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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告诉我,只有像唐鹤喜欢你那种喜欢才能亲吻吗?班里同学也说。”左忱视线继续扫荡作业本,“对。”苏惊生抿起唇,“可是唐鹤喜欢你,他却娶了小高姐,去亲她。陈阿姨喜欢胡记者,不喜欢你,她却亲你。为什么?”左忱吸口气,合上本子说:“苏惊生,成人社会里的事大多数不是非黑即白的,我没法全部给你解释明白。”她看着苏惊生迷惑的眉眼,想了想说:“你觉得什么事情是邪恶的。”苏惊生说:“说谎。”“嗯。”左忱说,“那如果咱们两人一天都没吃过饭,桌上有一只苹果,我告诉你,‘我不饿,你吃吧。’你觉得是谎言么。”苏惊生点头,很快又愣住了。左忱不再多说,把本子还给他,“别玩电脑到太晚,睡前记得喝碗汤。”她起身回卧室去,留苏惊生一人在沙发上。两天后,阅卷结果出来,语文砸了,苏惊生毫不意外的成绩中游。他被分进新的三班,班里没有以前认识的朋友,只有零星几个不太熟的同学和他分到一起,其中有个女孩。女孩叫郑邻,矮个子娃娃头,蛤蟆镜青春痘,长相很平凡。她在原来班级里成绩很不错,只是不合群,苏惊生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才发觉不是她不合群,是群体不合她。而苏惊生就更不知道为什么了。青春的残酷性就在于,手拉手的圆舞曲而唯独不带上你,这种行为有时是氛围的碾压,并不拥有确定性。集体厌烦你的原因也许仅仅只是厌烦你而已,不需要为什么。苏惊生到班级有点晚,屋里能单独坐的位置都有人了。他犹豫了一会,走到郑邻身边,弯下腰轻声问:“我能坐这吗?”郑邻看他一眼,用和他一样的轻声说:“随你的便啊。”苏惊生:“……”坐下把书摆在桌上,他拿出本子,低头开始写读书笔记。写了没两行,郑邻胳膊碰了他一下,一个字写歪了。苏惊生抬头,郑邻语气温和地对他说:“单桌习惯了。”“……”苏惊生敏感地攥住她言语间的冰冷。他让郑邻连着刺了两下,犹豫片刻,收拾收拾东西,低声说了一句抱歉,坐去了教室后排的座位。在座位上重新坐下时,苏惊生看见郑邻回头看他,她脸上没有表情,目光也看不清。微妙的熟悉感。苏惊生没有继续看她,只是低下头写笔记,心里的烦躁却拧起来,背上出汗了。不多时新的班主任进来,按照成绩排了位,课又按部就班的上起来,他和郑邻没再有什么多交集。苏惊生把这份烦躁揣起来,搁在荒园中。过了小一周,它慢慢渗进土壤,几乎要被全部埋住。结果这天又被翻出来了。周一突击考试,苏惊生没做复习准备,郑邻恰好坐在他隔桌考位。她给他传了小抄。一场考完,苏惊生背上全湿透了。第二天成绩下来,他考了全班前五,就排在郑邻后面。晚上回家时,苏惊生在饭桌上打破了一个碗。左忱正低头扒饭,撩起眼皮扫过他,无声地询问。苏惊生低头吃了一会,还是把郑邻的事告诉了左忱。他小声说:“对不起,我以后会记着早点复习。”左忱沉默片刻,没接话问他:“放了学你给人家钱了么,或者请客吃点东西之类的。”苏惊生愣了一下,说:“没、没有……我都没赶上她,话都没说。”左忱说:“那以后找时间谢谢人家。”苏惊生点点头。左忱摸摸他的后脑勺,平静地说:“不过,以后不要作弊。”苏惊生原本坐得有点歪,朝她那倚着。一听左忱这个语气,慢慢就坐直了。“嗯。”他先答应,接着轻声说:“但是为什么?”左忱眯了下眼,五官上铺开意外。“你们老师没教过不能作弊?”苏惊生说:“一年级就教了,但是从来只说不行,还有惩罚措施,我不懂为什么不可以。”左忱展臂从桌角拿过烟点上,想了一会,“我不知道别人的理由,我只能告诉你我的。”她夹烟的中指点一点卷子,说:“因为成本太高了。”苏惊生乐了。这理由可太左忱了。左忱看着他乐出的小酒窝,继续说:“如果作弊,你需要打小抄,但小抄不可能做满全书,你就面临两条路。”她伸出两根指头,掰去一根。“蒙。”又掰去一根。“找有题的朋友要。”“第一条基本行不通,第二条又分为几种,暂且不说题源的来路,就说人际成本,为了这点请客混关系要打上的钱和时间都是算在里面,如果把这些全部擦除,你还要在考场上担风险。”“人一辈子要走的考场成百上千,有的是喊开场告诉你结尾时间的,有的却不,作弊相当于没有底牌就上赌桌,掉下去就一把完了。”左忱弹弹烟灰,说教的话平铺直叙。她下巴虚晃试卷上的分数,问苏惊生:“刚拿到分数的时候开心么。”苏惊生抿着唇点点头。作者有话要说: 左忱说:“现在开心么。”苏惊生犹豫着说:“……还行,没那么开心了。”左忱嗯一声,说:“再往后推移,自尊心会让它更加递减。我不作弊,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它让你减少了很多活着的乐趣。”【明天继续两章连更。】第21章作者有话要说: 苏惊生的目光从她脸上落进饭菜里,渐渐出神。想了有五分钟,他侧头问左忱,“那如果我以后好好学习,给别的同学答案写,收他们的钱,这也算作弊吗?”左忱说:“算。”苏惊生说:“你会不准吗?”左忱说:“我不管。”苏惊生说:“那又为什么?”左忱从鼻端叹口气,烟也跟着吹出来,散进客厅里。她捏捏眉心说:“苏惊生,你最近经常问一些需要回答很长时间的问题。”苏惊生微笑起来,眼睛弯出古桥下的波纹,粼粼泛月光。他伸手拉左忱的手,拉来放在自己头顶摸挲,左忱斜着视线看他,片刻展臂把他揽进怀里。她揽着苏惊生,边思考边慢慢地说:“我不管,是因为这算生意。我选的路决定了我的道德厚度,即使社会主流认为不对,但我认为可行的,就倾向于不干涉。“她把烟掐灭,继续说:“如果人身上的器官都可以自愿贩卖,知识也一样可以换取金钱,不分路径。”她放开苏惊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