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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03小黑屋的铁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安珩觉得自己仿若重生,终于在深渊之中窥见了光明。她抬手遮住眼睛,眯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刺眼的光亮,也看清了门外的人。略微一数,迎接她的人不多,四五个,Bck就站在一群人的最前面,双手按在腰间的M9军刺上,还是一身黑色背心,露出胳膊上代表着荷尔蒙的肌rou,迷彩裤裹着长腿,脚上依旧踩着那双被她吐过口水的陆战靴。他打量着她,目光清冷,却蕴含着威慑力。安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眉心微动,手里提着另外一只鞋,光着脚走过去,因为踩在石子路上硌脚,所以一摇一晃走到Bck面前。在他面前站定,温顺的很,乖乖地叫:“老大。”Bck瞧她一眼,锐气退了不少,机灵儿也磨掉了一些,头上的小脏辫软趴趴的耷拉着,他顿觉心情愉悦,招手叫了一个人过来:“阿菲娅,带她去你那洗澡。”本来安珩还担心这贼窝里没有女人,这会儿领她洗澡的竟然还是个漂亮女人。她忍不住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猜想着这女人和他的关系。男人也在看她,自然不知她心中的小九九,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就挑眉问:“怎么?不想洗?”安珩抢答:“洗,洗,这就去洗!”走的时候,余光瞥见端正站在Bck身后的人,她远远地朝他点了点下巴,叫他:“喂,把鞋子还我。”阿齐兹不理安珩,只是看着Bck,没他的命令,他不敢动。Bck点头,他才将鞋还给安珩。这路光脚走不了,她随意将鞋蹬上,脚在石子地上戳了戳,才说:“以后不要随意捡女孩子的鞋,按照我们中国的习俗,你是要娶她的。”后半句,安珩说的是中文,在场除了Bck,没人听懂。过了会,安珩已经走的不见影儿了,Bck才顶了顶后槽牙转身走,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嘴角却向上扯了起来,心想:这女人,净他妈胡说!Bck回到关着盗贼的小黑屋,塔杰就站在铁门外吸烟。他这人平时节省,烟也不是好烟,是那种三个迪拉姆可以买好几斤的烟叶子自己卷的旱烟,就是抽多了对身体不好,加上味儿也大,他也不敢经常抽,多是在阿菲娅看不见的地方来上一根,过过瘾。Bck走过去,从铁门缝往里面瞧了一眼,转身问塔杰:“怎么样?”塔杰眼里有火气:“翻来覆去还是那几句,其他的问不出来。”塔杰是印度人,生得又高又壮又黑,光是站在那里,浓眉一拧,大眼一瞪就吓人。对着里面吊着的人,他凶也凶了,人也打了,可就是从那盗贼嘴里问不出一句有用的话。他想到上面的人,有些担心:“老大,那边怎么说?”Bck没有立刻回答塔杰,而是一口将烟吸到底,剩了半截在铁门上摁灭,用嘴吹了吹灰,重新放回烟盒里,才沉声说:“人绑了放我车里,我亲自送到那边去,这事儿怪不到我们头上。”顿了顿,又说:“你找几个人再去博物馆到库尔沙漠沿路找找。”盗贼说沙/漠/之/鹰是在逃跑途中掉的,如果他没有说谎,最大可能就是掉到了库尔沙漠,可是,别说三天了,就算只是几个小时,沙漠风一吹,什么都变了样儿,就算掘沙三尺也不一定能挖出来。所以,这跟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塔杰想了想,问:“老大,东西会不会在那个女人手里,当时他们在一起,说不定……”“不会。”Bck打断塔杰的猜想。那晚他烟瘾犯了,在她身上取烟的时候就看得清楚,她穿的那一身,实在藏不了什么东西,但是也不排除他们铤而走险吃到肚子里,所以Bck饿了安珩一天,但是依旧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样。后来,从派出去调查的人带回来的资料和信息显示,这女人,的确和她说的一样,只是来这边度假的国际游客,和王室这边的势力没有任何来往,更不会存在什么利益牵扯,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倒霉了点,半夜出来兜风撞上鬼了。Bck离开前说:“不是那女人,别动她。”塔杰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后将烟凑到嘴边使劲儿嘬了一口,什么也没说。***洗澡的地方偏僻,安珩跟着拐了好几个弯,还没到。她问前面默默带路的阿菲娅:“还有多久到啊?”没人应。“你们老大叫什么啊?”坚持不懈继续找话问。还是没人回应。“这是哪儿你总该告诉我吧?”安珩都有些佩服自己了。不出所料,还是没人回答她的提问,安珩踢翻脚边不知道谁乱扔的易拉罐,不问了,开始自言自语:“好吧,你不说,我就自己猜。”“这儿肯定是一个贼窝,抢车还抢人。”“你们老大这么黑,非洲过来的吧。”……“哎,你该不会就是传说中老大的女人吧。”啪!易拉罐被人一脚踩瘪,阿菲娅弯腰捡了起来,看着安珩,眼神和语气都不友善:“你不要乱说,老大只是好心将我捡回来给口饭吃,不是你想的那样。”“哦。”安珩瘪瘪嘴,敢情那男人还有捡人这种癖好。转眼间,洗澡的地方到了,果然符合此地的风格,连浴室都这么不可描述。心里打着退堂鼓,身体却臭的只能向前,进去前,安珩提醒道:“美女,你去找你们老大,替我要一件干净的衣服。”说着,她便要扯着自己的衣服给阿菲娅闻:“太臭了,没法穿。”阿菲娅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了。安珩一边脱衣服,一边嘀咕:“也不知道,那个没人性的男人借不借。”三天没有洗澡的安珩,足足洗了快一个小时,才觉得自己终于重新活了过来。小脏辫因为太脏,被安珩解开洗了,如今湿哒哒的头发披着,人倒是显得温和了不少。安珩一边擦着身子,一边大声朝着外面叫:“美女,衣服借到了没?”没人应,倒是不知道从哪儿灌进来一丝凉风,吹到湿润的皮肤上,泛起一阵凉意。安珩没在意,又拧干毛巾擦了擦头发,想着这借一件衣服也能借这么久,要么是那男人不借,要么就是借衣服借出火花来了……正这般想着,门口突然有动静了,过了一会儿,叠的整齐的衣服出现在了木板门上面横出的缝隙里。安珩奇怪,都是女人,直接给她拿进来就好了,干嘛从上面塞,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