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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沈珺含糊不清地说了个名字。“谁?”陆杨没听仔细。沈珺深吸一口气,豁出去般坦白道,“陆时现在是我同桌,我把他也叫来了。”一下子连空气都安静下来,周围的热闹像是被隔绝在尘世之外,就在沈珺说完那句话之后,陆时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中,真是说曹cao,曹cao到。事情并没有往沈珺之前的美好设想发展,陆杨看着不远处的陆时,很平静地“哦”了一声,对沈珺说,“那你们看吧,我回家了。”“哎,陆杨。”沈珺伸手想挽留他,可他却已经转了身。另一边陆时也已经走到了她旁边,他看了眼陆杨的背影,基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十分淡定且冷静地说,“去找他吧,刚好我有事,先走了。”说实话,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沈珺的意料,她想这两人在一起,最多气氛尴尬一点,没想到这么有气性,一个个的说走就走,她冲着陆时背影喊了一声,“你给我站住。”陆时倒是站住了,但刚站了两秒钟,又潇洒地走了。陆时和陆杨是往两个方向走的,沈珺朝这边看看,又朝那边看看,一开始还拿不定主意要往哪边走,后来他们的身影就被人群淹没了,往哪边走也没用了。她在体育馆附近走了很久,再没见到陆杨,也没见到陆时,她好像把一件事情搞砸了,突然想起她妈说不要管陆家的事,还真是。可是,陆家有陆时和陆杨,可以不管吗?真能不管吗?她想没有他们,她一个人也是可以好好听一场演唱会的,于是又重新往回走。起风了,因为快要入冬,晚上寒气越来越重,这会儿天气又不好,阴沉沉像是随时要落下雨来。路上却很热闹,车来车往,欢声笑语,大多是携朋引伴赶着去听演唱会的。沈珺走着走着,叹了口气,突然没了兴致,她从包里拿出四张票,拦下了迎面来的四个年轻人,两男两女,他们走的是体育馆的反方向,估计并不是来听演唱会的。“我这有四张票,你们要吗?”沈珺直接将票递了出去。那几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接,其中一男生开口问道,“这票多少钱。”“不要钱,送你们了。”男生莫名其妙地接了票。沈珺又把手里的饮料一起给了他们,目送着四人有说有笑地走了,她想,这样票就不算浪费了吧。下雨了,雨势很急,沈珺没有在第一时间打到车,她跑到了附近的公交车站牌下避雨,尽可能地站在站牌底下,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被风吹来的雨丝给打湿了。听演唱会能听成这样的,估计也只她一人了,真够衰的。那十几二十分钟时间里,在她的眼前开过了很多出租车,但大多都是有客的,好不容易有辆空车也被别人打走了。正当冷得不行,想打电话回家的时候,她接到了陆杨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就听到陆杨简洁的问话,“你现在在哪儿?”沈珺看了眼公交站牌上几个大字,冲电话里报了个地址。“站那儿等着,我过来。”陆杨说完就挂断了。沈珺又在那等了五分钟左右,陆杨便带着一辆出租车出现在她面前。沈珺跟着陆杨上车,才想起问他,“你怎么又回来了?”陆杨却并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反而递给她一大包纸巾,说,“擦擦。”沈珺用纸巾擦了把脸,又擦头发,衣服也湿了,不过她没打算挽救。只听陆杨又对司机说,“师傅,空调再打高一点。”暖气一上来,舒适了不少,沈珺长呼一口气。陆杨没好气地说,“你是不是傻,下雨不会躲啊。”沈珺马上辩驳,“我躲了,雨太大了,没躲开。”陆杨似乎没那么生气了,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还关心地问了一句,“冷吗?”衣服都湿了,能不冷吗?不过沈郡还是违心地摇摇头。两个人各自沉默了一阵,车窗外,雨声越来越热闹。沈珺觉得她可能遇到了从小到大最棘手的问题,她斟酌着开口,“陆杨啊,其实我和陆时同桌了一段时间,我觉得他人挺好的。”她停了一下,观察了一下陆杨的神情,并无变化,便接着说,“我今天没提前跟你讲是我不对,但我也是想……”“沈珺。”话没说完,被陆杨打断了。他脸上的神色突然让人觉得很陌生,很不客气地说,“你以为你是谁,什么事都要管,狗拿耗子。”虽然陆杨平时说话也不怎么温柔,还老爱跟她抬杠,但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说出这么攻击性的话还是第一次。沈珺确实被吓了一跳,继而是觉得委屈,虽然她可能用错了方法,但出发点是好的,忙前忙后,去了男厕所不说,还被淋了一场雨,结果就得了他这个“狗拿耗子”的评价。她气呼呼,郑重其事地“哼”了一声,将头撇向另一边,再没有理会陆杨。车里越来越暖和,安静地只能听到暖气的声音,沈珺很困,还是强撑着到了家里,把外套还给陆杨便下车了,都在气头上,两人连道别的话都省了。沈珺开门进去,李阿姨还在客厅拖地,见她回来不解道,“不是听演唱会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沈珺没精打彩地回了一句,“被放鸽子了。”李阿姨一脸心痛,“你们这些作孽的小娃娃,我听说这票好几百一张呢,就这么打水漂啦。”心痛完才发现刚拖好的地又湿了,又惊慌道,“身上怎么湿啦。”沈珺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别让我妈听见,外边下雨了,淋湿了点儿,不要紧。”李阿姨会意,压低了声音,“那赶紧去楼上洗澡,把这湿衣服换了,小心又感冒了。”沈珺点点头,趿拉着拖鞋上楼了。身上的湿衣服确实让她很难受,她一回房间就洗了个热水澡。洗完澡,还是觉得冷,她裹着被子看着床头柜上的电话,看了很久,她和陆杨都回来了,那陆时回家了吗?他会不会还在路上,会不会还没打到车,会不会也没地方躲雨。虽然这样的情况可能性太小,但她还是有些担心,终于拿起那快被她的眼睛盯出洞来的电话。陆时没有手机,她便往陆家打了电话。陆家那么多人,陆时接到电话的几率是微乎其微的,但沈郡还是满怀期待地抓着听筒,结果只听到了赵阿姨的声音。电话里赵阿姨还在问她找谁,她正要问陆时回来了没有,却听赵阿姨喊了一声,“陆时,牛奶热好了,记得拿上去。”这样说来,陆时已经回家了,回家了就好。沈郡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挂上了电话。以往每天清晨,陆时几乎都会在等公交的地方遇见沈郡,然后不刻意地和她一起去上学,但是不欢而散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