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文天下 - 经典小说 - 圣母病的日常生活[无限]在线阅读 - 圣母病的日常生活[无限] 第183节

圣母病的日常生活[无限] 第183节

    但主母认为:“看不懂最好,这样你们才知道,这是我写的信啊,要是你们都看懂了,别人难道看不懂吗?”

    从此,父母就知道,带一些看不懂意思的信,就是女儿写的,如果整封信都看懂了,就是别人代写的。

    三老爷不知道这些内情,他不关心沈家的事,他自己都忙得不可开交,是主母娘家拿了一条运输线来合作,他才愿意见一面,并且猜测是不是主母跟二哥不和想离婚,毕竟二哥那满院子女人,确实让人无法忍受。

    结果主母的父母说,自从主母嫁入沈家,就没正经传过一次消息出来,他们想问三老爷,是不是女儿已经死了,沈家不敢得罪他们,才秘不发丧而已?

    只逢年过节回家的三老爷说不是啊,他过年才见过一次二嫂,就是看起来精神不好,可能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然后主母的娘家就让三老爷去慰问一下主母,不用带什么礼物,就去跟她说说话,告诉她一下,娘家的情况,还有她之前那个未婚夫的情况,说得详细点。

    三老爷以为就是父母想念女儿,女儿呢,又被困在宅院里,双方都挺可怜的,他就尽量把对方的话都转述给了主母,还劝主母有空去看一下父母,两个老人家,挺不容易的。

    到这里,就是三老爷跟主母接触过的全部过程,在场没听明白话的,除了主母的丫鬟小厮,还有他自己。

    回答完问题,三老爷就不说话了,此时天刚好亮,郁久霏长长叹了口气:“娘家给主母带的话,不就是告诉主母,让她放心做自己想做是事吗?”

    主母愿意困在沈家二十年,不是她无能且听话,是她顾忌心上人的家族和娘家,现在娘家传消息来说,你在乎的两个家族,一个强盛一个消失,不用担心了,做你想做的事吧。

    沈西聆还注意到三老爷说主母懂一些医学,他迟疑地说:“主母会医学,她作为一个医生,可以自己给自己保命,也可以……”

    也可以利用任何条件让自己死得很像意外。

    郁久霏保留下这份疑问,继续问三老爷:“三老爷,那对于你的娘,上一代的主母,你有听说她在四老爷出国后,在沈家里做什么事情吗?”

    三老爷重新开口:“知道一两件,但不多,是二哥说出来的,他说娘很奇怪,不愿意让他有儿子,但又希望他能让主母怀孕,完全就是自相矛盾。”

    “这是什么意思?被刺激太多,终于疯了?”楼十一凑过来问郁久霏。

    “是疯了吧?自己做了那么多都没能让儿子当家主,要我肯定想让大家一起陪葬。”沈西聆煞有介事地接上话头。

    郁久霏无语看着他俩:“是前主母发现大号废了准备练个好控制的小号,你们不要见着一个神经病就说人家疯了,人家可能只是努力在自己的世界里遨游。”

    楼十一、沈西聆:“……”

    第164章 治疗第一百六十四步

    听郁久霏这么说,沈西聆跟楼十一觉得有道理,主母有本事,所以她不够听话,但她娘家人疼爱她,只要她有个孩子,最好难产过世留下一个沈家亲生的孩子来,那她娘家会爱屋及乌地善待这个孩子,相对来说,比通过主母更容易获得好处。

    三老爷能听见郁久霏几人说的话,他直接做出了回应:“有可能,二哥来问过我,是不是娘不希望他生下小妾的孩子,以保证有足够的嫡子继承家业,我知道真相是娘最不希望大哥、二哥和我生下孩子,这样下一代继承人,就只能从老四的孩子里选。”

    不得不说,宅斗的手法对正常人来说,确实很恶心。

    郁久霏忍不住问他:“那你告诉你二哥了吗?或者,你二哥是否知道这件事?”

    “没有,告诉他又能怎么样?他现在是沈家家主,不知道的时候他还能听娘的话,要是他知道了,万一跟娘来祸害我怎么办?我帮会老大当得好好的,为什么要陪他们玩?”三老爷对沈家大院里阴私十分鄙夷,一点都不想接触。

    三老爷自己当老大,他就是家主,可以有另外一个沈家,如果老爷闹起来,那他的平静生活就没了,他又不是脑子有毛病,同样是锦衣玉食,干嘛好好的老大不当,非得去个排行第三的庶子?

    等三老爷说完,沈西聆都被三老爷超前的想法给震惊:“这三老爷想得还挺透彻,发现不对就跑了,而且一问三不知,估计大老爷那边也差不多,果然最先知道真相的,跑得最快。”

    明知道打不过还不跑那是傻子,况且三老爷说得没错,他不回沈家,别人见着了都得喊他一声沈先生,要是他回沈家,别人就只会觉得他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子,是个正常人都知道应该怎么选。

    唯一的问题是,三老爷一问三不知,基本等于这一晚上白跑了。

    郁久霏将自己的本子翻来翻去,又找到个细节,问:“对了,三老爷你有点熏香的习惯吗?”

    三老爷回答:“没有,我不喜欢那个,娘们唧唧的,我老婆也不用,而且我老婆用西洋香水,如果用了熏香,身上味道就没了,所以从来不用。”

    闻言,郁久霏猛地回头看了眼还摆放在屏风后的香炉,迟疑着说:“那沈家的丫鬟……会给你安排熏香去味道吗?”

    “不会啊,每个人都知道我一个大佬粗从不用这个,大哥也不用,我们是每天刀口舔血的人,身上最多留点西洋香水和烟味。”三老爷说得相当清楚,他就是不会用这种东西的文雅人士。

    “所以,你回来这几天,也没在房间里见过熏香,是吗?”郁久霏小心翼翼地轻声发问,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凶手给找到了。

    房间里的氛围已经紧张起来,就连沈西聆都做出了准备姿势,如果真的一瞬间找到凶手,那他们这几天都白忙活了。

    幸运的是,三老爷的回答并没有触发凶手相关的线索,他说:“没有见过,应该说,我这几天都是躺着回来的,下午睡醒后没怎么收拾就继续喝,没注意。”

    不是房间没有,而是三老爷醉太狠,根本没发现房间里有什么,来的第一天就在正厅喝酒,喝完了回来睡,睡醒了又继续喝,他或许连现在睡的房间是不是自己的都没看清楚。

    郁久霏还特地拉开屏风给三老爷辨认,他也说没见过,那这件事就很有意思了。

    三老爷的房间里出现了他没见过的、带有重金属矿物香料的香炉,对方的目标就是三老爷本人,还是单纯顺带的?

    “这下有意思了,凶手还没找到,会死的人,还多了一个。”楼十一飘在香炉上玩味地说。

    “问题不大,副本既然写了剧情,那一定是有关系的,”郁久霏思索一会儿,走回三老爷面前,继续问,“三老爷,你知道你二嫂看的医生都是谁找来的吗?”

    三老爷摇头说不知道。

    接着郁久霏又问了两个平妻、四老爷和大老爷近况,三老爷都说不知道,因为他根本没关心过这些人,自然就不了解。

    沈西聆双手抱胸:“这就奇了怪了,他什么都不知道,杀他有什么用啊?”

    总不能是凶手杀疯了,见谁都想来一把?

    郁久霏摸摸下巴,忽然想到另外一个角度:“三老爷,你是不是偷偷给前线支援?不是给你大哥,是给其他队伍?”

    “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能保家卫国算什么男人?”三老爷回答得斩钉截铁。

    “看来,这就是三老爷被谋杀的原因了,他要保家卫国,其他的人,或许就没那么想让他活。”郁久霏眼睛眯起,逐渐对幕后黑手产生愤怒和厌恶。

    无论什么时候,人们都不会原谅卖国者。

    涉及战争跟家国大事,郁久霏感觉整个沈家的氛围更加压抑起来,她忽然想明白,如果无论是凶手还是真相,都有战争这一前提的话,那杀害主母的凶手,只能是卖国者。

    有句实话不好听,却很真实,人想要卖国,也需要点本事。

    整个沈家大院里,有权有势的人,为了更大的权势,才会考虑卖国保富贵的事,所以,每次下副本的玩家,最后都只有身份地位高的角色可以发现凶手带领所有人通关。

    玩家站的位置、拿到的身份信息不同,看待副本的视角就不一样,姨太太以下,都会觉得这就是个民国宅斗副本,只有身份地位更高的,才能慢慢在整合的信息中明白主母死亡背后的牵扯有多大。

    郁久霏思索着,揪过三老爷,问:“你答应来给你二嫂传话,是不是因为你二嫂娘家答应了给你药物抽成?”

    “是,他们用一条运输线百分之五十的药物交换,如果有这些药,前线能活下来的战士就会多很多,我无法拒绝。”三老爷如实回答。

    最终郁久霏还是从三老爷这得到了最关键的信息——一条运输线百分之五十的药物,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沈家杀了主母心上人也要让她嫁进来,不就是为了这船药物吗?

    有了原因,再去框定范围就简单很多了,嫌疑人只剩下:老爷、四老爷、两个平妻、上一任主母、主母本人、医生和厨师。

    加上医生和厨师是因为不知道副本怎么判定凶手,不过这两个不重要,他们就是个引子。

    再去掉主母本人,剩下的人当中,至少有一个人是卖国贼,还继续要继续查。

    攻略贴里说,老爷、四老爷跟其中一个平妻一定知道真相,可总是无法判断两个平妻到底谁是谁,就算被介绍过了静春和惊春的特征,可玩家过关的时候,总莫名会认错,非常奇怪。

    外面天已经亮了,不过郁久霏没离开,反正三老爷平时要睡很久,没人会过来喊他起床,除非晚上又要开宴会喝酒。

    郁久霏看着自己挑选出来的角色,注意到两个平妻,她有些犹疑地说:“这两个平妻,会不会是卧底啊?”

    “为什么会这么想?”沈西聆不解地问,“她们有哪里特别的地方吗?”

    “因为玩家总说认不出她们两个人,但是玩家想要辨认相同的npc,有很多办法,rou眼看不出来,带着dna对比还看不出来吗?难度等级上去之后,有boss掉落物的玩家会越来越多,他们难道也分辨不出来?除非他们就是经常遇上同一个人。”郁久霏说出自己的猜测。

    楼十一听出来郁久霏的意思了,他道:“你是说,这两姐妹,经常互换身份搞事情,但是因为她们演得非常像,不验dna就分辨不出来,所以大部分玩家会被骗过去?”

    郁久霏猛点头:“对,她们一定是很少同时出现的,而且经常有自己的理由,比如说忙啊、处理事务啊,反正长得一模一样,名字也几乎一模一样,就算临时叫错了名字,她们也能立马扮演成自己的姐妹,这难道不是卧底标配吗?”

    就算郁久霏没看过谍战片,依旧知道有这种套路。

    沈西聆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这三天喝酒之后啊,两个平妻都是分开做事的,下人们都喊夫人,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一个每天都在处理沈家的事务,可以说是有空就在书房里,另外一个就招待其他老爷的女眷。”

    “老爷的书房,也是平妻能进的?不怕弄丢商业机密什么的?”楼十一嗤笑了一声,怀疑老爷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同流合污的。

    “问题就在这里啊,我好几次路过,都发现平妻是直接在老爷的书房里处理一些账本啊什么的,其中还有些合同,但都是很正常的东西。”沈西聆看到了自然忍不住去弄清楚,就是没发现太大的问题才没放在心上。

    郁久霏揉揉自己的脸保持清醒:“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跟其他女眷聊天的,才是她们打探消息的手段?毕竟,老爷们晕了,女眷们只要不是特务跟专业卧底,在聊天中,就会暴露出很多信息来,比如说……三老爷接手了一条医药航线。”

    听完,沈西聆蓦地睁大了眼睛,他顿时一拍手:“对啊!平妻听话乖巧从不乱动东西,那老爷就会放松警惕,而重要消息,其实往往是随口说出来的,专业的卧底套消息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当时沈西聆觉得书房更重要,加上那是一群女人打麻将聊天,感觉没意思就跑了,而这往往是一些女性卧底常用的手段。

    为什么从古至今都要有夫人社交?因为这是信息交换最简单又最有效的手段,同阵营的可以毫无嫌疑地交换了情报,不同阵营的,又能从细枝末节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哪怕是谁家多丢了一袋垃圾,都可能成为怀疑的情况之一。

    三老爷估计没跟自己的妻子跟平妻说过不要在外面乱讲说,或者他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帮会老大,没那么容易被人发现,所以他带来的女眷就把消息露出去了,这才导致他的房间里出现了带重金属的熏香。

    郁久霏给两个平妻标记上卧底的符号,接着分析:“这两个平妻动手肯定需要上头的命令,她们知道医药线很重要,对待主母的事情上,我倒是觉得她们会更慎重一点,卧底们往往更冷静,不会贸然出手,现在就剩下两个老爷和两个主母。”

    找凶手还得贴合主母身上的死因,最终导致她自己死亡的是宫外孕,得找到让她怀孕的男人。

    楼十一直接说:“说起来,你们为什么验一下dna呢?”

    “啊?”沈西聆跟郁久霏同时愣住。

    “沈西聆你不会已经把胚胎给放回去了吧?放回去也没关系,我可以重新激活一下胚胎细胞,让你们去做dna,现在男的嫌疑人就剩两个,做起来很快的。”楼十一直接拉开一个光屏证明自己当初在医院被改造,具有这部分的实验知识。

    望风山第五医院的医生不做人事,做生物实验的同时还搞电子生物科技,现在这些成果都便宜楼十一了,具体的cao作可以让沈西聆来,他刚好也是搞生物的。

    郁久霏点点头:“行,一号,你先去处理一下尸体,我跟楼十一去偷血液。”

    沈西聆愣了一下:“我是没问题,可偷血液太嚣张了吧?你偷点头发就行,我可以做出来的。”

    然而郁久霏掏出了两支针筒,相当自信:“放心,在扎针这件事上,我绝对是专业的。”

    互相分工好,郁久霏又从商城买了一批工具给沈西聆,让他安心去把胚胎给找出来,而且尽量避免不要跟主母本身的dna混合了。

    郁久霏第一个去找的就是四老爷,今天老爷一定还昏睡着,对他肯定是不着急的,四老爷就不同了,作为整个副本里最冷静、最聪明、最早知道凶手的角色,他从来没有喝醉过,非常清醒。

    跟着地图偷偷来到四老爷院外,郁久霏展开翅膀飞到院子里的树上,有城主的卡牌在,不用担心别人会看到她。

    从树上看,四老爷已经起床吃过了早饭,他早上还打了一套拳、看了早报,现在是看自己带来的文件,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卷王,忙碌且充实。

    郁久霏左看右看,小声嘀咕:“楼十一,这四老爷看起来跟个六边形战士似的,根本没有下手机会啊!”

    “你不是说你是专业的吗?”楼十一无语地反问。

    “可他醒着,我无论有没有隐身,这么大个针筒扎进去,他都会知道的呀。”郁久霏纠结地看了眼自己的针筒,思考应该怎么做。

    抽血的针筒比普通针要粗得多,郁久霏看着自己手里的针筒,又掏出两支真空抽血瓶,一下子难以抉择。

    楼十一看着也觉得不太靠谱:“你没有小一点的吗?”

    郁久霏无奈回答:“小一点的我怕不够用……”

    两人嘀嘀咕咕半天,最终决定,由郁久霏出镇静剂,楼十一去弄晕四老爷,他动手的话,郁久霏就不会犹豫了,她不睁眼看就行。

    过了会儿,楼十一带着空针管回来,说已经打进去了。

    屋内的四老爷满脸疑惑地摸了下自己的脖子,下一秒就晕倒趴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