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衛劉酒後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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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病怕不是忘了仲卿?」 「如果舅舅出現,陛下打算跟舅舅說什麼,臣只不過是來上林苑替陛下獵鹿啊!」 霍去病湊到身前之人肩旁,微微仰頭、就像曾經於殿前做過無數次的仰望他的陛下,口氣虔誠、內容卻差點沒讓劉徹氣笑。 然而還不待劉徹回應,原先帶著笑意的小將軍陡然一僵,在將陛下向後扯的同時隨後翻身下馬,抽出懸於馬側的長劍向旁怒喝:「誰!出來!」 衛青看著自家外甥熟練的動作簡直好氣又好笑,是真沒想到自己還是寧願是入侵者也不想看到自己啊? 且說不說,他其實也不太想出現在這尷尬到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場合的,然而眼看君王跟著自家外甥將眼神轉移到自己所在地,生前極盡榮寵、死後同樣被偏心眼的君王授以大司馬大將軍以管轄自己送下的府兵的衛青也只能向前邁出遮蔽物,單膝跪下向帝王行禮。 霍去病納悶著自己本是為了逃避陛下與舅舅對著有自己形貌的陶俑調笑,誰知這逃避著兜兜轉轉又將人湊齊,眼看狩獵之旅又多了一人,原本上頭的色膽又默默收了回去,最後到是正經的給陛下獵了鹿、三人又返回與上林苑一同復刻的建章宮好一通飲酒後,因已過宵禁時間而留宿。 要說這宵禁也是有意思,人死後居於黃泉地府,此地既無日月輪照,更無須農耕,其實本無計時的必要,卻是人間帶來的習慣,更有一部分是隨著王朝更替、有部分人間紛爭即使死去亦無法釋懷,如前朝二世,簡直比城隍府君特意尋來的更雞報時更加精準,那可真是從日出被打到日落,一靠近被劃分為秦代所居地域都可聽聞,在強制宵禁實施前不知多少人向府君抗議過於擾民,也是因此才有宵禁規定重現,不過各朝各代畢竟有別,未免接下來被投訴偏心,府君直接權責下放,還是由各朝代開國君主自定了所居區域的一應規定。 而他大漢差點因為初期欲尋開國皇帝復仇的人數過多而全日宵禁,好賴最終還是恢復如在故世的規定那就是另個故事了。 在霍去病首先撐不住酒力告退後,不動聲色的給在場年紀最小的灌酒的兩個大人才終於進入正題,劉徹看著自覺得離席到下首向他行跪禮的大將軍,因酒精漫無邊際的腦海突然冒出「莫非這就是所謂棒打鴛鴦?」等不著調思考,所幸尚有些理智的武帝陛下沒不過腦地說出口,卻也沒忍住哼笑起來。 「好了起來吧,去病做得又跟你有什麼關係。」 他們都心知肚明,今日小霍將軍在上林苑做的事實屬大逆不道,甚至連遮掩都敷衍,大將軍是必然看出了什麼。 為傾聽著上首傳來君主含著笑的嗓音,顯現著聲音主人並未發怒的事實,然而衛青卻將頭壓得更低,感受著額頭下抵住的青磚的冰冷,再次開口:「陛下,臣請罪。」 「喔?大將軍向來忠君,何罪之有?」 衛青知道,這是帝王給他臉面,也是給他的退路。 他曾經兢兢業業的侍奉君王左右,唯恐行差踏錯,最終落的君臣離心的下場,是生前生後的極盡榮寵給了他在此刻開口的勇氣,開口說出他深埋心中的慾念。 是他曾只信時間是所有問題的解方、無解的良藥。可、如果無關國朝、無關衛家,那侍奉君王左右的為何不能是自己呢? 「臣、不,奴……」 一句奴,讓劉徹彷彿回到他第一次見到衛青那一年,瘦瘦小小的騎奴、連夢想都只是不要再挨打……突然心軟的君王嘆著氣,不再為難一把年紀還耳尖通紅、卻仍規規矩矩跪在下首的大將軍,主動打斷了對方的話:「當年朕曾經告訴你,朕不缺侍奉,但缺一個能安邦定國的將軍,不過也都過去了。」 曾經垂垂老矣、如今卻重返青春的君王看著他同樣重返年輕—甚至比他還年輕些,現在他的大司馬大將軍與大司馬驃騎將軍站在一起都得被當兄弟—的臣子,青年因愕然而猝然抬頭,那因羞澀而泛紅的臉色不知想到什麼又驟然刷白,他彷彿又看見了當年那個不知者無畏向自己就敢表白的少年。 「在這忘川幽冥,這侍奉冷熱的總不機靈,仲卿以為如何?」 眼看那張俊臉紅紅白白的變著臉色,壞心眼的帝王沒忍住大笑起來,終於讓提著心的大將軍、或者說新上任的幸臣在確認自己被耍的同時,自從死後總是想到才意思意思跳一下的心臟劇烈顫動,一時間怦咚怦咚的聲音比戰場上的戰鼓更有存在感,彷彿整個大廳都為此而晃動。 一見鍾情的種子在死後才終於結果,方才喝下肚的酒與鹿血一同衝上大腦,向來戰戰兢兢的理智直接斷線,重歸年富力強、或者該說年輕氣盛的將軍自地上跳起撲向方才壞心眼逗弄自己的對象,等回過神後才發現自己在君主引導之下將人壓在原本只做休憩的榻上,一手抽腰帶一手拉開領子,倒是身體比腦子誠實的多。 長年練武的、粗糙的手在細膩的肌膚上滑動,帶來陣陣顫慄,在兩旁蠟燭微弱的燭光之下,衛青清楚的看見手下的肌膚泛起雞皮疙瘩,同樣喝了不少酒、甚至是今晚鹿rou鹿血進補大頭的武帝燠熱難耐、等不及衛青緩慢的動作自己動手將衣服剝去,同時指使著大將軍:「去、熄蠟燭……。」 總是下意識聽令的將軍深吸一口氣,艱難的將手移開,迅速起身吹熄光源,憑著優異的方向感重新回到榻上時、榻上之人也已將衣服除去,一感受到熱源就蹭了過去,衛青就感覺自己朝思暮想的身體就這樣滾進懷中,赤裸的試圖與自己相貼。 完全沒有方才脫帝王衣服的強作鎮定,大將軍直接將衣服撕開、同樣熾熱的兩具身體終於相合的一瞬間,衛青一時有些怔忪,不知是因為燠熱還是因為這幾乎佔據了他一生的戀情終於有了歸途。 倒是劉徹絲毫沒顧及自家大將軍那些複雜心思,在權力顛峰浸yin數十年的天子從不委屈自己,眼看自己都已主動滾到懷中了還坐懷不亂,劉徹不滿的摸索著找到男人胸前因暴露於空氣終而挺立的小點用力一擰,氣哼哼的道:「在朕的榻上還是第一次有人分心。」 「青、請罪。」同樣一句話、卻與方才心情完全不同,衛青一手將人攬在懷中,一邊輕吻著從來小心不敢直視的面容,另一手輕巧的按下床頭機關取出香膏、一氣呵成的將手指送入藏於身下的密xue之中。 在懷中的俊臉因入侵的異物感而蹙眉時,大將軍口中仍喃喃說著請罪的話語、安撫又帶點討好的從唇角吻到眉頭,手下動作卻絲毫不停,很快的就擴張到了四指,劉徹看著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顯露出焦急的、熟悉又有些讓他感覺新奇的臉,手握重兵又有帝王專寵,他的大將軍總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時間又是一把太過鋒利的雕刻刀,他居然有些忘了、他的仲卿總是從耳尖開始臉紅,那忍耐的汗珠卻綴在鼻尖,隨著主人的動作終於滴落到他的身上。大約是後世送來的酒太烈、一股熱意從兩人相貼處湧上,實在是太熱、連他都覺頭昏眼花,才會在即使仍感覺有些不適的時候仍舊出聲催促。 太久了,從當初那瘦瘦小小的身影卻有勇氣向他告白時,帝王的關注就再也無法移開,在大將軍死去到山陵崩之前,沒人知道年邁的君主在夜深時多少遍的想起年少的往事,或許連君王自己都分不清、他所思念的究竟是自己意氣風發的時光抑或是總會隨侍在旁的身影。 很快、劉徹便再也無法思考那些突然湧上心頭的萬般思緒。 衛青原本側著身環抱著心上人,就著姿勢之便努力忍住放肆的本能替君主擴張,可憐一番心意反被催促,在聽到懷中人低低的喚著他的名字、讓他快些的時候,衛青再也無法忍耐的將手指換成早已挺立到發痛的部位,在徹底埋入的同時扭腰換了位置,畢竟本只是用作休憩時的床榻,要是真的將人壓在上面胡天胡地,只怕從來嬌貴的君王明天要到處瘀青,大將軍下意識的將皮糙rou厚的自己當作枕墊免的君王不適。 可這個姿勢實在太深了,深到劉徹當場就被逼出了泣音,本來蜷縮的模樣在被拉到上位後更是徹底軟了下去,若不是衛青眼明手快雙手掐住腰眼看就要滑落,還來不及適應、從來抓住破綻就不放的將軍卻已經開始攻城掠地了。 劉徹雖說曾因好奇讓人侍奉過後庭,卻從未被侵犯的這樣深、也從未有人敢以這樣的姿勢對他,誰不是戰戰兢兢的跪在他身下由他下令才敢動作?誰知他一開始錯過了時機,衛青就像是拿到了自由行動的口令自顧自的cao幹了起來,劉徹可不是那些他曾經寵幸過的文人身型,身為時常外出、騎射均精的男人,即使不說與武將一般孔武有力,他該有肌rou的地方也都相當結實,可在衛青手下彷彿無物、掐著他的腰抬起又放下、劉徹簡直要錯覺那xue眼要被摩擦起火,又痛又麻、卻是每一次侵入退出都狠狠擦過所有敏感點,將人所有感官都匯集在相連之處,除了被大將軍的手撐起的地方外其他手腳、甚至上半身都軟的不像話,只是下意識的向著欺負他的罪魁禍首身上蜷縮。 他想拒絕、想讓衛青動作慢點,卻怕他的將軍將他的命令執行的太徹底,於是最終吐出的,也只是哼唧唧的呻吟、伴隨著那乖巧卻讓他頭痛的名字。 即使劉徹自覺委屈至此,衛青卻仍不滿足,只要一想到包裹著自己陽具的xiaoxue是屬於誰,大將軍向來引以為傲的理智直接下線,只想更深、更深、再將自己埋的更深一點,恨不得連兩顆卵蛋都能撞進溫暖又不停收縮吸允的密處,原本掐住腰的雙手也隨著撞擊下移,抓著挺翹又豐滿、手感極好的臀丘揉搓,大將軍的手勁實在有些大,天子向來被綾羅綢緞包裹著的窄腰與豐臀上滿是手印與汗水,劉徹第一次知道自己原來是這麼容易出水的體質,被痛出的冷汗與被激烈的cao弄出的汗水與體液混成一團,耳邊盡是相連處傳來的水聲與男人的喘息,即使是現在、衛青的喘息呻吟依舊是克制的,反倒是他毫無廉恥的啜泣哭喊聲更像是夢中才會出現。 突然,衛青感覺不知撞到何處,那密xue驟然縮緊,幾乎要將他當場繳械,原先已縮在他胸前低聲啜泣的天子身體一僵、表情一片空白,那沒有被特別關照的龍根彈跳了下、濃稠的jingye就噴湧而出,在兩人腹部、胸前四濺, 衛青上半身使力坐起,將君主已軟綿的雙手環在自己脖頸後,就著方才的角度再次大力頂弄起來,那張失神的俊臉就在自己唇邊,整張臉都泛著紅,伴隨著每一下都頂到那最要命的點上,終於破碎的哭了起來。 衛青一直以來都自認雖出身微末,總歸不付天子教導堪為君子,卻在看到君王被欺負的嫣紅的眼角時,情不由己的——感覺到下身又脹大了一圈,隨後天子的哭音又更加情深意切了些。 嫣紅的眼尾吸引了他全部視線,天子從來都是威嚴的、尊貴的、俊美的、甚至無情的,可此時那洩露出的一點風情就讓他心折,暈頭轉向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快些、再快些,他總是不知該如何報答這人、不知該如何讓這人高興,於是只好將所有事情做的最快最好,只想報答君王萬一。 「陛下……陛下喜歡嗎?」 劉徹只感覺整個下半身都已不是自己的,彷彿失去知覺,他到寧可真的失去知覺也不會如現在一般被如浪潮被一波又一波毫無停歇的快感衝擊的七葷八素,只記得自己趴在仲卿耳側哭得天昏地暗,他自登基以來就沒這麼狼狽過,而讓他如此狼狽的罪魁禍首還用不知多久沒聽見的、可憐的語氣巴巴的問自己喜不喜歡他的服侍,就這樣了那腰卻不帶停的、明明身在下位向上頂弄卻絲毫不見力竭,反到是他這個都沒出多少力的人像是被拋在狂風暴雨中被顛的不行,腰軟的動都動不了,才剛釋放過的地方卻又顫巍巍地升起,劉徹緊著最後一絲力氣,張口狠狠地咬了下去,他有預感,這次結束他大約三天下不了床了,最好這段時間沒有人來找他。 「朕……怎麼也、呼、不、喝、不會不喜歡、嗯、仲卿又、何必、多慮。」 一句話被頂弄得碎成十段也得說出口,誰讓衛青天性裡有一股固執,要是第一時間沒說清,在他下不來床的時候又不知他會想到十萬八千里的哪裡,雖說劉徹向來喜愛他的大將軍樸實又對自己忠誠又認真,卻也不得不在必要時與大將軍將事情掰碎了說清楚。 而衛青原先守住的精關就在這句話中被瞬間擊破,微涼的jingye射進xue眼時,早已被摩擦的又脹又熱的甬道在刺激之下再次攪緊,先前已釋放過一次的前端又再次出了精,在天子尚未回神時,反倒是衛青先一步將尚未軟下的勃起抽出,走到殿外吩咐著伺候的俑人準備熱水,隨後走回好不容易反應過來的君王身邊,輕聲勸說君王以身體為重,讓他伺候先行休息。 劉徹原先八分的怒火被下身仍高高翹起卻張羅著要為自己洗漱的大將軍弄得消去九分,剩下一點心梗也在衛青手法高超的按摩下自然而然地消失,就這麼昏昏欲睡的讓大將軍擺弄伺候的回到他的寢殿休憩,在失去意識前腦筋難得緩慢地轉動,總覺得彷彿忘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