说：你男朋友的宿舍今天也停水吗？要不要叫他来我这洗？

    我张开的嘴被楼层的提示音打断。和他默契地分开一点距离。

    木暮把门锁上，抱着手臂望向我。

    “你明白的吧？当面脱给你要加钱的。还是你想看我穿着打底裤洗澡，再吮上面的水？要付更多。”

    “学弟，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求你——放过我......”我全身发软，扑通跪下来。额头抵住他的脚背。

    “那你还敢跟我来开房？白嫖不给钱，这种人要被打死的。”他抱着手臂叹气看我。

    我口干舌燥，想抱着他的腿。被他躲开，扑空。又厚颜无耻地爬过来，冒失地撞到柜子，痛！

    木暮摁住我的后背，一把扯掉我的卫衣，我呆呆地笑，像被mama监督换衣服一样任他摆布。

    他一声不吭地开始脱上衣，短裤，露出腹肌，只穿着紧身黑色打底裤和白袜站在我面前。

    “装不熟的游戏，学姐玩够了吗？”

    从我舍弃尊严央求秘密地给木暮君做狗以来，我就信守约定从不在大家面前张扬我们的关系。尽管木暮说过很多次让大家看到我们一起走也没关系，但是我坚持认为我只是狗，让大家误会他有一个这么不受欢迎的女朋友就不好了。

    我搂住他的膝盖，把脸埋在他的大腿rou间，讨好道：“很刺激，被主人当成变态拷问太好了。今天小暮内裤的味道也很好闻呢。”

    木暮露出心意被回报的神色，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迫不及待地把我的脸按在他的胯下。白色的护腕蹭过脸颊。

    大玩具一样的男孩满足我的每一个舔吮他腋下膝弯的无理请求，急促呼吸，手掌放在我的头顶轻喊学姐，让我吮干净他guitou小孔溢出来的jingye。软下来的yinjing像睡鸟一样温顺地搭在腿间。

    木暮发泄过了，但是我还没有，而他也没有要和我正经zuoai的打算，只是静静搂着我这条丑狗当抱枕，缠着我陪他，怪可爱的。

    他开始在我耳边说过去一周他生活里发生的有趣事情。课程老师赏识他让他跟着高年级做项目，部门聚会尝试了好吃的蜜瓜，打算和同学拿一台摄像机去观鸟。看到他过得开心，我的心里涌起飘飘然的成就感。

    真是离不开木暮君了。

    我满脑跑火车，幻想着工作以后包养他的情景，每天回到家都能吃到木暮做的饭，嗅闻他换下来的脏内衣和袜子。可是他迟早会结婚有自己的家庭。悔恨难过充盈心中。可那怕是这样也依旧想供养他，让他生活的更舒适，就像给猫咪准备昂贵生骨rou一样的心态呢。

    “学姐，还有一件事......有个女生向我告白了。”木暮沉静地等着我的反应。

    我感叹起来：“小暮本来就是很多女生的理想型，敢追你的一定是个大美女吧。”

    “我从没有人见人爱，我是很不怎么样的人。”木暮嘟了一下嘴，脸颊rourou的，然后他淡淡地说了一个名字，是在学生会认识的女生，很漂亮情商高。那个女生我在开会的时候见过，散发热心活跃的能量，是同年级风评很好的焦点人物。比起雷厉风行的彩子更加纤柔娇美。

    “小暮也是这样照顾温暖身边人的人呢，性格上同类相吸，怪不得。”这句话是真心的。如果你想要一个充满卡里斯马的伴侣，你就去当一个有卡里斯马的人。而且通常来说女生会比她有点帅的男朋友更精致耀眼，我觉得这个女孩和小暮挺配的。

    “学姐为什么一味夸别人呢？对这件事一点反应都没有吗？为什么不生气？”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生气。我有些害怕地看着他。好像我的脑袋哪里出了问题而不自知。

    “如果你同意我就答应她，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拒绝她。”

    “小暮，我就希望看到你幸福。我对你而言，能给你的只有作为一条狗的温暖。”

    我也不知道自己对小暮是什么感情，但是爱情首先被我否定了。我永远只能说出小暮世界最可爱，却说不出你是我的，我爱你之类的承诺。当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时候，我只能鼓励他去尝试和别人谈恋爱。这样，他就能得到更适合他的人。

    我知道自己没有可爱的小暮好看。如果他想从更漂亮的女生那里得到性，我又能阻拦什么呢。

    我明白了。他笑了一下。对我的懦弱并不意外。他一把拿起手机，回复道：直子，你的心意让我成为那个最幸运的人，我希望能和你交往磨合，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恋人。

    在他发出这条信息的同时，他的裸体还在我的怀中。木暮发出沉重的心跳声。他有些粗鲁地把我翻过来压在身下，没有润滑很不耐烦地抠我的阴部。我实在忍不住哀求他轻一点，他不出声，把我扣到高潮以后，就把我轻推到一边自己卷着被子睡去。

    木暮对我莫名其妙的生气并没有持续多久，三天以后他对我的态度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了。毕竟我们在sm游戏之外的关系是好朋友，至少问不出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的时光里我是这样理解的。

    但是我们秘密约会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木暮好像变了一点点又好像没有。比如他以前一天换一件的可爱小动物T恤，被他的女朋友改造变成了清爽干净的衬衫加白T少年感穿搭，清扫他残存的一丝中学生的稚气。如果是我就完全想不到要这样改造他。我们约会的时候他会谈到自己的女朋友。木暮说，她很有进取心，时刻充满干劲八面玲珑，而自己会时不时会耽于安乐和混乱缩进自己的内心世界。

    我也是和小暮一样的。我亲了亲他的rutou说。没有人生目标，成天想着被小暮这样温柔的男孩子掐死。

    “学姐老是躲闪遇到的人和事情，不说出自己的心愿，这样是很快会被人忘掉的哦。”木暮没有表情地警醒我。

    我当时不以为然，只希望得过且过。可是小暮和我逐渐疏远，和实干的女朋友越发亲密，形影不离。直到两年后小暮毕业，并决定和校园恋情的女朋友走入家庭。他们快乐光鲜地合照，而我理所当然地不去他的毕业典礼。很久以后我才意识到当时木暮告诉我有女生向他表白，意思是引起我吃醋，逼着我承认和他的关系，可我又亲手把他推给别人。

    我才意识到我自己舍弃了什么。我其实和小暮是类似温柔性格的人，但是处理问题都同样地懦弱。

    我一直是这样，一旦喜欢一个人，就会恐惧自己只是满足对方阶段性需要的最趁手工具。其实我还有很多缺点，以后对方还有更好的女孩可以选择。所以心存依恋也不主动表达，一定做出离开他也完全ok的冷淡姿态。而小暮呢，如果察觉到对方有对他不坚定的意思，就会同样用我可以同样出格的洒脱掩盖内心的愤怒。

    我拿着小暮寄给我的和女朋友的毕业合照，在感慨他们郎才女貌的同时，自问这种懦弱的心态什么时候才到头呢？

    一阵风刮过，我忍不住流泪。为什么呢，为了自己的懦弱，为了自己永远充满问号和自我贬低的未来吗？可是早就习惯了自己的懦弱，并且把懦弱命名为舒适区了吧。明明每次分手的时候也没哭，只是恐惧得干呕而已。

    啊，是因为他纯净的白袜子和清瘦的腿才哭泣啊。就像让我下定狠心断掉和某个人交往的理由也永远是他没有好看的腿和迷人的白袜子。这对不善言辞的我而言就是全部的爱情与我人格劣根性的具象化，也是考验一个人能不能完全接纳我内心的卷子。

    泪水撒到了这张罪恶的照片上，没想到一层东西脱落下来，露出底下一张浅浅的素描。那是木暮的笔迹，画的是我，在旁边用小字写着：我和直子摊牌我出轨了，她也一样，我们和平分手。我去了国立图书馆上班，不来找我，一辈子恨你。

    远处，那辆属于我的电车缓缓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