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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刘意映说道,“冯都伯一路保重。”“谢公主。”语毕,冯青转过头,见袁彰正定定地望着自己。他顿了顿,然后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笑道:“我走了!”冯青与袁彰虽然各为其主,但这两日来,两人一见如故,昨晚还秉烛夜谈,颇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了。如今就要分别了,两人心中难免有几分不舍。袁彰望着冯青点了点头,笑道:“你保重!”看着袁彰略带着些苍凉的笑容,冯青别过脸,对着随自己前来的虎贲军士兵叫道:“兄弟们,我们走了!”“是!”虎贲军士兵纷纷应和,骑马聚到冯青的周围。冯青拉了拉缰绳,将马头掉转,然后回过头,对着袁彰说道:“兄弟,我走了!”顿了顿,他又说道,“今日一别后,希望我们不要再见!”若是再见,必在沙场上,到时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既然这样,不如不见。袁彰自然明白冯青话中之意,点了点头,颤声说道:“经此一别,永不相见!”冯青一怔,随即大笑,然后长鞭一挥,便领着大家策马而去。袁彰望着冯青一行人渐渐离去,马蹄声越来越远,这才转过头来,对着众人招呼道:“兄弟们,我们继续前行!”“是!”侍卫们应了他一声,众人便拥着马车继续前行。马队过了河,很快便有一队身着龙腾军服饰的士兵迎了上来。领头的牙门将说是奉皇命在此迎接昭平公主前往定州。袁彰领人便护着刘意映所乘坐的马车随这队龙腾军往前走去。约摸走了一个时辰,来到了宛城中的一处高门大宅前。袁彰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公主,我们现在已经到了安王别院了。请公主下车,今晚便歇在此处。”“知道了。”刘意映应了一声,便与秋霜、冬雪一起下了车。刚下车,刘意映便看见由街头走来一队人马。打头的一位年轻武将,甚是眼熟。她愣了愣,问道:“张煊也来了?”前来迎刘意映的那牙门将回答道:“回公主,车骑将军前来宛城视察防卫,顺道接公主一同回定州。”“嗯。”刘意映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说话间,张煊已到了近前,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刘意映不放。刘意映抬头望着他,笑着说道:“张煊,你也在这里?真好!”张煊翻身下了马,将缰绳递给随从,迎了上来,对着刘意映微微一笑,叫道:“公主,你回来了?”“嗯。”刘意映微笑着点了点头。“外面风大,赶紧进屋去。”张煊招呼着她。那语气平常得就像小时候刘意映溜到御花园里玩了一圈,才回海棠殿那般,完全没有才经历生离死别那般的激动。“好啊。”刘意映应了一声。两人便并肩向屋里走去。“我母后和皇兄还好吧?”刘意映问道。张煊顿了顿,说道:“都好。”感觉到了张煊话中的犹豫,刘意映涩然一笑,说道:“我也是傻,如今这般情形,他们能好吗?皇兄还不知急成什么样了。”“陛下和太后他们真的都很好。”说完,张煊沉默了片刻,又问道,“那你呢?你过得好不好?”听到张煊的话,刘意映一呆。她过得好吗?这一个月来,有司马珩无微不致的关怀,她尽心照顾他的伤,两人耳鬓厮磨,如胶似漆,应该算好吧?想到这里,她笑了笑,回答道:“我很好。”“这一个月来,你在司马氏手中,可有受苦?”张煊面上虽然平静,但言语间甚是关切。刘意映摇了摇头,说道:“有驸马……”话一出口,她突然想起,她与司马珩已经和离,那个人已经不是她的驸马了。想到这里,不知不觉间,泪水又聚集到了眼中。见状,张煊一怔,问道:“公主,你怎么了?司马氏果真亏待于你?”“没有。”刘意映赶紧将眼角的泪水拭去,说道,“司马珩他对我很好,这回也是他主动送我回来的。”“他居然肯主动放你走?”张煊似乎有些意外。“嗯。”刘意映点了点头,“他不仅放了袁侍卫他们,还派了虎贲军一路护送我回来的。”张煊皱了皱眉,说道:“他如此大度,是否有阴谋?”“他能有什么阴谋啊?”刘意映苦笑道:“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公主,有何利用价值?”他会这么做,皆源于他对自己的情意。闻言,张煊瞅了刘意映一眼,张开嘴想说什么,犹豫了片刻,又咽了回去。想起司马珩,刘意映便觉得心中闷痛,也不再说话,两人便这般沉默着向前走去。走到一处小院前,张煊停下脚,对着刘意映说道:“公主,今晚你便歇在此处。我就不送你进去了。”“好。”刘意映点了点头,也不与他多说,转身便进了院门。张煊看着她径直离去的背影,呆了片刻,才转身走了开去。对于住了一个多月营帐的刘意映来说,这安王别院的软床高枕看起来格外舒适。她已经两个晚上没睡觉了,白天在马车上又颠簸异常,根本无法歇息,只能养养神。她只希望今晚可以将司马珩从心中摒去,自己可以好好睡一觉,明日见到母亲时,神情不至于太于憔悴。刘意映洗漱完毕后,正准备歇下了,突然听见窗外传来一阵的竹笛声。笛声悠扬,只是听起来似乎有几分凄怆悲惋。众人皆知,张煊善笛。这定然是他所吹奏的。“世子这么晚了还不歇息?”冬雪好奇地向外张望着。“别管他了。”刘意映对着冬雪说道,“把窗关上,我要歇息了。”“是。”冬雪应了一声,伸手将窗关了起来。那笛声,便被隔绝在了窗外。刘意映躺在久违的软床之上,闭上眼,努力什么都不想。也许是因为两个晚上没有合眼,她真的很快便睡了过去。可为何在梦中,她又回到了成亲的那个晚上。当她头上的喜帕被挑起后,抬起头,一脸俊朗的脸便映入了眼帘。他望着她,笑意盈盈,可她为何会觉得心中钝痛不已?即便是在梦中,喷涌而出的泪水仍然将头下的枕布浸透。次日一早,刘意映便与张煊一同起程前往定州。一路之上,她乘马车,他骑马,两人之间并无太多交流。她掀起车窗上的帷帘,向前望去。张煊高大挺直的身影就在她眼前,可她却觉得,她和张煊之间,有些什么东西与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