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ches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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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提欧正在蹲点。

    那帮傻宝真是吃饱了撑的，通缉令是越来越离谱了，这小姑娘看着还在上学呢，是杀人放火了还是经济犯？

    ……不能够吧？

    他抽出刚才顺来的棒棒糖的棍子往垃圾堆一抛，继续跟上。

    你拎着袋子走了几步，发现姬子还停在原地。

    “怎么啦？”

    “没什么，可能看错了。”她总觉得有人跟着。不过一直到回家也无事发生，你没在意。

    “瓦尔特没法回来，记得给他打个电话。”姬子降下车窗。你探进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玫瑰的味道香香的，“我会记得的，妈咪拜拜。”

    看着车开走你才开口，“有话直说吧，我看能不能解决。”

    解决问题还是解决人？

    “嚯，说话火气够冲的。”波提欧从高处跳下来，“刚才那些人是你叫的？有两下子，可惜还差点。”

    你疑惑了一下，“……这么坚持不懈？我犯事了？”没吧？你做过最坏的事也不至于犯法。

    “你不知道我当然更他宝贝的不可能知道了。”他盯着你还有点圆润的脸颊线条看了半天突然啧了一声。“…没说要你的命。”

    “那你跟着我那么久？”

    “蹲点！蹲点你懂吗？”波提欧也疑惑，怎么怪呆的？“说让我弄点什么和糖和醋的回去。”

    “是脱氧核糖核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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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你的学生，你得钓住她。”砂金把桌上的筹码推到拉帝奥面前。

    “这两句话之间有任何逻辑可言吗？”拉帝奥翻了个白眼，“我凭什么帮你。”

    “帮我？……”他笑了一下，“……好吧，就当是帮我。她对我可没那么乖…教授的身份总该有点作用。”砂金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桌面，“她最近和一个巡海游侠走得很近……”

    拉帝奥：“。你让我跟杀手抢人？”

    “嗳，教授的事，怎么能算抢？”他很不赞同，“这叫防止学生误入歧途。”

    ……

    那赌徒不知道又在计划什么。拉帝奥理好教具，当堂点了你的名。

    “午休之前来我办公室一趟。”

    教室里先是静默一瞬，然后窃窃私语响起来。你呆了一下，就在课上睡觉的问题不是已经进行了深入交流了吗？

    结束了上午所有的课你慢吞吞挪到办公室。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可苛责的。他是被上次刺激到了吗？

    “拉帝奥教授在吗？”

    没有回应。

    门只是掩着，你干脆推开了进去。

    你矜贵博学的教授施施然合上手里厚重的书，抬起下巴指你。

    “还有三分钟就是午休时间，我该高兴你没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上午穿在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挂在一边。你把眼神从教授胸口那条晃荡的链子上移开，又碰上了露出来的侧腰。

    “……”

    “其实，”你关上门，电子音滴了一下，自动上了锁，“半个小时不可能结束的。”

    拉帝奥下意识把腿交叠起来，连人带椅子往后挪。

    “因为我学得很差。”你从口袋里掏出作业本。

    “……。”

    如果不是出于良好的职业cao守他真想现在就把你扔出去。拉帝奥深吸了口气把账记在了砂金头上。

    这不是很上进好学了吗？怎么还是不满意？

    你觉得他真难伺候。

    他先是解答了你的问题。果然教授的专业性不容置疑，多亏了你对他措辞的选择性忽视，还挺愉快。

    才怪。

    姬子和瓦尔特都没对你说过这种严厉到刻薄的话。上次的交流还不足以表达你的不满？

    躁郁感像团毛线越扯越乱逐渐膨胀起来，你从不掩饰不耐烦，冷下来转身就走，摔门的声音震得拉帝奥的耳膜嗡嗡作响。

    他看了看摇摇欲坠的门锁又看了看桌上摊开的作业本。

    “……”

    —

    因为刃也成了你的监护人，为避免他和丹恒见面的尴尬场景你干脆搬了出来。

    他平常话很少，周身有一种沉寂到静止的气场，仿佛一切都在下坠。门打开你就一头扎进他怀里。

    刃没说话，拍拍你的背。

    “为什么不抱我？”

    这简直是迁怒了，但他已经习惯了似的也回抱住你。

    八岁之前的记忆都不清晰并不是因为年纪小，而是被星核猎手故意抹去了，X－CW系列实验仅仅进行了开头就因为不可抗力被迫宣告失败叫停，按理来说实验产物应该被销毁，但01号已经能像正常的人类婴幼儿一样生活，卡芙卡站决定把这个孩子养大一点再送到孤儿院去。银狼和流萤都没意见，他站在婴儿床前看着还在吃手的X－CW－01，怀着难以言喻的心情，说：“记得我们对她没有好处。”

    他早就习惯你的任性和不讲道理。但你是个星核……有卡芙卡和他在，你需要讲什么道理呢？况且你是个好孩子，刃想，只是可能没那么乖。

    “我不想上他的课了！”你闻到他身上令人目眩神迷的香气，觉得有点委屈，“…简直无理取闹，我还不够好吗？”

    “那就退课。”刃低下头让你离他更近些。你真的长得很高了，但还是有点小孩子脾气。至少说明姬子和瓦尔特对你还不错。

    少女的脸颊在他低下头以后和他靠在一起。你似乎也注意到了，又不太高兴，“都不知道亲亲我……”但没等刃反应，你已经偏过脑袋亲上他了。

    只是没那么乖。他又在心里重复了一遍。

    —

    “喂？”

    “……嗯。”他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应一声。

    “妈咪让我给你打电话，你那边怎么样？”你趴在床上，随手抓了一只枕头抱在怀里。

    “发布会很顺利，还有……”

    你胡乱哦了几声，翻了个身，垂下一只手臂扒拉床边的地面。

    还在生气，不想理他。瓦尔特在心里叹了口气，“我不该那么说的，抱歉。”你在孤儿院待到快要十岁，已经是不太适合被收养的年纪了，但后来还是学会和家人相处，学会依赖姬子和他，即使这种关系真的很奇怪。

    “没关系，反正我本来就没有爸爸。”你又翻回床中央。

    “二十三号我回来。”他顿了一顿，放低声音，“别生我的气了，好吗？”然而对面没有回应，瓦尔特只好说句晚安挂断了电话。

    给予后再夺走实在是很恶毒且残忍的一件事，法律上可解除的关系还是略低一等。他想起姬子的话：“她是自由的孩子，什么也困不住她。”红发的女人一字一句道，“你们身体里流着不同的血。”

    这一层隔膜……

    二十三号是周末。你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和家长吵架了？”波提欧弹弹帽子上的灰戴回头上，拉过椅子很不客气地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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