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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一眼,“怎么看着无精打采的,没休息好吗?”她点头,“对啊,老刘总是瞎布置作业,做到三更半夜呢。”“实在做不完就别做了,”陆时很客观地分析,“太累了效率反而低。”沈珺调侃道,“真该让老刘来听听他引以为傲的好学生都说了些什么,还怂恿我别做作业。”陆时没再接她的话,将书包挪到前边来,从里面掏出几个笔记本,“这是我整理的每一科比较重要的知识点,还有复习笔记,你看看有没有用得上的。”沈珺伸手,全数接过,一共六本,一门课一本,里面的内容一条一条地罗列着,字迹端正清晰。她想如果放到市场上去卖,学霸的笔记应该很值钱吧。公车来了,在他们面前停下,前门打开,沈珺却没动。“沈珺,上车。”陆时以为她太累了,走神了,所以开口提醒她一声,来牵她的手。沈珺却还是不动,陆时这才觉察出不对劲来,转头看向她,只听她说,“陆时,我今天不想去上学了。”公车司机在驾驶座上往外喊,“还走不走,不走我要出发了。”陆时看了看僵持在原地的沈珺,回头冲司机喊了一声,“不走了。”公车重新启动,两人就留在了原地。陆时握着沈珺的手还没有松开,他观察着她的神色,很小心地开口,“沈珺,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沈珺抬起原本低垂的眉眼,她看着陆时,过了一会儿才说,“陆时,如果我说我要和你私奔,你愿意吗?”像是不经事的小朋友看多了连续剧说出来的糊涂话,又荒唐又可笑。陆时愣了一下,像是没有反应过来。沈珺自己反而笑了起来,“我跟你开玩笑的,我们等下一辆车去学校吧,”她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不过可能会迟到几分钟,哎,早知道就上刚才那辆车了,你也不劝劝我。”“沈珺。”陆时打断了她的念念叨叨。“嗯?”“你想去哪?”“什么?”沈珺不明白地看向他。陆时面色平静,却是非常认真的样子,“我是说,私奔的话,你想去哪里?”所以那天,他们逃学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因为“私奔”而逃学了。“私奔”说来简单,实施起来才发现是个技术活,首先是资金问题,全身上下的现金加起来可能还不够吃三顿饭。其次他们都没带身份证,就算有钱也坐不了长途汽车,索性沈珺本来也没想去什么天涯海角的地方。两人很随性地坐车去了最近新开业的一个大商场,因为沈珺听说那里的娃娃机抓中娃娃的概率特别大,大概是为了吸引像沈珺这般无知少女,增加人流量。陆时就笑话她,说这无聊的游戏怎么都玩不腻。游戏厅里那么多游戏,偏偏她只对这一样感兴趣。沈珺哼了一声,还和第一次拐骗他抓娃娃时那样说,“你不懂的。”因为时间还早,又不是什么节假日,周末,所以无论是大街上还是商场里,都挺清净。沈珺直奔那一长排娃娃机,抓了几次一个都没抓中,就把这个立功表现的机会让给了陆时,陆时在第三次抓的时候抓到了一只憨态可掬的猪。摇摇晃晃地递到沈珺眼前,说,“抓到一个你的同类。”沈珺不客气地接过,作势虚踹了陆时一脚,道,“你才是它的同类呢。”陆时笑,没反驳,又拿出两个硬币,又要望里边投,沈珺及时抓住了他的手腕,道,“不用了,一个就够了。”陆时停止了投币的动作,促狭道,“今天怎么这么容易满足?”“嗯……”沈珺想了想,“因为人不能太贪心啊。”一点不像沈珺说出来的话。她又补充了一句,“因为我们的钱要不够花了,我还有好多想玩的。”花完了钱就该回家了,而她,一点也不想回家。但陆时还是将那两枚硬币投了下去,他说,“没关系,再抓一个。”在我这儿,贪心一点也没关系。果然概率很高,又抓起了……一头猪,刚好凑成一双。沈珺一手抓一只猪,在空中摇了摇,特别开心的样子。之后两人去楼上的电影院看了一场早场的电影,是一部冷门电影,排片少,场次不好,整个影厅里只他们两人,并肩坐在倒数一排。电影枯燥又无聊,但沈珺从始至终都盯着大荧幕,一副很投入的样子,陆时就没有去打扰她。后半程大概是累了,倒头靠在陆时的肩上。荧幕画面一直在变化,光线明暗交替,沈珺的气息细细地拂过陆时的脸侧,脖颈。谁也没有关注电影放了些什么,只知道这个地方很安静,安静到感受不到时光的流逝,如果时光真能一直停留在此刻,该有多好。吃好饭,两人的钱已经所剩无几,沈珺问了陆时一句,“我们要回学校了吗?”“随你。”陆时语气轻松,“反正都出来了,也不差这半天了。”沈珺用商量的语气说,“那就……再玩半天?”“好。”陆时很爽快地答应。下午,两个穷光蛋哪也去不了,就在商场附近瞎逛了会,阳光很好,温度低也不觉得冷。沈珺说,“陆时,好学生第一次逃课,感觉怎么样啊?”陆时想了一会儿,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道,“很爽。”沈珺听了咯咯笑,“原来你是这种人,隐藏得很深啊。”大厦门口的广场上,有一个流浪艺人在给路人画像,他蓄着长发,披一件长长的旧棉袄,胡子也没刮,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但是,沈珺觉得,很有范。他支着个画板,但是没有动笔,因为人来人往的广场上,没有一个人找他画像。沈珺摇摇陆时的手,“不如我们去找他画张画吧。”“你自己不是会画?”“不一样的,我画过你,但没有画过我们俩在一起啊。”“可是我们没钱了。”陆时不得不说出这个最现实的问题。“哦。”沈珺看着那大叔和他的画板,有点遗憾。但那失落地情绪还来不及铺散开来,陆时就牵起了她的手,说,“走,我们去找他商量一下。”“哦。”沈珺像个小孩子,立马又高兴起来,雀跃地喊了一声。她不知道,她不知道那时候哪怕她说想要天上的星星,陆时都会认真思考一下怎么把星星摘下来捧给她。来到画板前,画板的主人正低着头,拿一块木头,一把很小的刻刀,正雕刻着什么,陆时还在想称呼他先生还是大叔,沈珺已经出声了:“嘿,哥们儿。”陆时:……被称作“哥们儿”的大叔,迟钝地抬起头来,看到两个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逃学孩子,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