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怒火:阿盛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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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虎效率很高,第二天中午就打来说查清了肥佬黎的行踪。 接到电话时高启盛正在给店铺挑鱼缸,老店新店一起选,俗话说得好,水为财鱼为灵,如鱼得水,刚开业时资金不足一切从简,现在正好补上。 阿盛抱着手臂站在鱼缸前挑选,高启盛走出去接电话,店门口摆着一个古朴的深灰石槽,水里养了三四株睡莲,几尾活泼的鱼儿绕着莲盏游来游去,漾起一圈圈涟漪。 “白金瀚?”他不免心情有些复杂,按照阿盛之前的轨迹,高启强和陈书婷结婚后的第二年这地方会属于高家,不过现在是坚决不能要了。 毕竟和肥佬黎没打过交道,初次见面先礼后兵的流程得走,不过既然对方已经对房东威胁恐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想必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来个下马威不可能听得见实话。 定下今晚的计划高启盛挂断电话,看向石槽里游动的金鱼,手指轻点水面,色彩斑斓的鱼儿以为有人投喂,追过来咬他的手,指尖痒痒的,惹得他不由发笑。 阿盛一踏出门,就听见清脆的笑声,高启盛坐在石槽边逗弄鱼儿,白嫩的后颈衬着乌黑的发,秋风携着凉意拂过,稍长的刘海微微分开,露出洁净的额头,粼粼水光映在脸上,笑声也跟着荡漾在摇动的波光里。 他喉头一紧,走上前俯身抱住他,在乌青的发旋轻吻一下,高启盛仰起头,镜框后清亮的眼带着笑意,“你猜肥佬黎喜欢去哪玩?你们爱好倒差不多。” “白金瀚?” “嗯,小虎去摇人了,今晚去会会他。” 某人心不在焉“嗯”一声,低头在他脸上亲一口,黏黏糊糊一路游移到唇边,高启盛忍俊不禁地推他,“干嘛啊,鱼缸选好了?” 整天没个正形,没说两句正事就要腻歪,他笑着拨开缠上来的手,心像打翻的糖罐源源不断溢出蜂蜜,这时有人骑着摩托从店前小路慢速经过,投来怪异的目光,定是把他当成对着空气傻笑的神经病了。 “都怪你。”高启盛打他一下,站起身走进店里。 也就只有小盛会嫌他黏人了,他看着背影哑然失笑,想起今晚要去的老地方,曾经在那里夜夜笙歌,向来只有狂蜂浪蝶孜孜不倦往他身上扑的,怪他薄情寡义,怪他没有真心。 只有他自己清楚心去往何处,无法安稳归属只好颠沛流离,真奇怪,这世上竟然有人死后才体会到什么叫正儿八经的情投意合、心有灵犀,这是小盛的初恋,又何尝不是他的,生前他永远无法将爱意宣之于口。 “所以鱼缸不能放这里?” 高启盛抿一口茶问道,坐在对面的白发老人专注地看着小灵通店的图纸,点头说:“很多人误解水能生财把鱼缸放财位,见钱化水啊,放些富贵竹、发财树才对,而鱼缸应该放到这。”他拿起笔在图上画圈,做标注。 虽然京海多年来一直有信神的习俗,但作为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学子,高启盛一直有股坚持唯物主义的傲气,对拜神祈愿并不是很感冒,然而阿盛的到来完全打破他过去二十二年的认知,以前不信的也开始上心。 “钟老,还是麻烦您改天抽空去我店里,好好帮我们看看。” 高启盛笑意吟吟,对着钟老一番恭维奉承,承诺的酬谢自然也不会少,钟老对这嘴甜又懂事的后生越看越喜欢,欣然答应,他平时打交道多是上了年纪的中年人,越来越少后生仔相信这些风水玄学了。 从店里出来后,搭上回旧厂街的公交车,车上没多少人,高启盛坐到最后一排,阿盛坐他旁边,牵他的手十指紧扣,修长的腿无奈的缩在座位前狭窄的空间,忍不住抱怨:“什么时候拿驾照?赶紧买个车吧。” 他们腿一样长,怎么偏他坐的难受,高启盛斜睨一眼,大少爷真是好日子过惯了,明明以前念书时都老老实实坐公交上下学,每个月车费都要精打细算,哪有资格嫌弃。 不过,现在有阿盛,确实买个车会比较方便,公共场合他还得注意不然会被当成跟空气讲话的神经病,而且,如果有了车,要做点什么似乎也方便…… 他清咳一声,脸上有些发烫,打开车窗,外面车水马龙,喧嚣嘈杂,微凉的风一吹,高温的脸颊勉强镇定下来。 “怎么了?” 他转过头,猝不及防被凑到眼前的脸吓了一跳,嘴唇差点触碰到一起,透明镜片后的眼睛微眯着,狐疑地看他,想从他脸上捕捉到蛛丝马迹。 “没、没怎么啊。” “那你怎么不说话?” 高启盛把他的脸推开,刚又趁机偷袭他一下,烦人。 驾照并不难搞,这个年代还可以用钱解决,之后管控会越发严格,趁现在容易赶紧弄一本。 “我已经想好买什么车了。”阿盛说。 “什么车?” 这次换阿盛不说话了,盯着他笑得狡黠戏谑,意味深长,直看的高启盛心里发怵。 哼,看来想干坏事的也不止他。 ***** 晚上十点刚过,唐小虎、光头勇带着一队弟兄往白金瀚出发,高启盛在这里等着同他们汇合。 早在肥佬黎刚带人进白金瀚时阿盛就跟在一群人后面摸了个七七八八,下午唐小虎派人送了两张照片过来,肥佬黎很容易辨认,身材魁梧四肢健壮,眉毛浓密粗糙带着挑衅的弯曲,浓密的胡须不修边幅,眼睑下眼袋明显,看似懒洋洋半垂的眼睛隐隐透露出不怀好意的阴险。 高启盛一进去就被震耳欲聋的音乐淹没,走廊里金银交错的壁纸点缀华丽的花纹,镀金的画框挂在墙壁上亮的刺眼,悬挂的彩灯折射出斑斓的光芒跳跃交织,动感的节奏混着糜乱的灯光,瞬间就勾出人心底的绮念。 难怪有人流连忘返呢,他侧头看一眼阿盛,忍不住有些气闷。 唐小虎先跟守在肥佬黎包厢门口的小弟打声招呼,请肥佬黎出来谈,小弟进去没多久便出来了,说大哥正忙没空招待,不耐烦的要赶他走。 本来也没做指望,唐小虎一示意,一群人从隔壁包厢钻出来,冲了进去,顿时响起一阵阵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惊喝声,惊慌中酒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高启盛站在人后,没有出声,紧握拳头凝视这出闹剧,心脏在肾上腺素刺激下急速跳动,肌rou绷紧,血管神经因兴奋而贲张。 肥佬黎坐在沙发中央,看着有些醉了,脸色酡红,神情镇定,一边揽着一个姑娘,左边搂的年纪比较小,害怕的低着头,右边穿着开衩长裙的女人则淡定多了,正殷勤的帮他点烟。 “滚出去!”唐小虎一声怒喝,姑娘们吓得花容失色,慌慌张张地离开包厢。 光头勇首当其冲,开门见山,恶狠狠道:“肥佬黎,谁叫你去找清平大街的陈勇?你吃饱了撑得管闲事是吧?” 一见他口出不逊,肥佬黎旁边的小弟勃然大怒,扛起酒瓶就要砸人,唐小虎带的人正等着呢,顿时两伙人扭打起来。 直到身边的人都被按住,肥佬黎脸上的表情才有所松动,他眼睛很尖,瞬间锁住站在一旁的高启盛,露出阴鸷的笑,“高老板,幸会,初次见面就闹的这么不愉快?” 高启盛勾起嘴角冷笑一声:“放心,我今天来也没打算扰您兴致,就想知道是哪个大佬容不下我,请您来搞这一出?” 肥佬黎根本看不起这个手无缚鸡之力二十出头的屁娃,无非是撞上狗屎运借小灵通赚了点钱,他那哥哥更是个没用的穷酸鱼贩,他上面的人捏死他们一家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所以这活他一听就毫不犹豫接下了。没想到居然是个不好惹的,他前天晚上才带人去威胁陈勇,叫他跟高启盛解除合同,今天就被找上门来,还是由市场管理处的唐小虎亲自带着一帮人。 肥佬黎脸上挂着阴惨惨的笑,心里却直犯嘀咕,莫不是之前判断失误,这二十啷当岁的屁娃能一家接一家的开店,估计背后也有人,无论如何,先拖住不要得罪。 “高老板,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呀,哎我媳妇的小灵通就是在你家买的呢哈哈……” 见他装傻,高启盛怒火中烧,阿盛握住他手臂,沉声道:“问他街对面马上要开的小灵通店老板是谁,是不是受他指使?” 温热的触感透过皮肤带来熟悉的安全感,高启盛瞬间冷静下来,他盯着肥佬黎的眼睛,观察他的反应,不急不缓道:“我铺子对面有个店也要卖小灵通吧?老板是谁?” 肥佬黎抖了下眉毛,眼神闪烁犹疑不定,高启盛心中一凛,知道阿盛猜对了。 这时白金瀚的值班经理敲门询问,刚才所有姑娘被一股脑赶出来,明显是有人发生冲突,唐小虎走出包厢同人解释,他这张熟面孔还起点作用,经理往包厢里看一眼就离开了,这样的事白金瀚常有,只要不闹出人命怎么折腾都没人管。 对峙了一会肥佬黎依然不吭声,唐小虎哂笑一声,嘴角的疤尤为明显,“肥佬黎,你也是替人办事,我们不想为难你,做生意讲究公平竞争,京海这么多人,谁也不能一上来就想着独吃独占吧?” “那又怎么样!”旁边的小弟眼见老大一直沉默太憋屈了,叫嚣起来,“我们老板有这个本事!你们算什么东西!” “你们老板是谁?”高启盛冷声问道,盯着他的眼神尖锐的像把尖刀。 “哈哈你也配知道我们老板名字?劝你老老实实别跟他对着干,不然下场——” 嘭的一声,一记重拳砸在他脸上,又快又狠,唐小虎一动手,其他人宛如得到指令全动了起来,原本老实坐着的肥佬黎的手下也不甘示弱,两边再次扭打成一团。 酒瓶被撞翻掉下桌子摔的粉碎,话筒砸到地上发出一连串刺耳的滋声,高启盛被刺的头皮发麻条件反射捂住耳朵,阿盛眼疾手快拽住他的胳膊往门口拉,突然,有个人抄起啤酒瓶往高启盛头上砸去。 肥佬黎没与人动手,眼睛如鹰隼般直直盯着高启盛,唐小虎虽然在教训人,但一直有留意高启盛这边,眼见瓶子快要砸下去他一脚踹开旁边的人,惊慌地往高启盛身上扑去—— 高启盛还没反应过来,阿盛猛地一拉将他拽进怀里,下一秒怀抱松开,他刚转过身,看见阿盛从那人手中一把夺过酒瓶,狠狠砸到他头上。 那双暴怒的眼燃着他从未见过的森然狠戾,目光宛如淬了剧毒,瞳孔幽黑深不见底,像被无边的毒雾笼罩的荒原,草木俱腐,万物凋零。 “啊——” 随着一声肝胆俱裂的尖叫,鲜红的血液瞬间涌出,沿着那人的脑袋流淌而下,酒瓶碎片散落一地,其中几片裹进头发里刺穿了他的头皮。 唐小虎、光头勇、肥佬黎,连同在场所有人齐齐望了过来,高启盛呼吸凝滞,大脑一片空白,他们不约而同地瞪大双眼,脸上写满了深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