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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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吗】
邓音辞站在台阶上,静静听着钟洱分享有关于摩天轮那一夜的“后话”。
她认为钟洱是聪明人,而聪明人说的话很多时候都带有暗示——
池骁居然会抢着跟他买单。
邓音辞仔细思索一阵,感觉听起来很陌生,她也想象不出那场面有多混乱。
“池城到处都是池骁的产业,他还要花钱买单。”
她暗自戏谑,有种怪他平时作风太高调的意思,没办法把他桀骜不驯的形象对应到生活小事上。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钟洱适当保持神秘,他相信邓音辞这么聪明的人也明白,男人的钱在哪里,心就在哪里。
邓音辞的眼神慢半拍,不知道他在跟她演什么戏。
“今天是你第一天来这上班么?”
钟洱接着将话题带回正轨。
邓音辞表现得高冷,她晃了下手里新拿到的卡牌,勉强算作回答。
池家公馆里面的安保也严格,需要用到一张单独的磁卡才能通往各层楼,还有一把钥匙,锁着她办公室的门。
“你的这张好像权限不够,不能顺着楼梯上去。”
钟洱熟稔其中的门道,瞥了眼她的,便递出自己的磁卡。
“拿我的。”
磁卡递到邓音辞面前,这就好像一个充满善意的潘多拉魔盒,由她决定是否要打开。
邓音辞至今对邮轮的布局都没什么概念。
在她印象里,池家公馆是池骁的巢xue,她曾经听了一年的风声噱头都没资格进来,以为踏进池家公馆就意味着池骁的全部认可,没想到这只是开始。
不同的权限划分,再一次确保池骁的私人地盘不会被任何陌生人闯入。
那她前几次进池骁房间是怎么进的?他故意弄的安保漏洞么。
邓音辞心里暗暗作笑,再看了眼钟洱手里的磁卡。
这无疑是巨大的诱惑,她拿到这张卡,放火把池骁的家烧了都行。
“不用,我的磁卡能进我的房间就行了。”
她最后拒绝了钟洱的好意,划清界限。
钟洱眼前一亮,觉得她的态度很值得探究。
“邓小姐,你和之前不一样了。”
变得很……知足。
其实安保人员给她的磁卡没有任何问题,作为池骁的员工,她的权限只用去房间就够了,而钟洱知道她和池骁的私人关系密切,才会把自己的权限给她。
他是惊讶于,邓音辞竟然会拒绝这个机会。
毕竟,除了他和隋七洲这种异性池家人,能进池港公馆的人多少带着野心,就连负责安保的保镖也至少要在池港拥有十年以上的服役记录才会被调来这里工作。
而邓音辞的野心,钟洱也曾看得清楚。
对她来说,一夜之间当上池太太,或许都比每天上班对账来得容易。
她如果想像从前那样算计人心搅弄风云,她肯定不会拒绝任何接近池骁的机会,甚至退一步讲,任何人都不会拒绝这个机会。
钟洱收起磁卡,决定之后再和隋七洲续一个赌约。
邓音辞会赢得池骁的心,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她在入局之时,从未想过要池骁的心。
否则,像邓音姿那样搬来父母誓他不嫁的做法,实在是用力过猛,越求姻缘,越不得善果。
“你先忙,我们今天晚上都有应酬。”
钟洱也算是身经百战,先给邓音辞交代一句。
邓音辞听明白了,池骁晚上也有应酬,不会回池家公馆。
她点点头,和钟洱擦肩而过,转去乘电梯上楼。
池骁不在,她的计划也不会转变。
她本就是来上班的,不是来跟他幽会的,她可不像他,时时刻刻都抱着非分之想。
邓音辞自己一个人摸索着找到房间,用钥匙打开门。
这次她单独前来,心态更自然些,有机会看看环境。
房间的布置不能用辞藻来形容,一切崭新,花盆里的植物尚未萌芽,梳妆台上的香薰也是最近才拆封的。
好像,是静待她的到来,她可以用自己的方式继续装点一切。
邓音辞坐到珊瑚绒的地毯上,保持着冷艳的神情打开电脑准备办公,忽然看到梳妆镜里的自己,她忍不住笑了声。
池骁大非周转装修了好久,最后送她一间崭新的房。
以他的性格,她猜他肯定不喜欢看设计师给的图纸,他会把这个房间装修成图纸里的样子,再过来看一眼——
不满意,换;不满意,再换;不满意,怎么换都不满意……
似乎在她面前,整个池城的室内设计师都交不出一幅能让他满意的作品。
邓音拈着口袋里的那枚黄钻,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某些瞬间,她是想把池骁杀了,可这个计划需要严密施行,加上他的一些无厘头心思,她可以勉强、暂时放过他。
不管如何,她都需要保持低调,完成现在的工作最要紧。
邓音辞倒是庆幸对账安排在晚上,没了这个绝妙的借口她真应付不过来池骁那种如狼似虎的做法,他在床上跟她纠缠的时候都不说是失控,是很……yin乱。
想到这里,邓音辞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把注意力放回工作上。
简单的对账她已经学会了,还有空余时间能翻阅一下政府网站的公告,那上面会发布一些关于财政厅的新闻和会议纪要,从中可以寻找邓经恺的行踪。
很可惜的是,邓经恺的行程一切正常。
邓音辞感到困惑。
邓经恺那么坚定地来池城就是为了帮邓音姿促成姻缘,现在邓音姿嫁不了池骁,邓经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又没有别的动作,难道是准备从长计议?
论耐心,她确实耗不过他们。
邓音辞咬了咬下唇。
她知道自己不善良,她能决定的是要不要真的把池骁杀了,至于是否陪他过一辈子……这个问题根本不属于她的风格。
希望池骁别当个受虐狂吧。
她想。
时间接近零点,她的准备工作刚做到一半,有人来敲门。
“邓小姐,我是厨房的人,池少出门前吩咐过,问你要不要吃夜宵。”
邓音辞起身开门,她要了一份水果和银耳粥,简单垫垫胃。
“好的没问题。池少说十二点以后再给您送,怕您工作分心。”
……
邓音辞噎住。
她再打量一遍眼前的人,越看越觉得像池骁派来试探她的眼线。
哪有送夜宵还管她能不能专心工作的,她也不是非得吃夜宵,只是被池骁这么桎梏住,她莫名想跟他对着干。
邓音辞送走厨房的人关上门,随后便打开手机搜了个电话,拨出去。
“喂?是海鲜餐馆吗?”
信号接通,得到对面充满烟火气的肯定答复,邓音辞总算体会自己恢复声音能说话的好处了——
“我想点一份外卖。”
*
午夜时分,Larceny拥有池城独一份的热闹。
最近外贸汇率走优,有头脑的生意人都在走关系谈项目,Larceny一时间宾客盈门,许多人听说今晚池骁也在楼上包间,不乏有想来碰碰运气的投机者。
却一概被池骁的保镖挡了下去。
池骁可不是那么容易能见的。
包间内,几位从意大利远道而来参观港口的合作商将酒杯斟满,对池骁的恭维溢于言表:“来,池少,我敬您!没想到您这么年轻,一表人才啊……”
池骁心情尚可,这种应酬对他来说完全不是个挑战,他的神情可以说是松弛,以他的地位,象征性举杯就算给面子了,手一落下,隋七洲立刻配合着站在前面挡酒。
几个合作商都是中年华人,长居国外也没少忘记国内恭维的这一套说辞,第一次见后辈不给他们面子,他们也拿池骁一点办法没有,还指望他高抬贵手,继续保留航线好让他们赚钱。
为了今晚的宴席,合作商一方本来还准备了演出,听说池骁对环境的分贝有要求才临时删掉了节目,请了几位头发上别着鲜花的意式风情美人,坐到池骁旁边劝酒。
池骁也没个搭理人家的意思,不动如山地坐在那里,眉目间偶尔闪过狂狷不焉,桌上的人谁也入不了他的眼。
从接近零点开始,他每隔几分钟就会看一下手机。
准确来说,是在看同一个聊天界面。
【我休息了】
这一句晚安语,大概在零点过后的半个小时内,每一晚都会发来。
唯独今晚,迟迟没有发。
就算账本有问题,暗语应该也是【我睡不着】,起码给他个消息才是。
池骁对邓音辞有绝对的耐心,但是收不到她的消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乱想。
像是他以前经常去水族馆,有条虎鲸经常游过来看它。
隔着厚厚的一层玻璃和深蓝的海水,人很难和一条鲸鱼产生意识连接,可虎鲸哪天不来了,他也会乱想。
【睡了吗?】
他思量着发一条消息给邓音辞,反复等待她的回信。
等待的时候,池骁一抬头,周围都是觥筹交错,注重视听刺激。
任何细腻的情感挂怀,都与这里格格不入。
“骁哥,你是看上哪位大美女了?夜长梦多啊。”
连隋七洲都装糊涂打趣他的行为。
“后面还要敬酒的话,你帮我挡着。”
池骁给他派完任务,先出去了。
他去隔壁问钟洱,到底怎么回事。
钟洱和他在不同的局,那边轻松很多,跟几个爷叔一辈的喝一轮就结束了,钟洱特别清醒:“邓音辞的对账做完了,她发给我了,你没收到吗。“
钟洱这么一反问,池骁的眼神都沉下来了。
原来他是被邓音辞区别对待了。
“还有,我听说她点了份外卖,送不进池家公馆,正愁这个呢。”
钟洱煽风点火。
*
池骁用了半个小时回到池家公馆,一口气都不喘进房间,邓音辞正躺在毯子上画图。
她做完工作后,画图梳理池港内部各个公司的组织架构关系,帮助自己理解。
“怎么不给我发消息。”
他关上门,远远地望着她。
“我在等外卖,外卖送不上来。”
她打了个哈欠,故意忽略他的问题,暗戳戳地挤兑他。
“你想吃什么跟厨房说,都能做。”
“这不一样。”
邓音辞捧起放凉的银耳粥,装样子吹吹,没什么胃口。
“明天开始,我还是回航运中心好了,一般工作的地方,外卖都是可以直接送上来的。”
她埋怨他,垂落的发丝衬得她很漂亮,比白天多了份魅气,眼尾藏着冷艳摄人的魅惑,像是在挑衅他一样。
只有他信任的人才能进池港,而她想让一个外卖员也进来。
池骁理解邓音辞的心思,她总是以这样的方式打破他的原则。
而后,他试图分析她对她生气的原因。
“是不是我回来太晚,你不高兴?”
——
池少:即便作为前夫还是要早点回家的
音辞:别别别我不是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