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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里的任务拒绝不了。阿布勒犹豫再三,没敢跟钱小棠说这事。他写了一封信,压在了钱小棠常用的茶具下,说自己离开两三天。那套茶具是他后来买了赔钱小棠的,是市面上少有的款式,茶壶是一只胖胖的猫,杯子是猫爪形的,钱小棠很喜欢。 他叹了口气,戴上兜帽,去马厩牵出自己的麟驹。 虽然他并不关心圣教事务,也直觉这次的任务会很危险。他没有告知钩钤,独自出发了。 他已经想明白了,圣教将他养大,教他武功,他不能不还这个恩情。如果此行顺利,他就回来与钩钤表明心迹,从此做个闲散江湖客,再也不去碰触那些会令人伤心的事情。 去金水镇的路他很熟悉,之前去长安路经过,只不过这次是一个人罢了。他趁着夜色沿官道一路打马向西,黎明前天最黑的时候,他已经快到了。算了算,顶多再有半柱香时间,他就能与同门接上头,心里不由渐渐轻松起来。 两边的树林飞快倒退,夜风从脸颊边刮过。阿布勒忽得勒住马。 明教弟子的直觉一向灵敏,他在风里嗅到了一丝异样的味道。 他在马上缓缓地向四周扫视,树林黑漆漆的,未有什么异样。但这不能冲淡他心里的疑虑,他没再耽搁,掉转马头,正在此时,树林里斜冲出一匹马,骑马之人身着银甲,带着刺骨的杀意迅雷般向他疾突了过来,一杆长枪几乎就要刺到他的眼睛。 阿布勒瞳孔瞬时紧缩,反手抽刀,蹬离马背,施展暗沉弥散消去了身形。 马上的天策失去了目标,放马在林中慢慢踱步,似乎在辨别他的位置。 阿布勒屏住呼吸,伏低身体,想绕到他背后,一招怖畏暗刑先发制人,正当他慢慢挪动脚步时,一种异样的感觉让他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还未等他抽身,一阵疾猛的旋风从背后袭来,顿时将他的身形暴露! 战八方! 阿布勒没有犹豫,立时拔地而起,金链出手,蹿上一棵大树。 竟然有两人!阿布勒蹲在树枝上,心下大惊。若是一个天策,他尚有一战的可能,可是一打二,他确实不敢托大。他一时不能隐身,只好拖延时间,大声道:“在下路经此地,不知可有什么误会,让两位半夜在此拦截?” 打头那个天策冷笑一声,笑声清脆,竟然是个女子:“没有误会,小弟弟,把你身上的信交出来,我们也不想伤你性命。” 阿布勒沉住气:“好jiejie,不知天策府对我们圣教的信件能有什么兴趣,这样兴师动众。” 那女天策把长枪横在马背上,幽幽道:“破立令下贵教还在私传密信,有点兴趣怎么了。” 另一个天策没有她这样的耐性,不耐烦道:“废话什么,宰了这崽子,拿了信早点回去睡觉。” 阿布勒心下一凛,正要隐身,那天策仿佛掐好了时间,长枪一摆,径直接从马背上飞起,直突他面门,将他逼下了树。 阿布勒暗暗心惊,这天策内力十分澎湃,看样子那女天策也不是省油的灯,今天怕是很难脱身。眼下情势容不得他细想,对方已出手,招招凶狠,他只要想施展暗沉弥散,就会被其中一人强行拖入战局,只能尽力自保。好在这是官道,再过一阵天就要亮了,如果能拖到那时,路上有来往行人,说不定能找法子脱身。 如此坚持了两盏茶时间,三人皆杀红了眼,阿布勒受伤多处,握刀的手渐渐被血浸染,刀柄开始滑不留手。两个天策跟打了鸡血一样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他渐渐力竭,拿刀的手越来越重,因着失血,眼前开始发黑。 他本来就讨厌血的味道。他凭着本能招架,眼前忽然又浮现出枫华谷的那些场景,风里腥咸的味道压进喉口,让他几乎忍不住要吐出来。他脚下一顿,扶着一棵大树,硬是忍住了,就在这一瞬间,两柄长枪以交叉之势,从前方急刺而来,眼看就要把他钉死在树上。 阿布勒忽然想起了钱小棠。 他有点想笑,要是钱小棠知道自己莫名其妙死在这儿,怕是要气得把他骂活了。 预想的痛楚没有发生。就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一根漆黑的利箭带着刀刮般的厉风破空而来,角度刁钻至极,硬生生将两柄长枪击偏! 阿布勒心里重重一跳,抬头一看,钩钤已端着千机匣挡在他前面,大喝:“快走!” 阿布勒大急:“我不走!你怎么来了!”话音未落,自己突然腾空而起。 钩钤一招子母爪将他抡飞,回头骂道:“瓜娃!他们只想要信!前面就是金水镇,我拖住他们,你送了信,他们自然会去追你的同门,我们在后面解决他们,不比你死在这里信还丢了强!” 阿布勒转头一看,两个天策果然不理睬钩钤,一门心思要来拦自己,不想平地一阵浓烟腾起,噼啪的火药炸开,两人一时迷了眼,只得收枪勒马。 他咬咬牙,翻身上马,向着金水镇方向疾驰而去。 钩钤站在树上,看他渐渐跑远,自言自语道:“夭寿了,我天罗诡道修得不好啊。” 浓烟散尽,阿布勒已经跑没了影。那女天策顾不上这边,就要打马去追,不料钩钤抬手一箭,擦着她的脸颊飞过去,硬生生逼停了她。那急性子天策暴跳如雷:“你有病啊!你个唐门的人护着明教崽子干嘛?” 钩钤正一个一个数千机匣里的迷神钉,闻言道:“那是老子堂客,你个光棍狗懂个屁。” 天策一愣:“原来是对小鸳鸯。”他怒极反笑:“你可知我们为何要拿那密信?” 钩钤懒洋洋的:“说来听听。” 天策道:“因为明教不久之后就要在光明寺里举事造反,这密信是他们扬州据点发往长安的参与名单,而我们要在他们举事那天将他们全部歼灭。” 钩钤点点头:“原来如此。” 天策又道:“知道了此事,你还想活着离开?且你拦我也没什么用,那信就算被小猫崽交给他在金水的同门,也送不到长安。金水镇到洛道上也有我们的人,总不能每个明教都有一个唐门堂客吧。”他勾起嘴角,“我们不会去追那信,你也别想着反手解决我们,这么一想,是不是挺可惜的?” 钩钤歪歪头:“哦?” 天策看着他,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你和你的小堂客不能死在一处,多可怜。”他咧咧嘴,阴森道:“弄丢老子的功劳,老子要把你卸成块。等他回来了,看到的是你七零八落的尸体,会不会哭啊?” 钩钤展开千机匣,叹了口气:“唉,那你可得把我的脸砍烂点,莫教他认出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