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就选你陪我玩游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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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斯·所罗门?” “有什么问题么?”男人为女孩重新戴好电子镣铐,镣铐很快隐没于女孩右手腕泛着光圈的的光脑连接点。 “那倒没有,只是‘所罗门’这个姓氏好像是联邦核心家族的独有姓氏,是我想的那样吗?” 他挑眉:“你不是失忆了吗?” 莫斯利安丝毫不脸红:“常识还是有的。” “没错,是你想的那个,不过我只是养子,所罗门家有很多养子,那场浩劫之后,家族里所有的人都死了,只留下我。” 他的眼睛如同一汪深泉,静静地注视着她,仔细看似乎还有着一丝莫名的温暖和笑意,却又无端带了些压迫。 “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她扬了扬手,示意他解释一下这个非常先进的镣铐。 “这个是恩格法斯第三代隐形镣铐,会根据罪犯的思维做出‘及时制止’判断,某种程度上来说,它比传统镣铐更为严厉。” 女孩没有说话,看表情是在思考怎么弄坏这个不人道的东西。 “如果我有值得被‘及时制止’的思想,会被电死吗?” 琼斯·所罗门,肩标有着四颗五芒星的联邦上将对她这种明显过时的脑洞却并未发出嘲讽,他整理了一下衣袖,露出银色的表带,声音低沉悦耳。 “这个会直接链接罪犯的精神海,并不是你想的那种低端电击,如今这个时代,虽说比几十年前更开放,但其实比起之前来,也更为残酷,关于这件事,我以为你是了解的。” 又来。 女孩歪了歪头,露出一个纯洁而疑惑的表情。 “亲爱的莫斯利安女士,这样的改变不就出自于你之手吗?”男人盯着她的那双深邃的灰蓝眼睛,挑了挑眉。 “……” 那还真不是。 “我知道你怀疑我,但我确实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是吗?” “当然。” 男人不置可否地终结了话题,他们和大部队分开了,流线型的超时空战斗机甲从流星系的边缘疾速飞驰而过,莫斯利安看着驾驶舱里的坐标屏幕,好奇道:“这并不是回联邦总部的就近航路,你要带我出去玩吗?” “你不是说自己失忆了吗,怎么还能看得懂地图,记得清路线?” “嗯哼~”她翻了个白眼,“虽然大部分事情不记得了,但也不至于连最基础的航标地图都看不懂。琼斯上将,我想你可能对我们这些失忆人士有什么误解。” “是吗。” “……” 她突然觉得有哪里怪怪的,这种相处氛围对她而言有些陌生,两个人一来一回,说的这些话简直比她过去一年都多。 莫斯利安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这家伙有什么魔力? “或许我应该在自己的后脑勺贴上一张‘参观请缴费’的罚单,这位小姐,你看够没有?” 男人微笑着提醒她。 “哦……”女孩收回视线,转移到窗外,随口抱怨:“太高冷了,难以交流。” 男人轻笑了一声。 “这里离安珀斯兰军事学院的废墟不远。”他突兀地冒出这句话,语气中含着一抹淡淡的忧伤与向往。 “安珀斯兰…变成废墟了?” 氛围瞬间有点凝重。 莫斯利安瞬间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得,又是她干的。 真见鬼,其他记忆都是完整的,怎么就对安珀斯兰的记忆还停留在三十岁之前,整得连军校什么时候炸的都不知道。 安珀斯兰,位于玉河星系的顶级军事学院,也是整个宇宙中公认输送政治人才最多的军校,历年毕业生中绝大部分都成为了联邦政府和军方的尖端人物。 而莫斯利安和她的亲哥哥埃尔维斯·格雷也曾在这座军校毕业,年少有为的格雷元帅不仅在这所学校读书期间就获得了联邦军事史上最年轻少将勋章,还因为他卓越的天赋而成为最年轻的荣誉议员——当然,这都是在那场举世震惊的动乱之前。 “我觉得我应该说明一下,那场让埃尔维斯从天堂掉落地狱的动乱,跟莫斯利安可没有关系。” 琼斯轻笑一声:“你不是说自己不是莫斯利安吗?” 莫斯利安2号觉得自己真是百口莫辩。 “……” “所以埃尔维斯没有重新把他的母校再修砌一下么?”强大的适应能力使得她飞速转换了一个话题。 “格雷元帅认为旧的废墟刚好可以起到警示后世引以为戒的作用,因此没有必要再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修砌一座早已被光能炮炸得千疮百孔的星球,”琼斯顿了顿,然后补充:“新的安珀斯兰军事学院已经搬到了扶阳星系N63星云,距离玉河星系大概有三千五百光年的距离。” 她没有再接话,灰蓝色的双眸如同晶莹剔透的宝石般掠过窗外成片的陨石和废弃行星。 琼斯忽然有些恍惚,他突然生出一种类似怜惜的情绪,抬起手差点触碰到女孩柔软蓬松的头发。 而就在这时,原本好好坐在迷你客舱的莫斯利安脸色猛地一白,她两只拳头攥紧似乎受到了什么冲击般,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额角青筋暴起,嘴唇咬出鲜血,顿时冷汗淋漓。 他的瞳孔骤缩。 “笨蛋!你到底在想什么触发了电击手环!” 不就是提了一句埃尔维斯吗?她就这么激动! 他甚至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破音,女孩微微歪了歪头,有些疑惑。男人却没察觉她的小动作,只是快速打开驾驶舱和客舱的自动隔门,大步跨了过去想要查看她的伤势。 然而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袭来,琼斯身体一晃,倒进旁边的座椅靠背上,剧烈的撞击令他闷哼一声,喉咙涌上一阵腥甜。 他眼前一阵发黑,但很快意识到自己是受到了强大的精神攻击,星际时代,这是战场暗杀惯用的手段,他的动作停滞了半分钟,随即立刻反映过来,迅速拔出腰侧的枪支对准前方—— “砰!” 一道刺目的红光从他眼前划过,一枚散落的行星碎片正面命中了机甲越风。 琼斯听见一声闷响,他下意识地抬起眼睛朝着窗户望去,看到一枚巨大的金属球砸碎玻璃坠入轨道,而原本应该坐在客舱软椅上的女孩则早窜到了驾驶舱本该属于他的位子上。 该死!上当了! 身经百战的琼斯几乎是瞬间做出了反应,他先是迅速按下了驾驶舱隐藏安全钮,又打开了防恐防爆自动保卫系统,瞬间客舱飘满了能暂时使人眩晕的白色气体。 驾驶舱却安然无恙。 “呵…” 下一秒,他听到女孩在冷笑:“倒还没有蠢得无药可救,知道打开安全枢纽和保卫系统,流程没有问题,只不过年轻人啊,你还是太天真了,这些保卫驾驶员的机体自带装置仅限于你的敌对方精神力低下、无力抢在你之前摧毁防御的笨蛋,但是可惜,这次你遇上了我……” 她的话音未落,琼斯便感觉到周身的压迫感陡增,就像被一颗恒星包裹住了一样,窒息感和灼痛感同时侵蚀着他的意志,仿佛要将他吞噬一般。 “在你死之前,我可以让你见识一下宇宙现存SSS级精神力是怎样的实力。”她的表情愉悦地飞扬起来,带着胜券在握的狂妄,火光映照下甚至透着一丝疯狂的狰狞。 “……不要。”他的嗓音嘶哑而艰涩,几乎无法抑制地喘息起来,胸膛急促地起伏,“混蛋……要撞上小行星了……” “轰隆——”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鸣声,一团耀眼的火光升腾而起,整艘巨型战斗机甲四分五裂,残骸纷纷落下。 …… 在一片黑暗中挣扎。 莫斯利安努力睁开双眼,她的眼前有些模糊,伸出手一抹,却摸到半个手掌粘腻冰冷的血液,浓郁的汽油味儿夹杂着丝丝血腥气刺激着鼻腔,令人作呕。 她勉强挪动脑袋,动了动肢体,并没有发现除了脑袋外的其他部位有什么较大损伤,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但仍旧不敢放松,她尝试着爬起身来,然而刚动一下,她就发现自己被卡住了,只剩下两只胳膊能动,她低头看向卡在自己胸前的那根细铁芊,暗骂一声。 试图用手去推开那东西,但毕竟是超能机甲上的碎片金属,哪怕是被卡住了依旧坚固异常,她的额角微微冒起青筋,攒着一股劲儿用尽全力才把它弄开,等到终于脱困的时候,她的后背、脖颈、肩膀和腿部都传来钻心的疼痛,就连指骨处都隐约泛着酸麻感。 莫斯利安忍耐着痛苦站起来,踉跄几步才走到客舱外。 此时机身已经变成了一堆壮观的废铁,她垂头看了一眼手掌上狰狞的伤口,嘴角却勾起一抹冷漠讥讽的弧度:“啧。” 真难看啊。 “嘎吱…” 她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她抹开额角碍眼的直流的鲜血,像是感受不到疼痛般,终于记起了那艘倒霉的战斗机甲上不止自己一个活物。 “居然没死…命挺大呀…”她嘀咕了一句。 随后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这位冷心烂肺的‘经典反派’2号回头,重返那堆破铜烂铁,把一个蜷曲的男人拖拽了出来。 这人浑身是血,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看上去狼狈极了。 和几分钟前那个冷静沉稳的琼斯上将判若两人。 莫斯利安挑了挑眉,看见他现在的样子也就满意了。 “你不会觉得我把你刨出来是要救你吧?”她伸出满是细碎伤口的手捏起男人昏迷瘦削的下巴:“我可不是个以拯救别人为乐趣的圣母。” 她有些洁癖地从他怀里掏了掏,取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本意是想擦自己手上的血,但这个该死的身体像是血小板缺失一般好几分钟了还在往外渗血。 她想了想,反正一张帕子也擦不干净我的手,于是莫名的,她居然试图拭去男人脸上灰尘密布的脏污。 别的不说,琼斯·所罗门的这张脸还算赏心悦目。 虽然还是比不上埃尔维斯的俊美强壮,但也绝对称得上清秀端正。 他闭着眼睛,长睫毛因为呼吸而颤抖,薄唇紧抿,皮肤苍白如雪,衬着黄昏黯淡的夕阳,显出一种病态的美丽。 “啧…还算有几分姿色。”她挑剔道。 但可惜的是她并不吃这套。 开玩笑,她当年毕竟也是当过联邦统帅、差点儿统一了全宇宙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看得上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嗯…也不算是个愣头青了,总之是个没什么特色的后辈。 莫斯利安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在旁边选了一块比琼斯人头更大的铁块儿,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抬起来对准他西瓜一样脆弱的脑袋。 瞄准、预备发射! 然而举得胳膊都微微发酸,她却莫名地放下了铁块,那东西太重了,落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砰!”卷起一圈儿飞尘。 她皱了皱眉,打散袭击到鼻腔的灰尘,转身离开。 ……… 寂静的废铁残墟再度陷入一阵诡异的平静,巴掌宽的机油管破口“嘀嗒”地流淌淡黄色的液体,偶尔溅起一朵小水花儿。 不知过了多久,昏迷的男人仍然没有清醒的迹象。 “啪嗒!”一块碎石击中了男人腿前的机翼残骸,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男人紧闭双目,呼吸均匀微弱,没有动静。 “啪!”又是一块小碎块砸中男人脚前的钢铁支架。 男人依然纹丝不动。 “嘭!” 又一次,一块足足有小臂宽的石头砸过来,终于可以确定这个无聊的“恶作剧”是冲着这位可怜的‘空难’幸存者而来的了。 这次扔石块的家伙有点生气了,她控制着力度,刚好把大面积的受力点砸在男人身后的机翼断裂处,发出沉闷钝响,而尾部尖锐处则刚好划破男人的额角,瞬间流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男人终于微微蹙起了浓眉,但仍未清醒。 他的意识仍停留在一片黑暗与无尽的虚空当中,仿佛灵魂都飘荡在天际。 不同于以往任何时候,他此刻并没有感受到半点危险的信号。 然而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做出了防御姿势。 那个无聊的“恶作剧始作俑者”站在巨大的废墟残骸角落,歪了歪头,片刻后走过来,看向男人腰间那边系得死死的古早镶宝石小匕首,不问自取地拿在手里掂了几下。 叹了一口气,用一种嫌弃的口吻道:“真是麻烦呢…算了,我拿了你的东西,算是欠你一次,”她蹲下来,大而圆的灰蓝色眼睛注视着男人,忽然弯起唇角露出个灿烂的笑容,“你的命我就先不要了,接下来的时间就选你陪我玩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