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谁是内衣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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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夏曈曈拿着换洗衣服站在她的房门口大叫:「我去洗澡了!」 在书房工作的陶景川应声回答:「好,知道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她未关的房门,他从提包里拿出一个新的小桌历,和她桌上的小桌历一模一样,是他带她去〝一元商店〞买的,幸好他们还有存货。 他走到她的房间里,从桌上拿起她的桌历再从一月份开始翻到十二月,包括正反两面都检查了一遍,然后他把他带进来的桌历翻到四月份放在桌上,带走了她原来的桌历。 到了上床睡觉的时间,陶景川关了书房的灯回房,看着床上拱起的身形,他一身的疲惫瞬间消失,兴致勃勃地上了床。 「别闹,我要睡觉…」床上已然熟睡的夏曈曈扭动着身体,想要甩开缠着她的八爪鱼。 陶景川吻着她,含糊道:「嗯,我吃了…嗯…宵夜再睡…」双手在她睡衣里游走。 她呢喃道:「别…呜…,我好睏,不要…呜…」 「你睡你的,我吃自助餐…」他轻而易举地脱了她的睡衣与内衣随手扔在床边地毯上。 她缩着脖子娇嗔道:「嗯,不要,好痒,噢,不要咬我!」 他在她耳畔低语:「我在吃猪耳朵…没咬你。」 她彻底被他唤醒了,不爽道:「你…大坏蛋,讨厌啦…嗯…,等等,等一下啦!」她两手抓住扯拉她内裤的大手。 她半坐起来质问他:「你今天买保险套了吗?」 他把她拉向自己随口回答:「今天太忙了没空。」 她拍开他的大手叫道:「停!不行,我不要,今天应该就是危险期了,不行,你没戴套子就不能碰我!」 他稍稍停下动作抚着她的后脑勺,敷衍道:「你记错了,乖,我明天叫黛安去买。」 她瞪大了眼睛叫道:「什么,你叫黛安去买保险套!」 他眼下哪有心思说这个,随意应付道:「我明天没空,不然你去买也行。」 「那你今天也不能碰我!」她抓着他的手。 他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柔声哄道:「宝贝,你记错了,这几天绝对不是危险期,我帮你记着呢!还有好几天才到,相信我,我的记忆力比你好,乖,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睡不够精神会不好,好乖,听话,嗯…」 话没说完他已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而她却无语极了,好像是她不让他睡觉似的,她气道:「大坏呜…呜…」他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早上陶景川醒来时怀里的夏曈曈还在熟睡,他下床去冲澡,双脚刚着地就踏在一堆衣服上。 他随手捡起来一看,一件是她的睡衣另一件是她爱心图案的内衣,他正想把它们丢在椅子上时,脑中灵光一闪,他停止了动作。 他低头拣起被扔在旁边的爱心图案小内裤,回头看了床上一眼,他把睡衣丢在椅背上,拿着她的内衣裤往衣帽间走去。 隔了几天,夏曈曈穿着睡衣一脸若有所思地走进房间道:「你有看到我的内衣裤吗?」 「没有。」他从浴室出来。 她歪着头若有所思道:「奇怪,怎么只剩两套了!」 「那明天去买新的。」他随意回答。 「可是好奇怪,那些内衣裤都跑到哪去了呢?我明明…我明明…」她站在门边努力地想。 「啊,有内衣小偷!」她突然惊呼,想了想,狐疑道:「难不成…是牠们三个干的?」 他舒了口气,皱起眉头指责道:「自己乱丢还想找藉口,别冤枉牠们。」 她不服气道:「哼啦!我才没有,我每次洗好都会收在抽屉里。」 他用浴巾擦了擦头道:「你都收在抽屉里了,那牠们怎么可能偷得到!」 她想了想说道:「说得也是,那…到底跑哪去了呀!」 「别想了,再去买新的就好了,过来睡觉。」他把浴巾扔在椅背上。 自从他们从圣安东尼奥回来那天晚上有过一次经验之后,陶景川便喜欢拉着夏曈曈早早上床睡觉,等他饱餐一顿之后,夏曈曈累得连眼皮都睁不开,而他却心满意足地起床去书房工作,因为他觉得跟她运动完之后,他的思路特别清晰、特别有灵感,工作起来特别有效率,夏曈曈对此说法表示嗤之以鼻。 ※※※ 隔天週末去了百货公司,陶景川毫不扭捏地陪着夏曈曈逛女性内衣专区。 他看了看夏曈曈手上的胸衣,一句话都没说就动手把胸衣掛回去,批评道:「这件不好看。」 「你去别处逛嘛!我待会去找你。」她觉得好尷尬,旁边那么多女顾客! 「不必,我跟你逛。」他仍专心瀏览架上的各种款式。 她无奈道:「我买内衣你为什么非要跟着嘛!」 「因为我有最后决定权。」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你…你凭什么有决定权?」她惊讶到都结巴了。 他理所当然地看着她,冠冕堂皇道:「因为我看的时间比你多,我还要解开它,所以我有最后的决定权。」好看还要好脱! 她气急败坏道:「你…喂,内衣可是穿在我身上啊!」 「所以才由你试穿,样式我决定。」他瞥她一眼,似乎在说她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你…」她说不过他,气馁道:「算了,你选就你选,就由你决定。」他都不怕丢脸了,自己还担什么心。 他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颊道:「宝贝,相信我,我知道什么最适合你。」 最后他为她挑了八套内衣裤另外又多买了四件内裤,有浪漫的、性感的、淑女的、运动的,就是没有她喜欢的。 回到家这些新内衣裤全都被收在他衣帽间里的一个抽屉,而这个季节她会穿到的衣物也都掛在这里。 当晚,夏曈曈坐在电脑前面上网,却有些心不在焉,一会儿她突然起身往她的房间跑,陶景川看她一眼继续画他的设计稿。 她拿着小桌历从房间走出来,一隻食指放在嘴角上,口中喃喃自语:「奇怪了,我记得是…可怎么…怎么不是呢…难道是我记错了…奇怪…」 她又翻看前两页道:「一、二、三、四…,对啊,没错啊,…真的记错了喔!」 「怎么了?」他没抬头。 「我跟你说喔,」她走到书桌边说:「喂!你抬头看我一下嘛!」 他抬起头看她,她继续道:「我跟你说喔,从今天开始你真的真的不可以碰我,就算你要戴套子都不行!」她从网路得知保险套也不一定保险。 他脸上波澜不兴地问:「为什么?」 她正经八百地说:「因为这几天是危险期,所以不准你碰我!」 他饶富兴味地问道:「危险期,你怎么知道一定是?」 她失笑道:「呵,开玩笑,我是女人好吗!我当然知道囉!不然我女人当假的啊!哼,这个是根据生理期算出来的,很准滴,所以我警告你,从今天开始你不准碰我、不准sao扰我睡觉!」 他好整以暇地问:「如果我想要呢?」 她白他一眼:「忍着唄!不然你就自己解决,千万别指望我,我是不会帮你滴!」她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摇了摇。 他笑着低下头道:「知道了。」 她摸摸自己的喉咙,自言自语道:「哦,有点渴,我要去喝水了。」 她得意地往厨房走去,没看见身后陶景川投在她身上期待的眼神,他接着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她留在书桌上的桌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