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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便也不再执着,坐好了,碰碰上官青潋,“你猜猜昨夜叶席送了什么给我。”上官青潋摇头,顾辞皱眉,“他给了我盒胭脂,任由我怎样说,他便笃定我是女子,我怕到了鹿都,这个把柄在他手中会有麻烦。”上官青潋摊手,顾辞不重不轻的打了下,好笑道,“是你让我不要找的。”上官青潋也轻笑出声,才正色道,“留个心眼总是好的,届时到了鹿都,接待之事你且不要太过于理会,若不然,去以前的住处避避风头。”顾辞听着确实有些心动,倒不是她有心逃避,实在叶席已然成为心头大患,她自个也很是怀念那时与顾澈秋娘和青青月儿同住一院日子,悠闲自在,上官青潋的提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戚后那边似乎有些天没有消息了,前些天在姑苏寄出去的信件想必已经到了戚后手中,不知道为何她一丝声息也没有。难道是起了疑心?“你觉得,戚后会不会猜出我怎骗她?”想着,顾辞便忧心出口。上官青潋敛眉,轻轻拍拍她的手,“小心为上。”几日的路途下来并没有什么异常,夜里一行人便找客栈住下,因着和叶席同行的缘故,上官青潋和顾辞原本的路程也被拖慢,算着日子,给姜余的信应该到了鹿都,信中说明草株蟒的下落,若他得信,如今应该着手在找,不知道何时才能等到他的回信。明日便是最难走的一段山路,天还没有黑,叶席便命令车队停下,二十来人找了客栈住下歇息。顾辞不记得来时走过这段路,听上官青潋说才知道原来的官道一道路段在前些天塌了,不得以改走山路。山路地势复杂崎岖难走,路段也要花上两天才能出山,叶席外出命人备足干粮水源,上官青潋也命人出外去向当地人打听山路的情况,顾辞便前行提点行李,去了一些不必要上路的物件,再吩咐下来去随行带好匕首之类的东西。三人分工合作,很快就将行程拟定好。很快便又是天黑,一行人因着这些天赶路身心疲惫,早早便睡下,迎着明日的艰辛路程。☆、深山老林吐心迹无星无月的一晚,本是疲惫不堪的顾辞半夜却猛然惊醒,深秋的夜瑟瑟,她一摸,额头上尽是薄汗。做了噩梦,梦见了什么记不清,但是慌张惊恐至极,右眼因此剧烈跳动起来,她用手抚按住,想缓解着突如其来的躁动,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不得已,顾辞只得翻身下床,倒了冷茶喝下压惊,窗外正一片漆黑,帘卷西风,呼啸而过,风声猎猎作响,吹得人心惶惶。好似有什么在召唤着她,归去的心突然变得极为强烈,她离京至今已有一个半月,因路线不定,与鹿都的人几乎断了联系,按照现在的速度,到鹿都至少也要二十天,不知道顾澈他们在鹿都可安好。起笔写书信,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简短的写了即日便回,勿念六字,想着明日交由驿站差使快马加鞭送往鹿都。在房里踱步了好半会,顾辞才算是渐渐安定下来,长吁一口气,重新躺回床上去。依旧是梦,不清不楚,却慌张惊恐。一觉醒来,外头的天很是明媚,顾辞下楼之时,正见上官青潋和肯为他们引山路的本地人,在交流,本想走过去听听,一晃眼,叶席已经站在她身边,遂作罢。“睡得如何?”叶席看起来精神不错,还附和着打开了手中的瓷骨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顾辞因着休息不好依旧疲惫,但还是颔首,“还行,对了,我们何时启程?”她不想再耽误了行程。“再过半个时辰,你用过早膳再说。”叶席把顾辞带到食桌,她坐定,看着桌上的食物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勉强喝了半碗粥,此刻上官青潋走过来,对二人说,“我问过了,若不出意料,明日中午便可出山。”叶席啃着馒头,声音有点含糊,“那便好,其他我都准备妥当了,每辆马车里都有加了被褥和火石,以防夜里着凉。”顾辞精神恍惚的听着,右眼又开始跳起来,忍不住说,“确定东西无误么?”上官青潋和叶席这一次倒是默契十足,异口同声道,“无误。”顾辞这才稍微放下心来。“我给你的药丹呢,”叶席吃饱饭足,一边用湿布擦手一边问。顾辞一时有些语塞,顿了会才说,“放在马车的包袱忘记带出来了。”“你等着,我房里还有些,我给你去拿。”叶席凝了下眉头,转身上楼去。顾辞摸了摸自己的脸,对着上官青潋,“我看起来有那么不好?”“脸色有些苍白。”上官青潋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好,可能是昨夜睡得不好,等下在马车里多补觉。”顾辞嗯了一声,用力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拍脑袋,“对了,我有封信,现在就得寄回鹿都。”说着把怀里的信拿出来,还没有等她起身,上官青潋就伸手接信,“我替你去安排。”顾辞把信交给上官青潋,压低声音道,“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鹿都好久没有消息了。”上官青潋略一沉吟,脸色也有些沉重,“等姜余的信一到,便能知晓现今鹿都是何情势。”转眼便看见叶席下楼,顾辞加深了神色,只要叶席肯助祁楚,那么陈国的局面定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很快便入了山,山路比较崎岖,顾辞最明显感受到的就是要命的颠簸,颠得她胃里直翻苦水,不由得有些后悔早晨没有多塞些粮食进肚子。这个季节是很少有人进山的,因此走了将近两个时辰,山里不说人烟,连野兔都寥寥无几,整座山弥漫着一股萧瑟感。考虑到安全问题,夜里他们是不赶路的,临近夜幕之时,马车便都找了宽敞的地方停下,用火石点燃树枝,又将随身的干粮一同带下马车,几个人便围在火炬旁取暖。山里果真寒意侵人,顾辞多加了见披风,还是觉得飕飕的寒风直往她身子里窜,干粮难以下咽,又起不到暖身的作用,没吃两口,顾辞便起身去马车里翻了壶土酒出来。她寻常是不喝土酒的,土酒太烈,但土酒温了喝下足以驱寒,在这寒意遍布的山里,是一剂良药。把酒放在火炬旁烤着,上官青潋轻轻碰了下她的手,轻声道,“还行吗?”她笑笑,“去时我都顶得住,现在也不算什么。”对比她们现在的处境,当时往姑苏的路程才是让她心有余悸,连着几天赶路,睡觉都是颠着的,现在算起来,实在要好太多。趁着无人看他们,上官青潋用袖口做掩盖,悄悄抓住了顾辞的手,顷刻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