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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也不知该感谢君赐还是该骂她残忍,但至少,君赐给她们留下了一线希望。“带上她。”九妹挥手,立刻有人为夏永嘉准备了马车,九妹还派了两个宫女服侍她,直到她平静下来。“也不知是真疯还是假疯。”九妹蹙眉。夏永嘉的状态很不稳定,悯宁摇头:“都不要紧,只要活着就好。”九妹看了他一眼,继续赶路。她们的速度当然比不上巫子一行,九妹也不想比巫子更快,因为她要给巫子布置的时间,也要给自己时间。“你确定舒哥能坚持的住?”九妹看向悯宁。悯宁目光深邃,没有说话。……君山之上,春时万物复苏。君赐走在这片土地上,脚踏着青青草芽,呼吸着新鲜空气,一时间神清气爽。“很美吧,让世界匍匐在你的脚下。”巫子也在她身边张开双臂,俯视着君山脚下的山庄,还有更远更远的一切。君赐看他,忽然轻笑一声:“陛下看到的景色,真的很美吗?”第508章:巫王“当然,”巫子朗声。他心怀宇宙,囊括众生,这君山顶上风光无限,自然是他治理有方,是他的恩赐。君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脚下的山庄升起袅袅炊烟。“是清心山庄。”舒哥心头一动。如今的他极目远眺甚至可以看清每一个人在做什么,他的目光在每一个院子里梭巡,在他和九妹逃难过的半山腰滑过,一点点的蔓延,笑容爬上他的唇角。还有更远处的芳园,那个九妹站过的石头还放在那里,他不由出神。巫子安静地看着他忽然噗嗤一笑:“怎么,看到你当年做苦工的地方了?放心,很快,你就能将那个地方夷为平地了,包括所有欺负过你的人,痛快吗?”舒哥认真摇头,这一次巫子的话却没能蛊惑得了他。“不,不要毁了那里,不能毁了那里。”舒哥越说越急,身上的巫力层层拔高,最先受不了的就是第五灵巫。他被弹出半丈远,很是震惊。这么一个毛头小伙子竟然能有这么雄浑的巫力,这怎么可能!君赐面无表情,跟这样的人看山景,简直是一种浪费。“够了,该下山了。”她说。巫子眯了眯眼,难道他还不够了解舒哥心里的想法?不可能,他很了解这个男人,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舒哥心里想什么了。巫子挥一挥袖子,率众下山。“舒哥儿,还记得这儿么?”舒哥儿点头,清心洞,他怎么会没印象。能趴在草丛边上偷看她,拉着她飞奔,已经算是他和九妹一起时很美好的回忆了。“寒潭草就长在这儿,当初我为了除掉它,废了多少心血。”巫子眯着眼,形容冷酷,却忽然一笑:“却被你给拔了,真是舒坦啊。”三位灵巫没什么反应,独独君赐挑眉:“殿下这个年纪,还有很久以前的当初?”巫子一怔,屈着手指在君赐脸上滑过,啧啧两声:“一直都这么聪明,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了。”君赐别过头去。巫子当然不会回答她了,只是带人进洞。夏家败落,清心洞自然没人把守,就在夏永安死后唯一知道清心洞秘密的夏梓桦也随着去了,这里荒废许久,不过洞中犹有几分寒气,所以没有什么生命迹象。巫子打开铁门,一众入内。“这就是清心洞?没什么折磨人的东西嘛。”第四灵巫不屑。“托我们神女的福,取走了扬州鼎,君山寒潭已经没有什么能拿走的东西了。”巫子哈哈大笑。第四灵巫下意识看向君赐,就见君赐拂袖而去。对的,她不是神女,那位皇后娘娘,才是。“陛下,这寒潭枯了。”走入洞的深处,当初那方寒潭已经干涸,露出底部的石池子。“一叶障目,你们难道没听说过,真正的寒潭在上面?”巫子冷笑。三位灵巫一怔,那他们还下来干什么。巫子指着池底的石头:“寒潭是至寒之水,它怎么可能枯竭,舒哥,你下去,撬开底下的石板。”舒哥不动。“还不会用巫决么,我教你。”巫子抓起舒哥的手,按在石沿上,引导他体内的力量涌向寒潭。“后退。”巫子突然后撤,三位灵巫惊慌跟着跑开,只有君赐留下,她想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巫子没有阻拦。君赐是夏家的血脉,寒潭水和夏家族鼎融合上百载,他并不担心。果然,舒哥巫力涌动而下,池子底下顿时响起翻滚的水浪声。“上面,上面也有水声!”“上下两个池子是相通的,一花一根,当年我拼着重伤毁掉了花儿却留下了根,不过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奈我何。”巫子冷笑。他的声音让三位灵巫毛骨悚然。这语气,简直和过世的老巫王一模一样。还有那内容,让他们细思极恐。难道多少年前巫子就曾来过这里,还曾毁掉过上面的寒潭,那个时候他才多大啊,这怎么可能。除非……巫子阴测测地斜睨三人一眼,仿佛是天上的神在俯视愚蠢的蝼蚁般不屑。就算他们知道了又何妨。“哗哗!”水浪越来越盛。“原来那不是池底,是有人压在寒潭上的障眼法!”第四灵巫惊呼。“第二灵巫,你能做到么?”巫子突然问道。第二灵巫脸色阴沉。“看来,只有我们的第一灵巫能做到了。”巫子冷哼一声:“真是个难缠的小东西,痴傻了一辈子,也不忘来坏我的好事。”小东西?第四第五两位灵巫的腿彻底软了下去。巫子才十二三岁的年纪,竟敢称第一灵巫为小东西,那他们算什么,刚出生吗?“破开了。”君赐回头道,仿佛没听到这边的谈话一样。这边的几人顿时感到一身寒意,拼劲巫力抵抗。“很好,舒哥,进去。”巫子眼睛发红,在这个地方似乎更能激起他的野性。舒哥皱眉。这里很冷,他当然不想下水。“进去。”巫子森森道。“快进去!”不给舒哥反应的机会,巫子近乎疯狂的吼起来,强行运功,一掌将舒哥打落寒潭。君赐猛地抬头冲向谭边。舒哥虽然昏过去,但他漂浮在池面上神情并不难过。“怎么样?怎么样!”巫子剧烈地颤抖着,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激动的。君赐回头看他,摇摇头。“死了?不会死的,他拔寒潭草的时候就是吸收了寒潭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