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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楚文谨陪在一旁,看着齐君阴晴不定的脸,越发小心翼翼起来。只是不管楚文谨如何小心翼翼服侍,齐君如果是故意来找茬的,她再小心也是防不胜防。第六百四十二章逼问第六百四十二章逼问楚文谨亲自斟茶,然后递到齐君手边。齐君接过,端起缓缓饮了一口,然后重重将杯子放下。“这么烫,你想烫死朕不成……”楚文谨慌忙起身,没有试图解释,安静的跪倒在齐君面前。入宫十几年,先前的几年,齐君确实待她很好。人心都是rou长的,对于齐君,她虽然称不上深爱,可也敬重,暗中发誓好好当他的妃子。可是……渐渐的,楚文谨发现,总是在自己父兄出征时,他待她好。若是不需要父亲和兄长领兵出征,齐君待她便十分冷淡。他也会来她宫中,只是夜里等待她的不是怜惜,而是……欺凌。常常弄得她身上青青紫紫的,有几次不小心被婢女看到,竟然开始传她如何蛊惑圣心,如何妖*媚惑主。楚文谨很委屈,可是没有觉得她委屈,反而各种羡慕嫉妒,尤其是夏皇后,开始明目张胆的与她为难。“楚文谨,你瞒着朕的那些事,朕早就知道了。现在你老实告诉朕,那人是谁?”齐君本名齐牧,比齐凌年长几岁,模样细看之下,其实和齐凌有些像。楚文谨怔怔望着面前这张和她相处了十几年的脸,一时间心情此起彼伏。齐牧见楚文谨脸上满是不解,一双眼睛似是含着水光,他心中一阵心烦。越发后悔那时该晚些唤御医去听雨轩救治她。也许她死了,他便不会这么烦心了。“臣妾不明白陛下在说什么。”楚文谨回神,赶忙开口。齐牧冷笑,那张和齐凌有些相似的脸显得异常的冷酷,薄情。“朕说什么?你会不明白?楚文谨……从你入宫第一天起,朕便知道你非完璧之身。你当真以为一杯迷*药,便能迷的朕不辩西东……你太小瞧朕了。”楚文谨霎时脸色大变。这些年,这事一直是她的心结。她不后悔自己生下女儿,可是却害怕这事若是败露,会连累楚家。所以她服侍的兢兢业业,不管他如何欺凌于她,她都忍了。只要想到她的女儿还在人世,总有一天,她们母女能得团圆。再苦再疼,她也能忍。虽然心中翻江倒海,可是楚文谨面上倒看不出如何惊慌来。甚至有种宿命的感觉,该来的总会来的。女儿寻到了,也和齐凌再次见面了。何况前阵子卫宸让人带话,说齐君心中生疑,早已暗中查证。为了不被齐君牵着鼻子走,所以卫宸会提前将‘消息’透露。让她不必在意旁人的议论,只需安静度日。那一刻起,楚文谨便开始等着这一刻了。终于,来了……十多年的夫妻情,竟然全是假的。那些恩爱,那些过往,那些甜言蜜语,竟然全部是假的。楚文谨觉得人生寂寥莫过于此了。“臣妾冤枉。”“朕已经有了人证。只是不知谁走漏了风声,以至朕没法把这事公诸于众。不过想想那人也许帮了朕也未可知。自己的女人入宫前便已非清白之身,这实在不算什么光彩的事。好歹夫妻一场,你也陪了我十几年,这点情义朕还是有的。你只要老实告诉朕,那男人是谁……朕打听出,你还生过一个孩子。孩子如今在哪?是生是死?文谨,你把这些都告诉朕,朕不会怪罪你的,毕竟这么多年了,追究也无用。何况,朕想,你一定是被人所迫……这种事,受伤的是你。你告诉朕那人是谁,朕派人杀了他。连同那个孽种……”隐藏了十几年的恨意一夕间暴出。楚文谨看着面前狰狞的那张脸,越发觉得心灰意冷。他骗了她十几年。她也骗了他十几年,她累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十几年夫妻,楚文谨也知道面前这人的脾性。他即认定,她多说什么都无用。何况,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替自己辩解。“陛下既然认定臣妾有罪,便请处置臣妾一人吧。这事楚家上下皆不知,是我一人之过。”她能做的,便是把一切罪名认下。只期望不要牵连楚家,不要牵连她的女儿。“你只要告诉朕,那男人是谁?”憋在心里十几年的秘密,齐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如果不是顾虑着楚家,当年他便逼她开口了。楚文谨不开口。齐君脸上神情越来越冷,楚文谨这张脸,即便看了十几年,如今看来,还是赏心悦目的。他想,自己不舍得她死,和她这张脸有很大关系吧。可一想到这么漂亮的女人,竟然和别的男人……甚至还生过一个孩子。齐君便恨不得掐死她。可是每次折磨她后,他又觉得心疼,想要把她抱进怀里安抚……他真的只想知道那男人是谁,想将那男人挫骨扬灰。他忍了十几年,今日这问题终于出口。如今济北,淮阳二道都已收回手中,已经没什么事情让他顾虑了。所以楚家已经无足轻重……至于几道传回的那些小灾小难,齐君压根不觉得会有多大的影响。每年都有旱灾,水患,给些银子便是。他终于可以无所顾忌的问出心中所疑了。楚文谨跪在齐君面前,始终垂着头,无论齐君怎么追问,就是不开口。齐君在殿上,本就一肚子气,如今再加上楚文谨沉默以对。怒意更是上涌……问了三遍,楚文谨依旧执拗的不开口,齐凌怒极,他弯下身子,和楚文谨对视。“你真当朕舍不得杀你?”事到如今,楚文谨反倒越发的平静了。她也不想再委曲求全了。“陛下怎么会不舍得?臣妾在陛下心里,始终是颗棋子。陛下需要我父兄给朝廷卖命,便会赏臣妾一些东西。不需要,便对臣妾……宫中都说臣妾性子冷,不喜和人结交。臣妾身上隔三差五便带着伤,若是被人看到,又要说臣妾得*宠*了。这么多年,臣妾也累了,乏了,也不想再过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了,陛下如果对臣妾还有一分的怜悯,还请陛下给臣妾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