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莺时[[先婚后爱] 第15节
书迷正在阅读:【柯南/总攻】放暑假后我在游戏里007当酒、只想每天被jiejie惩罚、【柯南/总攻】在酒厂玩游戏后我变成了疯批、修仙界训诫日常、【总.攻/名柯警校组专场】好感度100以后、乙油男主们的混乱性爱、不正经的按摩店、群星璀璨[娱乐圈] gl/np、原神乙女向同人小rou段。
“……”男人反倒沉默了一下,“你不知道我的事?” “什么事?” 他挠了挠眼下的皮肤,默然几秒,无奈开口:“你可以在任何一个搜索引擎上搜到原因。搜我的名字就可以。” “哦,”柳拂嬿很快从包里拿出手机,用眼神询问他是否介意。 见他默许,便打开搜索引擎。 输入一个薄字,她抬眼,问得谨慎又诚恳。 “你叫什么名字?” “…………” 男人这次沉默得更久,眸底沉下暗色,漠声道:“薄韫白。” 柳拂嬿快速打出这三个字的拼音,又把默认出来的“孕”字删掉,礼貌开口:“请问是哪个韫?” 就在此刻,薄韫白开始有些后悔这个决定。 他有些不耐地推开面前茶盏,伸出手道:“不然我来打?” “等一下,我好像知道了。” 柳拂嬿却没有抬头。 她在候选字里翻找着,轻声问:“怀珠韫玉的韫,是吗?” 这个词被她念得很好听,似口角噙香。 那抹若有似无的甘冽入耳,男人轻轻扬了下眉。 其实这是个偏生僻的成语,大多人不知道。 但确实是他姓名的来处。 心里的褶皱似乎被熨平了一些,他淡声嗯了句。 柳拂嬿点开搜索页,一目十行地掠过那些耸人听闻的标题,告诫自己不能露出任何不礼貌的表情,一张扑克脸板得十分严肃。 “我大概知道了。” 看完,她放下手机。 “另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 薄韫白掀眸看她。 目光清远,像杯中还在打着旋儿的茶水。 他话音漠然,可这份漠然却令柳拂嬿更心安。 就在这份心安里,她听见了对方的回答。 “我欣赏柳小姐的品性。” - 从明亮清幽的餐室,回到狭窄逼仄的廉价酒店房间里,倒也没有多大的落差感。 柳拂嬿一回家,就拿出一本厚厚的大部头教材开始备课。第二天讲写意云树的赏析方法,课件要再完善一下。 结果才工作半小时,又不自禁地点开浏览器的历史记录。 薄韫白。 有些人生来就在风云顶端。在这场舆论危机前,他的名字更多出现在中外财经杂志的头条专栏里。 剑桥本硕,有名的金融家,杀伐决断的投资圣手。 更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他的实绩。二十岁出头在欧洲创建第一家公司,声名鹊起后,被业内龙头以天价收购。 三年后又创建白露资本(white deital),是团队中最年轻的创始人。 wd发展迅速,如今已是市值百亿美元的投资企业,领域涵盖时兴的软件、科技、人工智能,风头正劲。 欧洲的访谈视频里,同行惊骇得眼睛眉毛乱飞:“matthew真的很低调,没有人知道他还是博鹭的继承人!” 柳拂嬿越看越叹气。 和这么备受瞩目的人假结婚,她不可能回归平静的生活。 哪怕这是她懂事以来最渴盼的心愿。 她未来的生活轨迹,也注定与其背离。 况且,薄韫白找她合作,只是为了找块挡箭牌。以后她的名气,不会比那位“同性友人”低。 想到这儿,她厌倦地垂下眸。 就算看在几千万的份儿上,这些全不在乎,仍有一件事最担心。 要求里明确指出,需要她配合在公众和媒体前做戏,伪装夫妻恩爱的假象。 她做得到吗? 即使只是很轻的肢体触碰,也会让她生理上犯恶心。 柳拂嬿心事重重地做完课件,靠着床头躺下来,给陶曦薇打电话。 陶曦薇冲动地接起来。 “你打来的正好,我快被憋炸了!怎么会有钟俞这么自恋的人啊!!!” “钟俞?” 柳拂嬿当然没忘记这个名字,如果要跟赌玉的人打官司,这个律师是关键。 “他怎么了?” “没有证据就胡乱臆测!这么不理性当什么律师!” 柳拂嬿有些惊讶:“你联系上他了?” “不算联系上……” 估计是气累了,陶曦薇的语气低迷下去。 “我有个学姐认识他助理,好不容易给我安排了二十分钟见面时间。” “结果他一见我就皱眉毛,问我是不是当事人,我就摇了一下头,还没来得及说你的事,他直接叫送客!” “这么没耐心?”柳拂嬿皱眉。 “这也就算了!”陶曦薇斩钉截铁,“关键是,你知道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他说,‘这么大费周章,就为了要我的联系方式?’” “……” 柳拂嬿也陷入沉默。 她沉默好久才开口:“对不起曦薇,为了我,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 “没事儿,我能忍。” 陶曦薇做了个深呼吸,听着快把肺都灌炸了。 “我肯定豁出去帮你。但钟俞这狗到底靠不靠得住,我不好说。你得提前做planb,别都把希望押在打官司上。” 柳拂嬿幽幽看了眼衣橱,那儿正挂着今天她赴约那条白礼裙。 她笑了笑:“好巧。就在今天,上天确实给了我一个planb。” - 听到“契约结婚的婚前协议怎么写”这个问题,只过了三十分钟,陶曦薇准时出现在柳拂嬿的房门口。 “你说谁找你?薄韫白?”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的老天。” “你也知道他?”柳拂嬿给她接了杯水,“怎么全世界只有我不知道这个人。” 陶曦薇一口气灌完一整杯:“花边新闻前我就听过他,这种大人物居然也在江阑,还离我们这么近。” “近吗?” 柳拂嬿低声反问。 陶曦薇一怔,这才反应过来。 “也是,咱们和这种人,永远不同路。” 房间没安纱窗,细小的飞虫从开了条缝的窗户里飞进来,在灯下盘旋。 柳拂嬿将窗户关紧,又把灯光调暗,轻声开口:“其实我感觉很不真实。” 要不是通讯录里多出条号码,她几乎怀疑这是梦。 “那你怎么想?”陶曦薇问,“你要答应吗?” 柳拂嬿抱着膝盖,丝缎睡裙垂在脚边。她眼眸低垂:“考虑考虑。” “他给你多长时间考虑?”陶曦薇问,“这种人的时间比金子还贵,而且反击舆论的窗口期就那么长,一分一秒都在跌真金白银,其实事态已经很紧迫了。” “没给期限。”柳拂嬿摇头,“他只说这是大事,让我慎重一些。” “真想不到,”陶曦薇很惊讶,“还挺有君子风度。” 说完这句,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室内安静极了,隐约能听见窗外的呼呼风声。 连日里,春意又深了几层。夜晚却依旧寒冷,萧索得叫人心有余悸。 陶曦薇觉得再不说就没机会了,这才咬咬牙开口:“咱俩认识十年,我今晚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现在这年代,成年人做错事,没有连坐子女的道理。” “说句不好听的,阿姨这事儿,你一点儿责任都没有,谁做错,谁就该自己承担。” “我知道。” 柳拂嬿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不然先前面对薄成许,她不会拒绝得那么果断。 “那我再啰嗦两句。”陶曦薇继续说,“我从业时压根没考虑婚恋方向,就是因为情感太多变,人性太复杂,太叫人心寒。” “薄韫白那样的大人物,无论是认识的律师,能调动的人脉,还是手里的资源,都完全叫我们这种普通人想象不到。能力不对等,你就会很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