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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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不速之客 當孫權再次抬眼欲言又止看向孫策時,後者終於放開了手指讓指間的箭射出。 沒有看遠處的箭靶被箭一矢中的,孫策別過頭看著弟弟:「權弟,你到底怎麽了?」話雖如此,他唇邊蕩漾起溫柔中帶著寵溺的微笑,似乎被孫權那帶委屈的一雙眼眸給逗笑了。 孫權此時卻垂下了眼,不去看兄長那好看又明媚的笑容,咬了咬下唇然後放開,躊躇了良久才問:「太史慈是誰?」 孫策聞言加深了嘴邊的笑容,提手輕輕摸他的頭:「還想道你因何惆悵,原來是為了這個。」 「奇了怪了,為何今天各人也來問我這個?」未待孫權回話,孫策眼角帶笑意看著他往下說:「今早子明和仲翔也前來,說道聽聞我昨天遇上子義,還支支吾吾問為何要招攬一個敵人,我想是權弟向他們提及吧。」 儘管渴望知道太史慈與兄長間的事,但孫權卻不會貿然把兄長的事告訴別人,於是他皺起眉反駁說:「這是哥哥的事,我並無向別人提及。」 孫策帶點愕然,垂眼思量片刻才無奈地搖頭:「那我知道是誰。」 非孫權亦非孫策,那就只剩周瑜一人。孫權思及此眉頭更皺,想不到為何周瑜對別人提及太史慈之事。 孫權抬眼看著兄長,只見孫策此刻垂下眼看著弓,喃喃自語地說:「義兄弟就該無所不談,有事為何不直接說?」 不過他顯然並無執著於此事,再次抬頭瞇眼看著耀眼的太陽,嘴邊勾起微笑道:「我只是偶爾聽過子義事蹟,早就認為他是重情重義之人。昨日與他較量,竟多個回合未能分出勝負,實力不容小覷。想道若子義願意來投,實在我軍之福。」 彷彿想到什麼似的,孫策垂下眼淺淺笑著,長長的眼睫毛蓋過了眼眸,神色變得溫柔:「何況我與子義惺惺相惜,一見如故,就像是認識多時的知己好友,在情在理我也渴望盡早把他招攬過來。」 儘管認為兄長對太史慈的好感不止於此,而自己亦為此多少有些躁動不安,不過孫權表面還是裝出一副溫柔懂事的模樣:「哥哥觀人絕不會錯,若太史慈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亦希望他能早日來投,那哥哥就可如虎添翼。」 孫策聽到他的話果然帶點欣慰地笑著,伸手把孫權被微風吹亂的髮梳理好:「我也想早日能得子義,但他是個忠義之人,一天在別人手下,一天也不會變節,我就是喜歡......」彷彿發現自己說錯話,孫策立即糾正:「我是說欣賞......欣賞他這點。」 喜歡這二字沒逃過孫權的耳朵,他唇邊本是擠出來的笑變得更生硬,歇力忽略自己的心往未知的深處下沉的感覺。 太史慈到底有什麼好?為何兄長會對一個只有數面之緣的人說喜歡二字? 先有周瑜,再有太史慈,孫策的心能容下多少人? 或許孫策能喜歡上千萬個人,但除了自己之外。無論自己怎麼愛他,待他如何溫柔細心,孫策也只視這為弟弟對兄長的手足之情,也只會視自己為弟弟而已。 孫權仍牽強地笑著,扯著笑容的臉部也微痛,內心被一下又一下地敲打著。 一個十五歲少年,未懂情與愛,故不敢把這種禁忌的愛宣之於口,害怕會被鄙棄,一直也不敢太著跡,只默默守在兄長身邊。 他明白到有些事情不可太用力,一旦用力就會拆穿,一旦拆穿就會完結,最後連妄想也不再有。 往前走往後退亦沒路,只能站在原地。 孫權有時會自問,究竟在期待著些什麼。或許他在等,等的卻不是孫策屬於自己的那刻,而是在等待那刻終不會來臨的徹底覺悟。 不知弟弟那心思的千百迴轉,孫策拿出了太史慈的短刀在手中把玩:「不過打敗劉繇也是早晚的事,也不急於一時。」然後低頭看著刀柄上刻著的那個字勾唇笑了:「在此之前,我們還是要養精畜銳。」 看著兄長臉上志在必得的神色,孫權也只垂下了眼眸,輕輕嘆息才往下說:「那玉佩你一向很珍惜……」說了半天終於說出來,其實他更想說是那玉佩與他自己的成對。 兄長給太史慈作信物的玉佩是亡父一位友人早年贈給兄弟二人,是成對的魚型玉佩。孫權對玉器並無研究亦無偏愛,只因與兄長所擁有的成對,才對那玉佩愛不釋手。可是孫策卻輕易把玉佩轉贈與太史慈,讓他的心不禁堵住了。 不知他在介懷些什麼,孫策只輕輕笑了:「身外物而已,何足掛齒?何況一塊美玉換一個太史慈,怎算也是值得。」 「可是……」孫權內心無聲輕嘆,卻沒有往下說。 孫策見狀提手寵溺地摸摸他的頭:「我知道權弟終有天會送我一塊更美的玉佩,那時就算皇帝來搶我也不放。」 孫權聞言心情立即由陰轉晴,抬頭看著兄長笑了:「只要哥哥想要的,我必定會辦到。」 目光停留在弟弟清俊秀逸的臉上一會,孫策唇邊勾起溫柔的笑容,又用手摸了摸他的頭,回答了一句好。 兄弟二人又練習了一會兒射箭後就走路回軍營,孫策說朱治應就快抵達。 他們邊走邊說著笑,說到盡興處孫策又摸了摸孫權的頭,這是他近來的慣常動作。 那溫暖的手掌輕輕落在頭頂,帶著半分寵溺與偏愛,輕撫著自己的頭髮,卻把心撩動得怦然跳動。那溫暖的感覺從頭頂漫延至四肢,讓身體每一分每一寸也甜得發著疼。 孫策放下手邊走邊帶點感慨地說:「權弟都快要長得比我高,或許過些日子就不能這樣摸你的頭。」 優美的唇勾起了,孫權笑得一雙眼眸彎了彎,走到孫策身前微微躬下身,把頭伸到孫策觸手可及之處:「那到時我就這樣讓你摸。」 這舉動惹得孫策大笑起來,他伸手摸著弟弟的頭,笑得開懷燦爛:「笨權弟,將來還要你來提領眾人,怎麽還這個樣子?」可是話語間卻充斥著暖暖的笑意。 「我只有在你面前才會笨,況且你不是一直都會在嗎?眾人不是由你來提領嗎?」孫權抬眼看著兄長,眼神中有點不解。 孫策看著他動了動唇,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輕嘆:「權弟,未來之事無法計算,或許一次無心之失,一次輕率......」嘴邊笑容變得無奈,他垂下了眼眸:「哥哥不會一直都在。」然後轉身繼續往前走。 這已不是孫策第一次說這些話,他近來常對孫權說天有不測之風雲,還說若他不在,要好生照顧自己。 孫權不知兄長為何如此感傷,可是他每次聽著心也會隱隱作痛,他不敢想有天孫策會永遠離他而去。 他每次也會對兄長說:「我會保護你,你會一直都在。」這話更多的是對自己說。 孫策每次也只是朝他笑,摸摸他的頭或臉:「若這天來到,要照顧好自己,不要太傷心,你是我唯一放不下的人。」語氣也無比認真。 看著兄長寬闊的背影,孫權突然生出一種無力感。 兄長昨日跟太史慈說他一直在等一個能與他並肩同行的人,顯然就覺得自己未能強大得可與他並肩。 他或許未如周泰等人般強大,未能保護孫策左右,也不及周瑜般足智多謀,未能替孫策籌謀分憂。在兄長眼中,他也許只不過是個未成熟的弟弟,自然不會相信自己那些能保護他的話。這感覺讓孫權無力又挫敗。 「哥……」孫權突然叫住了走在前頭的孫策,而後者別過頭看著他。 看著孫策帶點疑惑的挑起好看的劍眉,孫權咬了咬下唇再說:「相信我,我定會保護你。你不要再說你快要不在,我聽著難受。」 孫策定眼看著他,思緒卻彷彿飄到了很遠,好像是他那帶點憂傷的眼眸讓孫策回想起些什麼,他良久才露出無奈又憐惜的笑容,回頭向弟弟那邊走回去。 「是哥哥不對,明知你是個愛哭鬼,還說這些話讓你難受。」孫策緩緩走到孫權身前,伸手親暱地捏他高挺的鼻尖:「長大了,別要再哭鼻子。」然後戲謔地輕笑著。 忽略鼻尖上那足以讓心坎都顫抖的觸感,孫權清了清喉嚨反駁著:「我才沒有……」可是內心卻是帶點心虛與羞愧。 他想起娘親說他小時候確實常常哭鬧,任何人也拿他沒辦法,只有兄長抱著哄著才會停止哭鬧,娘親只好就讓孫策照顧年幼的他,到哪裡做些什麼也會抱著自己。 或許這就是難以言明的牽絆吧,孫權抬眼看著眼前人在想,在還未有認知與記憶前,在脈搏跳動裡,在血液流淌裡,早就無道理地依戀著這個人。 兄弟二人在一大遍谷莠子中對望著。午後的艷陽照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泛起耀眼的光,微風拂過,把及腰高的谷莠子吹得在前後搖曳。 孫權看到兄長微笑看著自己,風吹起他的髮端與衣擺,整個人也沐浴在陽光中,發出了令人炫目的光。 孫策緩緩踏前了一步,微笑著伸手抱著來不及反應的他。二人胸膛緊貼,溫暖的體溫隔著衣衫傳到孫權身上,心跳也勾動著自己的心跳。 「哥......」孫權被突如其來的擁抱弄得不知所措,不知應回抱,還是應怎麼樣,只敢呆呆地任孫策抱著。 「過去這數年,多得你在我身邊。權弟,你可有怨恨過?你明明可以像一般少年安穩成長,但卻要與我寄人籬下,南征北討,每天餐風飲露,每夜在荒山席地而睡。」孫策抱著他輕輕地說,說話時胸膛的震動直直撼動著孫權的胸口。 孫權此時才提手回抱著兄長,他搖了搖頭:「只要能跟著哥哥,別的我都不在意。」 輕輕嘆了一口氣,孫策抱著弟弟的手臂也收緊了些許,他輕聲說:「或許我這次回來,為的不是別的,而只為了彌補你。」 「什麼?」身體被緊抱著,讓心亂作一團,且耳邊的風聲有點大,讓孫權錯過了兄長低聲說的話。 孫策放開了弟弟,又伸手輕捏了他的鼻尖一下:「我說,我們要快點回去。」 孫權抬眼看著兄長,好看澄明的眼眸泛起點點暖意,也閃著動人又和煦的光,優美的唇邊勾起溫柔的微笑,左右臉頰美麗的梨渦悄悄顯露出來,然後點了點頭。 看著孫權清逸俊秀的臉良久,孫策眨了眨眼,嘴邊也蕩漾著微笑。 就在二人在默默對望時,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這慢慢在流動但溫馨的時光。 「策哥哥!」 二人一同向聲音來源那邊看去,就看到有一抹青色身影朝他們那邊奔去。 不一會,那身影就奔到他們十多步以外,孫權看到來人皺起了眉。 那人衝到孫策身前伸手一下子把他的腰抱住,速度之快力度之大讓孫策退後了兩步。孫策先是一愣,然後微笑著任那人抱著他的腰不放。 「策哥哥,我好想你。」少年抬眼看著孫策,一雙大眼睛在陽光下閃爍著,話語間盡是撒嬌的語氣。 那少年身影頎長,與孫權差不多身高。帶點純真的臉龐因奔跑而微微紅著,臉上稚氣未脫,可愛乖巧,甚討人喜愛。 孫權看著那人緊緊抱著兄長不放,眉頭皺得更緊,走到他們身邊:「朱然,你怎麼可對我哥如此無禮放肆?」 「無礙,」孫策卻看著弟弟搖搖頭,然後朝少年笑了笑:「然弟,好久不見,你這兩年過得好嗎?」 那個叫朱然的少年全沒有理會孫權,眼只看著孫策,委屈地撅了撅嘴:「我過得很好,但就是很想策哥哥,我常常央求父親帶我來找你,但他卻不願意,說我只會為你添亂。」 「君理也是為你好,行軍生活苦不堪言,他不想讓你受苦,」孫策看著少年微微笑著說:「兩年不見,然弟長高了不少。」手也搭上他的頭,眼神也充滿笑意。 看不久前摸著自己頭的手此刻卻摸著別人的,唇邊同樣勾著溫柔的微笑,眼裡也流溢著溫和的光,孫權剛才因被擁抱而興奮的心情一掃而空,緊皺著眉看著仍在抱著不放的二人。 朱然定眼看著孫策的笑容一會,終於放開了手,有點不好意思地後退一步,低下頭看著地面嗯了一聲,臉有著不易察覺的紅暈,然後又抬睇偷偷打量著眼前人的臉。 「君理已在軍營吧?我們快點回去吧,莫要他等太久。」孫策彷彿沒有把少年的舉動放上心,只輕輕笑著說,然後與孫權朱然一起往軍營方向走去。 孫策走在二人中間,朱然和孫權偶爾別過頭看著孫策的側臉,眼神再半空中相會。朱然用澄明帶笑的眼看著孫權,朝他燦爛地笑著,後者卻別過頭沒有理會,無聲地在心中哼了一聲。 走到軍營前,朱治已在那邊等著,他看到孫策立即躬身:「孫策大人。」 「君理莫要多禮,」孫策立即上前扶起朱治,讓他平起身與自己說話:「你是父親的好友,論輩份我也應要喚你聲叔叔,但你又不願。那你也別喚我什麼孫策大人,喚我伯符就可。」 這番話讓朱治帶點訝異地看著孫策,他早就知道此少年平易近人,對前輩謙恭有禮,可是沒想到兩年不見,眼前人雖是手執萬千兵馬的長勝之師,可是對亡父舊部仍舊謙恭。 他看了看孫策,又再看向孫權,兄弟二人只站在那邊,就能讓人感到何謂英雄少年。目光再落在自己養子身上,後者正一臉好奇四周打量著軍營,也不時偷偷看著孫策,他就嘆了口氣:「然兒,你又打擾孫策大人了?我告誡你多少遍,這裡是軍營,你不得胡來……」 「無礙,束髮之齡就是要這樣活潑才好嘛......」孫策立即接話,邊與朱治並肩往軍營另一邊走去邊說道:「你看我權弟,雖與然弟同齡,但有時比我還像長兄……」 朱治邊走邊搖頭感嘆說:「你弟是英雄出少年,我多希望然兒能及他一半穩重……」 「我也希望權弟能像然弟般快樂,亂世這煩心事就讓我們擔戴好了,就讓他們能無憂一天就多一天吧……」孫策也搭著話,說話的聲音隨著走遠而漸漸消散。 朱然與孫權目送孫策與養父的背影,跟身邊曾與他一起念書的書友低聲說:「策哥哥好像變了好多,說不出是什麼,但好像開懷了,人也變得好溫柔。」 孫權用眼角瞄了瞄朱然,卻沒有搭理他的話。 不過朱然卻說得沒錯,兄長真像換了個人,常常臉露笑容,也笑得開懷。 他以前也會笑,但笑意沒有直達眼底,也常常不經意露出落寞孤寂的神情。他亦不會對任何人展露關心,別人待他好,他亦不屑一顧。 孫策以往就是個戰神,堅毅不屈,無堅不摧。如今這點也沒變,但卻少了份孤高冷漠,多了幾份溫柔,更能吸引著人的視線。 平日說話行為跳脫的朱然突然認真地低聲說:「孫權,你有他這兄長,真讓人羨慕。」眼仍看著遠處孫策的背影:「你何其有幸。」 見孫權不搭話,朱然又往下說:「當你想他,就可以找他,但有些人就只能默默在心裡想。」聲音中有著與平常不同的落寞。 孫權仍沒有說話,只看著兄長與朱治及其他人在遠處,嘴邊勾起和煦的笑容聽著眾人在說話,也不時搭話,清朗的笑聲不時從那邊傳來。 彷彿感到他的目光般,孫策突然別過頭看著他,唇邊的笑容加深,然後又再繼續與他人說話。 「或許吧。」孫權仍看著孫策,嘴裡淡淡地說。 話雖如此,他內心卻是帶點苦澀,身為孫策的親弟,苦樂參半,更多的卻是無奈。人在觸手可及之處,偏偏中間卻隔了最大的鴻溝。 或許孫策永遠愛他,但卻永遠不會愛上他。 「朱然,你別常煩擾我哥,離他遠一點。」孫權帶點冷淡地說了這句後就轉身走了。 朱然只輕輕笑了,也沒把孫權的警告放在心,一人站在原地默默看著他一直掛念的策哥哥。 軍營有一處供眾人吃飯休息的地方,這是孫策的意思,他說將士們一起用膳,談天喝酒,才會建立更深的情誼與默契。身為統領的他也不拘小節,與眾人一樣在那處吃飯,所吃所喝也與普通將士的無異。 可是平常只有孫家兄弟吃飯的桌上,今天傍晚就來多了一位不速之客坐在孫策身旁,咶噪地說過不停。 「策哥哥,我記得你最愛吃雞腿,這個給你。」朱然比孫權快了一步,把雞腿放到孫策的碗裡,然後乖巧地微笑看著孫策。 孫策只是笑著點頭道謝,孫權也不甘後人,把兄長平日愛吃的都放到他碗裡。 孫權和朱然輪流把他愛吃的菜放到他碗裡,孫策看著載滿了的碗無奈地眨了眨眼笑著說:「你們也別只顧給我夾菜,要多吃一點,你們正在長高。」 「這燒雞做得真不錯,你們也嘗嘗。」孫策夾起一件雞rou時,就見孫權和朱然也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他還是把雞rou先放到孫權碗中,然後又放一件雞rou到朱然碗中。 看著眼前的雞rou,孫權難得小孩心性地想,兄長始終也是偏愛自己多一點。 今晚這裡除了朱然外,亦來了一位稀客。 當周瑜掀開軍帳內進時,所有人也朝他那邊看著,包括孫策。他平常也只在自己的帳中吃飯休息,從不會與別人一起。 他無視眾人的目光,眼角瞄了瞄正坐在一旁訝異地看著他的孫策,內心突然有種難以形容的自喜,然後神態自若地走到孫策旁邊的桌子,向旁邊的小兵交侍,讓他去替他弄點吃的。 可是孫策在訝異過後,也只是朝他有禮點頭,目光就離開了他,繼續與身旁的孫權和朱然邊吃著飯邊天南地北地聊著天。朱然看了周瑜一眼就繼續跟孫策說著他這兩年遇過人和事,形容得生動有趣,聽得孫策笑逐顏開。 周瑜見狀內心不禁有點惆然與懊惱,他剛才就是為了想證實什麼似的想來到這裡吃飯,不過孫策卻沒有像以往般立即上前坐在他身旁,反而只是疏離與冷落。想到自己竟為此惆悵,周瑜站了起來,跟小兵說要回帳中,讓人替他把晚飯送過去。 就在周瑜轉身離開的那刻,孫權還是看到兄長不著跡地抬頭,凝望著周瑜那優美背影,眼裡仍舊充滿眷戀,但卻少了以往的執迷。 「策哥哥,你可聽過陸遜?」朱然突然問道,把孫策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 「陸遜?」孫策輕皺著眉,彷彿想在記憶中找出這個人,然後搖了搖頭。 「他原叫陸議,其後才改名為陸遜。」朱然邊把菜放到孫策的碗中邊說。 孫策仍疑惑地看著朱然:「他怎麼了?我對此人並無印象,不過他應是當年廬江太守陸康的親屬吧。當年在袁術手下,我曾攻打廬江,陸康在那裡死守了兩年,最後病逝。」想起往事,孫策帶點唏噓地嘆氣:「我們當時各為其主,但我確實欣賞他的堅毅。」 「他是陸康的孫子,比我少一歲,我之前在吳郡那邊偶遇他。他一見面就說他仰慕你很久,想讓我引見,」朱然收起了笑容,一臉認真地看著孫策:「策哥哥,你跟陸家恩怨我也略知一二, 我怕他來者不善,故沒有理會他,你萬事要小心。」 孫策若有所思地看著朱然,然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也不要只管說,菜快涼了,你趕快點吃吧。」 「哥,要我打探一下陸遜此人嗎?」孫權聞言神色凝重地看著兄長說:「敵暗我明,哥你要小心。」 「若他要來復仇,也不會這麼明刀明槍,我先讓人去打探一下陸家,」孫策安慰地拍了拍孫權放在桌上的手:「權弟毋須擔心,我會萬事小心。」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