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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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猎鹰划破夜空,平稳降落到码头木桩上。 戴着斗笠低头抽烟的老者猛然顿住,抬手取下猎鹰脚上尾指长短的铁棍,几番拧动将表面花纹对上后,咔嚓一声抽出张纸条。 老者眯着眼飞速扫过内容,手指一松,纸条缩回铁棍内,他捏着没有红石的另一端往地上一划,顿时火化燃起将内里焚烧殆尽。 “咳咳。”老者佝偻者身子站起来,往旁边铁匠铺走,顺势拧下烟斗头子,露出隐藏其中的机关钥匙,往炉子底部的小洞内一插一转,“嘿嘿,老家伙,醒醒干活了!” 随着老者一声呼唤,整个铁匠铺从地底开始震动,在一阵机关启动声响中,漆黑的巨大炮筒从后方烟囱内高高升起。 老者从袖子中摸出几枚圆形火药,抽着烟往炉子内一丢。 轰!轰轰!! 金色信号冲天而起,以长短不一的间距迅速发射出暗语,远处小镇内正在闲聊的农民手中蒲扇一顿,仰头观测几眼,立刻从自家后院升起一模一样的黑色巨炮,发射出同等燃烧弹。 黑夜中,无数金色光点从各处升起,在苍茫大地之上连成一线,似游龙过境,将暗语飞速传递至千里之外。 京城郊区 灯火通明的军营内,中央虎皮交椅上此刻正坐着一男子。 他一头微卷黑发长至腰身,大咧咧敞着的玄色衣襟内什么都没穿,发间坠着宝珠的细小辫子随意垂在赤裸的蜜色胸肌上,跨间半勃起的阳物将裤裆顶成一个帐篷,只需再用点力,紫红色的guitou就要破出亵裤,弹上壁垒般紧实的腹肌。 可不管身体多么欲望升腾,男子面上却完全不为所动,一双碧色双眸微弯含笑,单手支额,转着镶嵌满宝石的金雕小刀看向下方。 偌大营帐内,一赤身裸体的女子被两个士兵摁住双手压在地上,高高翘起的臀部正承受着身后男子的猛烈撞击。 “啊嗯……死,死狗贼!休想,啊……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消息!” 女子面色惨白,冷汗直流,指甲深深插入土中抠的鲜血淋淋,双腿间更是惨不忍睹。 原本微不可见的xue口已经被cao的大开,无数浓精顺着糜烂深红往下滴落,在下方堆积成一滩红白相间的体液。 “唔!”身后壮硕男子猛烈一抖,新鲜jingye再次被灌入已经硕大如孕妇的腹腔内。 然而粗黑yinjing刚拔出去,另一个更加壮硕的便补了上来,对着破皮流血,撕裂出好几道伤痕的xue口猛地一插! “啊!!”女子再也忍不住哭喊出声,怂着臀部就想往前爬,却被一双大手直接抓住腰部狠狠拽回去,紧接着便是狂风骤雨的猛顶猛插! “百里策!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啊!!” 腥红血丝顺着yin液溢出xue口,痛彻心扉的撕裂令女子再没力气谩骂,只哼哼唧唧的呻吟着,慢慢垂下头晕死过去。 百里策笑容不变地转了一圈小刀,很是无趣地挥挥手:“拖下去,让弟兄们享受完了,剁碎喂狼。” “是,将军。”原本还在猛烈抽插的男子立刻停住,拔出湿漉漉的性器,毫不在意地往裤裆里一塞,同架着女子的士兵一道离开营帐。 不一会外面再次响起女子哭喊,以及无数士兵的狂笑。 百里策将小刀往桌面一扎,正欲起身去沐浴,就见长相清秀,身着藏蓝长袍,快入夏了还披着貂绒大领斗篷的军师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庄术抵唇轻咳,待闻见营帐内yin靡气息后,微微蹙眉:“下次审细作能不能别在主帐?臭味儿几天都散不干净。” “嘿。”百里策双臂交叠扬起坏笑,“怎么?这味儿能让我们洁身自好的军师大人勃起?” 庄术瞥了眼他跨间的帐篷,很是嫌弃地撇撇嘴:“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随处发情?” “切。”百里策非但不羞,反倒往前挺了挺胯,“多少女人做梦都惦念着爷这销魂rou。” “行了,收起你的销魂rou。”庄术抬手扇扇鼻尖异味,“天桥亮了。” 一听天桥,百里策顿时收了戏谑笑意:“哪边敌情?” 庄术摇头:“是苏云霆的暗号。” “哈?”百里策唇角微抽,“他疯了?多大的破事就敢点天桥?” 庄术:“炸公主府。” 原本还想调侃的百里策顿时噎住,这话要是旁人说的,他只会笑对方脑子有病,可若是苏云霆,他就笑不出来了。 于是他摩挲着下颚,对着暗处打了个响指:“去查查,安平公主今日又干了什么好事。” 角落里一道黑色身影迅速离去,庄术见怪不怪地理了理披风:“炸吗?” 百里策唇角一挑,笑的邪气:“不光要炸,还要火上浇油!” 公主府 阴暗地牢内,苏雪薇奄奄一息地趴在潮湿地面上,纤细背后横着一条血rou模糊的鞭痕。 “贱人!”安平公主不解气地扬起鞭子再次抽过去,“反抗啊?本宫看你还怎么反抗!” 带着倒刺的长鞭啪地抽到肩上,苏雪薇全身一颤,痛的蜷缩成团,却依旧死命咬紧下唇,无论如何都不肯叫唤出声。 这是她在周家时就学会的道理,越是受折磨越不能求饶惨叫,那只会让施虐者更加愉悦。 果然,面对苏雪薇的沉默,安平公主顿觉无趣至极。 她转身看向衣衫不整,本该强上苏雪薇,却反被匕首捅伤大腿的男宠,再次气不打一处来。 “废物!连个娇弱女子都搞不定!” 安平公主扬起鞭子对着男宠一顿劈头盖脸乱抽,对方哭喊求饶,结果却换来更加猛烈的虐待,直至被一鞭子甩上太阳xue,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哼。”安平公主扔掉手中鞭子,很是烦躁地揉了揉发酸手腕,眼眸一转扬起冷笑,“贞洁烈女是吧?找十个侍卫来,给本宫玩死她!” 嘭! 岂料她话音刚落,一阵剧烈轰鸣自地牢外炸开,地动山摇的混乱中侍卫们赶紧护住公主往出口狂奔。 苏雪薇颤着睫羽动了动身子,房顶噼里啪啦落下许多碎石,其中一块即将砸到她头上时,被一道迅速窜进来的黑影踹开! “姑娘!”初夏解开遮住容颜的黑色鬼面,伸手探了探鼻息,见人还活着才狠狠松了口气,“姑娘别怕,主子派人来救你了!” 听到阿兄,苏雪薇终于缓缓睁开眼睛,然而她实在太冷太疼了,连一声音节都未发出便彻底晕了过去。 初夏赶忙将人扶起,转身看向另一个戴着鬼面的暗卫,双方互相一点头,一个抱起人离开,一个拔出短刀走向存活的目击者。 郊外山峰上,百里策一脚踩着石头,拿起单筒望远镜欣赏京城内浓烟滚滚的公主府。 “哈,不亏是军师,说炸西北库房就炸西北库房,一分一毫都不偏。” 庄术裹紧披风,抵唇轻咳:“你打算如何同圣上交代?” “本将军只是奉命行事,至于理由……”百里策转身将望远镜丢给副将,“让苏云霆提头去编吧。” 随着百里策离去,士兵也推着虎纹大炮隐入森林,庄术站在断崖边遥遥望向公主府,无奈摇头:“终究是痴心错付。” 苏府 临风听雪院内一片灯火通明,丫鬟小厮连轴转地进进出出,侍卫更是多了三倍的加强巡逻,连过个院门都要盘问搜身。 初夏站在床榻边,眉心皱紧,满目心疼的为苏雪薇擦拭额头冷汗。 小姑娘已经烧的迷迷糊糊,干裂双唇不断开合,一遍又一遍唤着:“阿兄……阿兄……” 可绥林城离京城千里迢迢,除去冯弘这等贪官污吏,还有一众商会和土匪等等琐事急需处理,苏云霆根本不可能抽身离开。 不过人总算是救回来了,只是那救人的法子过于狂妄,连无法无天的初夏都惶惶不安,觉得主子这次玩的太大了…… “诶,诶,慢点!” 付思武背着药箱,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赶到门外,连礼节都来不及做,就被侍卫推着入了内室。 “哎呀,莫慌莫慌啊。”付思武抬袖使劲擦了擦额头汗水,“老夫气都快跑断了,再催下去,不用看病,老夫就要先一步去阎王庙报道了。” 初夏见这老东西还有心思贫嘴,顿时横眉冷对:“治不好姑娘,我第一个送你下去报道!” 付思武抖抖胡须:“这小丫头,也闷凶残了些。” 没等初夏反击,付思武赶紧凑到床榻前,顾不得礼数地掀开被子,待瞧见指痕、鞭痕、擦痕等一堆乱七八糟的惨状后,顿时严肃起来。 付思武:“怎么搞的?” 初夏拧干冰毛巾,敷上苏雪薇guntang额头:“你无需知晓,只管治好姑娘。” 付思武眼眸一转,便知其中定有不为人道的腌臜,立刻人精般的闭嘴开始把脉,接着捋捋胡子:“没有内伤,也无中毒迹象,但受惊严重,且寒气入体,因此才引起高烧,我这就开一贴退烧汤药。” 待药方写好,递交给候在屏风外的暗卫后,付思武有些犯难的重新回到床榻前。 “姑娘这伤需要脱衣,老夫多有不便,不如请个女医过府瞧瞧?” 初夏摇头:“不必,姑娘都是外伤,府邸有上好金疮药,你只需看顾其它。” 付思武忙点头:“那就好,我再开些祛疤的膏药,伤口掉痂前切记莫要碰水和抓挠。” “明白。”初夏将苏雪薇额头白巾取下,又换了条新的敷上去,“付御医,你今夜没来过苏府,可记住了?” 付思武明白这是要封口,立刻点了点头,并抬眼瞄了下床榻上的小姑娘,不禁开始思考。 如今知晓苏大人有meimei的应该寥寥无几,小姑娘才来两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就被用了刑罚? 这偌大苏府,谁敢太岁头上动土?莫非…… 方婉蓉几个大字突然浮现脑海,付思武瞬间瞪大眼,接着吞了吞口水低头开始配药,心中还不忘腹诽。 夫人呀,你这是茅坑里点灯,找屎啊! 苏雪薇这一烧就烧了整夜,直到天亮热度才逐渐退去,整个临风听雪的人瞬间都跟着松了口气。 初夏顶着黑眼圈,满脸疲惫的为小姑娘擦了擦脸,掀开锦被堆叠到腿部,展露出一丝不挂的胴体来。 苏雪薇侧着脸趴在床榻上,脸色比刚到府上时更惨白几分,双唇也不复红润,只泛着淡淡浅粉,全身上下只有臀部穿着亵裤,一条从肩膀斜至腰部的暗红鞭痕横在后背,硬生生将雪白肌肤撕裂成两半,让人瞧着便觉疼痛万分。 所幸肩膀的鞭伤只有巴掌宽,只是合着旁边青青紫紫的指痕,反倒比后背更触目惊心些。 初夏洗净双手,小心翼翼将透明膏药涂抹到伤口上,苏雪薇哪怕在昏睡中都痛的直哆嗦。 初夏见状轻声哄道:“姑娘受苦了,只是这药不能不上,你且忍着些。” 神志不清的小姑娘哪里能听见,依旧一抽一抽的,抖的初夏越发心疼,眼角都跟着泛红落了泪。 直至药膏涂好,白嫩肌肤已然出了一层细汗,初夏用热毛巾替她擦拭干净,未免再牵动伤口,依旧只拉上锦被盖好。 接下来便是看顾、喂药、喂水、擦汗…… 一通忙活不知不觉又入了夜,而小姑娘依旧不见醒来迹象。 初夏盯着滴米未进的苏雪薇犯了愁,最终还是决定再去把付思武薅过来,于是吩咐好门口侍卫,匆匆离去。 昏暗床帐内,苏雪薇指尖微动,皱着眉缓缓睁开双眸,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环境陷入恍惚。 就在此时,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从床帐外伸进来,缓缓向旁边掀开。 烛火逆光之中,来人身姿挺拔,双眸浅淡,垂在身旁的左手还握着马鞭,不是苏云霆还能是谁! 苏雪薇眨了眨眼,不太确信地蠕动双唇唤道:“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