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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回答他的话,他就捏住我的鼻子,继续叫我小哑巴。我走累的时候,郑长青就蹲在地上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爷们儿道:“上来,哥背你,知道你累了。”我顿住脚,看了好一会儿那不同于乔的背,不知不觉就趴到了上面去,乔的背是有些硌人的,郑长青的背很厚实。我打了一个哈欠问:“我们小时候,真认识?”郑长青的身子明显凝了凝,他抱着我腿的双手紧紧一收,唇边森然勾起一抹小弧度,才冷声道:“嗯,我挂念你很多年了。”我不喜欢他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的吓唬我,这让我有点儿心慌,我不悦地讥讽他,“你可以去投资拍惊悚电影,自己当主角,演鬼。”“是吗?”他极慢地转回头,冲我阵阵阴笑,“那...你就演被我纠缠的...。”我捂住了耳朵,张嘴咬他的肩膀,他没什么反应,又咬了咬,嗯,西服上的肩垫还挺厚的。郑长青把我背到副驾上,就开车送我回去了,他特喜欢上楼和秦裴照说闲话,二人边聊有时还会不怀好意的打量我,在我看来是不怀好意而已,他们应该觉得自己的目光很亲和。所以我半点不喜欢郑长青上楼,他要下车一起上去,我想方设法将他给按回了车内,推推搡搡的,他勒住我的腰部反身将我压到了座位上,一脸坏笑地低眼看我。他只是在我耳边暧昧问,小哑巴,你会爱上我吗?我咬字清晰道:“不会,你知道我心里装得是谁。”“那更好了,爱而不得,还不是便宜了我。”他的回答莫名其妙,也没见他有什么吃醋的反应,就仿佛他拆散了我和乔,这让他很开心。我有些狐疑,这时,他捧着我的后脑勺将我楼起来,顺带诱惑人地说道:“我爱你就够了,就算你不愿意对我敞开心扉,只是默认婚姻,那也足够了。”我三两下出来,慌张将车门关上了,他透过车窗冲我流氓一笑,拉过安全带,就缓缓开车走人了。我努力回想有关于郑长青的记忆,可是没有在童年的记忆里找到他,他这个人出现的莫名其妙,要娶我也是莫名其妙,说爱我更是莫名其妙。我走进楼底,一时愣住了,一个久久不见的高个子冷眼盯着我,廖思行去一趟神圣的西藏,长结实了,皮肤也黑了不少。他瞥了瞥汽车开走的方向,嘲讽一扯唇角,将手中的食品盒塞给我,就大步走了。“一点不值钱的特色,应该入不了你的眼,都有了一个这么有钱的男朋友,可别忘了我们这些穷朋友。”“乔今天是不是回来了。”他否认,“没有。”我翻看过食品盒里的特色,漫不经心抬头,朝着他挺拔的背影,诚挚道:“谢谢,我会把它们吃光的。”我不急不缓去坐电梯,才按到凉凉的键,身后又传来他纠结到抓狂的咒骂,“杜秦,你他妈.....cao...什么意思?嫌贫爱富?去他妈的,我不信,你为什么要跟我哥分手。”我按电梯的手顿时垂了下去,“他跟你说我嫌贫爱富吗?”廖思行急得涨红了脸,说话间也前移了好几步,“呸!我哥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他心疼你还来不及,我是说我认为你嫌贫爱富,我自己都不信,再说他...他...他不知道你这么快就有了新欢,我给他带了特产去,他还让我给你带的时候,看看你过得好不好,你要是缺钱了,他手头上赚得稿费,所有的钱都给你,钱就在我这儿,你要不要。”电梯缓缓开了,我跨进去笔直站好,关门前我翻着嘴皮子留话给他,“那点钱,打发乞丐?我家快破产,他没能力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允许我傍大款吗?我就是嫌贫爱富!我就是闲他穷,我就是闲他的病总不好,怎么了?!你告诉他,我就是闲他穷!”最后一句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把额头消极靠在冰冷的电梯墙上,时不时吸着鼻子,一直没出去,直到电梯又到了底楼,电梯门慢吞吞地张开了,廖思行仍然站在外面,他悲哀地看着我,说了一句云淡风轻的话。二十出头的他,只有万把块,所有的所有全部都肯给你。三十左右的他,腰缠万贯,不一定待你如此。爱情一旦过了,就找不回去了。第23章相忘于江湖我知道嫁给郑长青是迟早的事,可是没想到会这么早。距离相亲二十几天,秦裴照喜上眉梢地通知我,我的婚礼将在半个月后举行。结婚的事郑长青没有先向我谈,而是和秦裴照谈,他们几位言谈甚欢,我完全就是个货物,他们不必管我的意愿,就亲亲热热商量好了一切事宜。那副嘴脸,已让我麻木。郑长青的继父和母亲定居美国,婚礼前几天才回了国。至于他的生父,没有来。对于面见眼生的公婆我并不忐忑,大抵是我还没有适应角色转换,也轮不到我来适应,一场昏头昏脑婚礼即开始举行了。我没什么要求,只是请他们不要给乔发请帖,其余的,他们爱如何如何,我妥协了,我真的妥协了...但是郑长青这个坏东西,连我唯一的请求都剥夺了。宾客纷至沓来,婚宴热闹却不嘈杂,装饰富丽的室内一派喜气,来者皆保持修养三三两两和气送礼,五星级酒店的气派于我来说,同路边搭棚的婚礼没什么区别。主持人在台上煽情讲话,说了啰啰嗦嗦一大堆,又请了长辈发表感言,再是我和郑长青从中央的花架门口走至最前方。婚礼进行曲隆重响起,郑长青将我的手往他臂弯中摆好,他微笑着小幅度动嘴,“小哑巴,好歹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别摆出一副办丧事的脸,我爸妈在,怎么你也得把面子工程做好吧。”他年岁不小了,今日能结婚,只要是个女的,公婆都乐意接受,我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除了没有嫁给称心如意的人,郑家方方面面的确是个上乘。我扯起标准笑容,以示之。郑长青悄然下重手捏我的脸颊,再对我蜻蜓点水吻了一吻,只不过他亲我的时候,眼神瞟的方向有些奇怪,导致我以为他在翻什么白眼。还没走到底就亲上了,大家方以为我和他有多恩爱,扮恩爱不是我强项,我最多配合他的肢体动作,他确确实实也是我杜家的恩人。我可是欠了郑长青天大的恩情!靠此来麻痹自己,总好过当个怨妇。说完致辞,开始交换戒指,我却猛得在人头攒动的下方看见了一个人,他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隐匿在宾客之中,那双黑如谭的眼睛与席间其余闪着感动光彩的眼,形成截然不同之差。他太沉静了,仿佛落入了深渊久久爬不上陆地的认命人,就在黑暗之地抬头望着上方的光明,寂然不动。目光交汇的刹那,乔眼中流露一抹慌意,他稍稍低头,用鸭舌帽掩住了自己的眼睛,但他紧捏杯子的手还是泄露了一点情绪,手上的骨隐隐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