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12
松警惕。可是……楚暖玉为什么知道他在这里?如果楚暖玉真的知道,为什么不报官?北振知道因为他,齐君圈禁了楚家。如果楚暖玉报官,他被抓,岂不是能洗清楚家通敌的嫌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会是齐凌?“七皇子。我就直说了……是暖玉告诉我,你在这里。暖玉之所以不报官,是因为齐君等这个良机已经等了许久了。”“良机?”“是,良机。一举捣毁楚家的良机。”北振眼睛一亮。捣毁楚家!如果楚家真的能毁在齐君手中,那他可谓是做了件大事,回京后,父皇定然对他另眼相看。齐凌一句话,便让北振的得意之色顿失。“只是楚家若败的前提是,你死。齐君必然要做实楚家通敌的罪名。敢问殿下,你可愿意为了将北苑的死敌置之死地,而甘愿牺牲自己?”根本不必去想,北振摇头。命都没了,再大的功劳又有何用?依旧是给他人做嫁人,他北振才不会做这样的傻事。“所以,你明白暖玉为何不报官的原因了吗?”北振怔了怔,他想起了那个漂亮的过头的女子。那晚,若不是她算计,他也不至于轻意露出马脚。也不会连夜逃离楚家而露了行踪。说起来,那个楚暖玉是他的死敌。“她想保全楚家?为了保全自己,楚家小姐竟然枉顾大义……真是妇人之仁。”北振腹诽。“是妇人之仁救了你一条命。若不是暖玉在意亲人更甚,你以为你小子还能站在这里和本王胡搅蛮缠。”暖玉今天入宫,而且留在了宫里。想必齐君必然对暖玉执意留在宫中生疑,进而紧盯宫中,生怕暖玉有所图谋。暖玉自然是有图谋的。齐君在寻良机,他们何尝不是在寻良机。有暖玉在宫中绊住齐君,才好方便他行事。这也是齐凌尽了几天来找北振的原因。欲速则不达。万事皆要谨慎。北振因为齐凌一席话,神情有些萎靡。楚暖玉害了他,可楚暖玉又保全了他。一个人,怎么能同时做了坏事,又做好事呢。北振有些糊涂。从小到大,在北振心中,坏人便是坏人,好人始终是好人。楚暖玉到底算好人,还是坏人?“齐君不仁在前,暖玉没有透露你的行踪,也不算不义。难道要她亲手葬送亲人的命。我只问你,你要死还是要活?要死我可以立时带你去见齐君,你当然可以诬蔑楚家。黄泉路上,你可以和楚家同行。齐君不会让你有机会活着的?你活着,楚家一案便有翻案的一天……”第七百零六章与虎谋皮第七百零六章与虎谋皮“你若想活,我会安排你出京。出京后,你快马加鞭赶回北苑,然后做出你一直身在北苑都城,并未离开一天的假象。”“你想让我给楚家脱罪?”“楚家何罪之有?”北振答不出。在此之前,他还为将楚家拖下水而洋洋自得呢。可听完齐凌一席话,他却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傻子了,他这简直就是把自己的小命送给齐君。至于齐凌所问?他自然不会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换楚家几口的性命。他可是皇子,他的命多尊贵。楚家不过是个武夫世家罢了,怎么能同他等值!齐君真的会为了构陷楚家而杀了他吗?北苑国这位小皇子并不清楚。他只知道北苑和齐国先前曾是死敌,打了几辈子……后来齐国有了楚家。楚家先辈曾经几代镇守北境,将北苑阻于北境外。尤其是如今的楚家父子,简直是用兵如神,而且他们父子打仗还十分威猛,总是冲在最前面,敌军士气因此高昂,而已方士气越发的颓败。如果能杀了楚氏一门,自然是大功一件。可前提是,他得有命活着回去领功。他可不想把功劳送给自己任何一个兄弟。北苑国皇子之间,没有兄弟之情,有的只是你争我夺,谁最终得胜,谁便能登上帝位。齐国数年前便立了储君。齐君殁,自有太子登基为旁。北苑国却不同,直到老皇帝老的那一刻,才会知道谁最后问鼎皇位。而取胜的条件便是,谁身上功劳最大,谁便能当皇帝。决定北苑皇储的不仅是北苑老皇帝,还有一众颇有名望的清贵老臣……收买不得,贿赂不得,只能埋头苦干替自己赚名声。所以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十分淡漠。都想争个第一……他是最晚从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出来便晚了长兄十几年,这功劳积累起来自然差了一大截……左右思量,北振不得不承认虽然放过楚家让他不甘,可总好过他死在这齐国京城。“好。”齐凌似乎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局。不过口说无凭。“你去写张告示,如果你平安回到北苑皇城,故意藏头缩尾,我便把那告示张贴在你北苑皇城。告示上便写你悄悄入齐国皇城,被人识破。不得不与齐国权贵做了交易,这才保了自己全身而退。”“王爷欺人太甚。”北振没有开口,他身后的护卫却有些按捺不住了。“你若不失信,这纸告示自然永无示人之日。我齐凌堂堂正正,断然不会做出毁约失德之行。写或不写,请随意。”说是随意,可是屋外都是齐凌的人,这么长时间他其余的手下都没有进来,可见早已失了先机。若想保命,这纸文书自然要写。齐凌说的也没错。口说无凭,若他毁约。楚家便会阖家成了那齐君刀下的亡魂。齐凌自然需要一个制约他的东西。最终,北振还是写了。最后,他提出,想要再见暖玉一次。齐凌直接摇头拒绝。“我们大齐的姑娘,是不能轻易抛头露面的。”“我有事关景衡的事要告诉她。”“你可以见一见楚文靖。”反正楚小将军也表示很乐意再见一见这个‘外甥’,很想和他聊聊人生。北振头摇的像拨浪鼓。他才不想见楚文靖呢,那可是北苑的死敌,前阵子喊他舅舅,已经喊得北振头晕目眩了。楚老将军他也不见,楚家那位老夫人,看人的目光太瘆人了,他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