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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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琴】 离开子帆后,我如期的和利恩交往,也换了位子,离开杏杏、祈杰以及子帆,坐到了前面三排,每天和宇威以及利恩在一起玩乐。 在我与利恩交往的第一个月,他把我的脚鍊取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他送我的手鍊,在交往后的第二个月时,他送我第二条手鍊,第三个月也是如此。 利恩不只不缺钱,他家倒还挺有钱的,所以每个月的纪念礼物、时不时请我吃顿饭、买件漂亮的衣服给我,这些对他来说,一点负担也没有,就像是呼吸一样的简单,但是,这样的频繁,我总觉得好像缺少了些珍贵与感动。 我们的热恋期好像是有尽头的,前半个月,利恩不断地带我出去吃喝玩乐,尽情地挥霍青春以及时间,后半个月,除了浪漫的小景点外,我和他频繁的进出夜店那类的场所,使我开始厌烦那些烟味以及利恩身上的香水味。 随着时间流逝,利恩不再带我出去玩,我感受得出来,他花在我身上的心思变少了,他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渐渐得变成只是上床,我和他之间,只剩下zuoai以及金钱。 这真的是我要的吗? * 走在去学校的路途上,我望着无际的天空,天气真正的入冬了。 忽然,我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往后退了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和他异口同声,『抱歉!』 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朝对方望去,果然,是子帆。 自从道别之后,整整三个月,我们再也没有说过任何话,但是,子帆的五官早已深深烙印在我脑中,想忘也忘不了。 他露出浅浅的笑容,「抱歉,我在看天空,没注意到你。」 原来子帆也和我一样在望着天空啊,「哈哈,我也是,抱歉。」 儘管他围着围巾,穿着外套,我还是看得出来,他变瘦了,气色看起来也有点差,这几个月,他果然过得不怎么好,我马上识破了他脸上掛着的笑容,大概也是练了好几个月才能够挤出来的吧。 子帆没有再说什么,绕到旁边,和我擦身而过。 我转过身望着他往校门口走去的背影,「子帆,你和大家走反方向,你知道吗?」 他停下脚步,「嗯,我知道。」 我走到子帆身旁,看着他的侧脸,好久没有和他说话了,我有些不自然的问道,「你一早就要翘课吗?都来学校了欸。」 他没有看我,微微低下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是……你看嘛,天气变冷了,所以我也要走了。」 我愣了一下,随后笑了出声,「哈哈,这又是什么歪理啦!」 他转过头朝我笑了笑,迈开步伐,继续朝着校门口走去。 虽然只和子帆说了几句话,但有一种非常熟悉又怀念的感觉,使我好想要挽留他,和他一起上课,一起叙叙旧。 但是我知道,我不行,我也没资格。 我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口的转弯处。 或许是因为早上和子帆相撞,这一整天里,我的脑中不断唤起那些和祈杰、杏杏还有子帆一起玩乐的时光。 我望着遥远的祈杰,心里非常清楚,我已经失去了他们,而那是我当初自己选择的。 祈杰好像是注意到我的视线,走到了我身旁,「怎么了?一直看我。」 我想你们了。 我的话哽在喉头,「没有啦,只是在想子帆今天翘课了。」 祈杰抬起眉毛,「怎么突然这样说?」 我有些不解,有那么突然吗?「我只是早上不小心和他相撞了,发现他要翘课,最后没能阻止他,现在忽然想起来罢了。」 祈杰忽然瞪大双眼,「你说什么!?他今天早上有来学校!?」 我吃惊地望着他,「啊?是啊。」 闻言,他的脸色慢慢转暗,慢慢的转过身,整个人看起来很无力的样子。 听祈杰的语气,难道……「子帆这几天都没来学校吗?」 祈杰微微转过头,语气平淡的说道,「是啊,你这三个月也真狠啊,离开就是离开,连他有没有来都不知道。」 我感到有些愧疚,不对,我在愧疚什么?我和子帆早就没有关係了啊。 利恩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叫了好几声,我和祈杰同时往手机看去,有个朋友一口气传了好多讯息给利恩,最后一则是一颗爱心的贴图。 祈杰转过身,在离去之前,给我一个忠告,「那个人是巧媛班上的女生喔,你最好好好看好自己的男朋友。」 等祈杰走后,我愣愣的望着教室的同学们,脑中不断地浮现起祈杰所说的话,为什么是女生?为什么又是爱心? 不安感充斥着我,这样的不安,和在子帆身边时的不安完全不一样。 * 放学后,我和利恩穿梭在有些阴暗的小巷子里,「这里好脏啊。」我挥了挥手。 「不觉得在这里做很刺激吗?」利恩语带笑意地答着。 我非常吃惊的转过头望着他,「什么?你刚刚是说,要在这里zuoai吗?」 利恩歪着头,倾斜着嘴角笑了下,「呵呵,是啊。」 他忽然用力地把我推到墙上,左手抵着墙壁,右手捧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脸微微抬起,强吻了我。 我奋力的从他的吻挣脱开来,「我不要!」 他有些惊讶地望着我,「不要?啊,是因为地点吧?不然我们换地方也行啊。」 「不是,利恩,我不想要和你做。」我直接地拒绝他。 「为什么?你不是我女朋友吗?」他依然没有要抽开身的意思。 「我不喜欢我们两个独处时,总是在做那件事情!之前的约会呢?浪漫呢?那些不也是很美好的吗?」 「可是我已经腻了啊,一直找景点玩、逛街、製造浪漫,对于那些,我已经厌倦了。」利恩皱紧眉头。 我用力推开他,「我也厌倦总是和你上床!既然我们都厌倦了,不如我们就都不要做这些事情啊。」 他抓住要从他身边离开的我,「当初的我们,明明都一致的认为这就是爱情啊,明明很享受这一切的,你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难道你不爱我了?」 我开始有些愤怒,脑中浮现出杏杏曾经说过的话。 『不要意气用事了!你只是因为寂寞而被蒙蔽了双眼!子帆才是真正在乎你的人!一个在乎你的人,并不会横刀夺爱,才认识不久就和你上床!』 『他只是把你当成一个玩具、一个妓女!』 我握紧拳头,「现在我知道了,爱情不是只有上床!如果你硬要把和你上床与爱你画上等号,那就当作是我不爱你了吧!」 闻言,他的表情变了,「李思琴!」 「我看你是想跟我上床才和我在一起的吧!」我对着利恩吼出心理面的话。 『啪!』 利恩的巴掌分毫不差的打在我脸上。 我诧异的望着他愤怒的脸,「你、你竟然打我?」 他冷冷的回应,「以后不准再说那样的话了。」 我抓起掉落在地上的书包,「不说就不说!反正事实摆在眼前!」 我含着眼泪,奋力地往家的方向跑去,泪水不断的飘过我的脸颊。 我哭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很委屈,而是因为愤怒,再怎么样,他都不能够打我吧?再说,他会这样愤怒,不就是被说中了的意思吗? 我耗尽所有力气,停在家门口不远处,不断喘着气。 在对利恩愤怒的情绪中,还夹杂着另一层情绪──哀伤。 「在我被欺负的时候,你总会出现。」 子帆,我想你了。 我不知道这是怎样的情绪,明明待在子帆身边的时候,是那么的沉重,令我看向远方,去外面寻找温暖,最后离开了他的身边,但现在,在利恩身边,我却又觉得利恩的爱是那样的霸道与专制,开始不断想念着子帆。 我的心情越来越混乱,我不懂我自己,完全不懂自己在干嘛。 现在我最需要的,是一个能够了解我,能够为我指点迷津的人,不是子帆或是利恩。 ……好想找杏杏聊聊啊,不知道她这三个月过得如何?她又是怎么看我的呢? 她应该很讨厌我这个对爱情不忠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