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混乱

    林霁风在王府待了两天养身子就回宫了，这次，看着她双目无神的憔悴模样，林肃之没敢再阻拦，相比再去控制林霁风，他最先要做的事查出来害了林霁风和孩子的人到底是谁。

    林霁风在王府的住所被他翻了个底朝天，最终从几盆昙花中翻出来了两个装在荷包中的药，孙太医言说，这种药会慢慢侵蚀人的身体，让人无法怀上孩子，而昙花则会将此毒唤醒。

    以李寒为首的众多仆役侍卫被查，临安王府一片混乱之际，都城中大事频发。

    长越候于五月初二被人毒杀于家中，凶手一直没有找到。

    禁军副统领杜同舟借职权之便擅调禁军，出入后宫内院，关入牢中，押后再审，禁军职权交还给原禁军统领杨牧。

    初四临安王回府路上遇刺，受了外伤，但性命无忧，梁帝准其不必早朝。

    反正不用上朝了，林肃之干脆专心在府中处理事情，下午的时候提着些东西来到皓月宫，只是这次他一来，晚棠就迎了过来：“王爷，您来了，奴婢正要差人去请您呢，您快去看看殿下吧。”

    “她怎么了？”林肃之连忙问道。

    “王爷随我来便知道了。”晚棠带着林肃之进到皓月宫中。

    还没到寝殿，就远远地听到了里面传来了噼里啪啦的碎裂声，不时地传出几声林霁风的咒骂。

    晚棠上前为他推开门，一个茶壶就碎在林肃之的面前，他抬头看去，只见林霁风衣衫凌乱，手中拿着长鞭正抽打着室内所有能够够到的东西。

    长鞭擦着林肃之的脖颈划过，抽碎了旁边的花瓶，她看到林肃之后动作停了下来，只是死死地盯着他，渐渐咬紧了唇瓣，半天后才猛地将手上的鞭子砸到地上怒道：“你出去！”

    林肃之往旁边看，晚棠已经退下了，于是一边走近林霁风一边问道：“卿儿……怎么了？”

    “我怎么了？”林霁风上前拽住他的衣襟，“还不都是因为你？”

    林肃之以为她说的是孩子的事情，于是一时无言，林霁风却忽地睁大了眼睛，双手抱着胸口蹲了下去，似乎有抽泣声传来。

    面前原本愤怒强硬的人立刻软弱下来，林肃之隐隐察觉到几分不对劲，于是立刻蹲下去哄道：“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

    林霁风哭声渐大，像是生病的婴孩儿般委屈地哭道：“我不知道，我难受，身体好难受……”

    “难受？可让御医看了？你告诉我，哪里难受？”林肃之只能来回地问询。

    林霁风又生气起来，掀开了外衫露出里面浅蓝色的内衬，崩溃地道：“你让我如何请御医？”

    林肃之目光落到林霁风的前胸，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蓝色的内衬堪堪包裹住鼓鼓囊囊的乳rou，而在内衬之上，两边各有一处两指宽的水渍痕迹，成深蓝色，又似乎能看到丝丝缕缕的白色。

    这是……

    林肃之心下立刻明了，先前他寻药的时候便知道，他用在林霁风身上的药可能会提早催生母乳，只是没想到孩子已经没了，这样的问题却早早出现了。

    他眉间现出些许哀伤，随后拥住林霁风哄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卿儿难受，是我的错……”

    这种肿胀持续了有一天了，林霁风真的却被逼疯了，根本没听他说的什么，只是不住地挣扎，却被后者抱着来到了后面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