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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车离去,眼巴巴的。“回去说,外面冷。”她有些不舍,坐在花台上开始无理取闹:“我真有些事想处理,我也想在外面晒会太阳。”说完就学他的动作,不过抱胳膊这个动作暂时坐起来困难,她伸出左胳膊环在胸前,哼。“……好。”乔越只说了个好字,在苏夏目瞪口呆中,就这么贴着自己坐在花台上。花台很矮,他随意曲起一只腿,另一只伸直,动作潇洒,一下子长出她一大截。苏夏瘪嘴。“这里太阳确实好。”真好,迎面晒,有些睁不开眼。苏夏坐了一会就自认理亏,偷偷拉了下他的衣摆:“晒够了,回去吧……”乔越无奈轻笑,小心带着她起来。“其实我是想去找陆励言。”苏夏边拍身上的尘边道。正准备迈步的男人闻言挑眉:“他?”“他把我调到娱乐组去了!”“这是我的主意。”“他还把我——什么?!”苏夏不可置信地瞪圆眼睛:“什么你的主意?”“暂时不跑时政,你需要休息,跑跑娱乐也很好。”苏夏看着眼前的男人,几度张嘴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和陆励言背着我谈过?”“恩。”苏夏停下脚步,心底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确,发生这样的事,关心她的人肯定都会说算了吧,离开这个岗位是最好的。可是,她之所以倔在这里,是因为每个人都有坚持的阵线。正如乔越坚守在疾病肆掠的前线一样,她也有想坚持的东西,那就是揭露事实真相的新闻。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可枕边人却让她放弃。说不出的失落感。苏夏的眼里慢慢凝聚薄薄的水泽,睫毛垂落,水珠浸染,一层湿意。“乔越。”她咬着下唇,仰头看着他:“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愿呢?”“我还记得你说过,对于我的事业你也是无条件支持的,正如我支持你一样,不是吗?”“这才多久,怎么就食言呢?”她生气的时候,也是这么软软的,用最温柔的口吻说出嗔怪的话。乔越心底仿佛被羽毛挠过,又软又麻。他去拉她,苏夏绷着脸往后躲:“你还没回答我!”“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想跑时政板块?”“我……”苏夏脸色变了变,有些发白。见她这样,乔越没再继续追问下去:“既然不想说,就不说。”“其实现在的爸爸mama,是我的养父母。”苏夏垂头,时隔十来年,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自己的脑袋还有些空。乔越微愣。“其实也应该告诉你。”苏夏扯了下嘴角:“我爸妈很疼我,在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公务出差……出了意外,就没回来。”“因为他算是我们那个地方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走得突然,大家也很关注。只是……当时报纸上登的却不是那么回事。”可报纸上怎么说的?贪污受贿,大快人心。他不可能是那样的人,如果真的有挪用哪怕一点点钱,他们一家不会还挤在老式的单位住房里。哪怕一点,mama都不会买一件衣服都舍不得,把钱省着她买漂亮裙子。有时候苏夏想他多陪陪自己,因为别的孩子周末或者节日都有父母带着去游乐场。可他没有,因为爸爸总是在加班,甚至身体再不舒服,也在单位里强撑着。年幼的苏夏不是没闹过,甚至在那天早上还在跟他赌气。气他只知道工作,气他连自己的生日都忘得一干二净。她当着他的面嚎啕大哭,委屈到了极点。爸爸愧疚的样子她至今还记得,他想搂她,和她好好说说话。气头上的自己却不停地躲。“真是对不住我们夏夏了,爸爸要出差没时间陪你过生日,下次补上啊。”“下次也不跟你过了!”她说。于是,真的就没有下一次了,后来整理车上的遗物,发现一个包装精致,带着血迹的洋娃娃。苏夏抱着它,不吃不喝两天。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生日。父亲走后,舆论指向越发尖锐,甚至有人把她们带去盘问。对方把厚厚的账单记录拿出,本来没做过,何来认这一说。母亲终于一病不起。当时的网络还没普及到现在这个程度,纸质的报纸和滚动的新闻已经让人不寒而栗。如果放到现在,肯定更多舆论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她恐怕自己都撑不住。苏夏学校的老师不待见她,同学排挤她。曾经被当公主一样照顾的自己,12岁的时候瘦得只剩下50来斤,每天都很绝望。绝望自己为什么不好好和他说话,绝望世态炎凉,黑白不分。mama去世后,有权抚养自己的人为了洗清关系避而远之,哪怕是血rou亲情。最后,是和爸爸关系要好的苏家领养了她,不惜辞职从商。最后爸爸的名声得到雪冤,也只是几句话的事情。可谁知道因为这几句话,一个幸福的家就这么毁了。而且,那两年,苏夏觉得像经历了一辈子。甚至被别有心机的人直接推入河里,濒死的时候是一个少年不管不顾跳下水,把她带上去。心肺复苏,人工呼吸后,她醒来只看见他清俊的侧脸,以及趋于沉稳的下颌。她听见河岸上有人心急地喊,“乔越,快上来!”于是记住了他,下意识的举动。那时候她满身狼狈,头发跟女鬼似的披散在脸侧,五官青涩未开。他却已经是翩翩少年,气质出众,深谙急救。乔越只听她的只言片语,再结合那个时间段,差不多猜了出来。“时远案”轰动一时,当时牵扯的人不少,最后不过是一场可悲的乌龙剧,又被别有用心的人玩转于手心。原来她是时夏。有时候舆论是一把看不见的利刃,刀刀挖心,残忍起来威力比真枪实弹更为可怕。因为,它是攻心。第22章罚你背我冬日的太阳晒得人很暖,也很懒。不远处,一排掉光树叶的法国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