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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速度快得让人难以置信,如果不是酒气熏天,他一定怀疑她借酒装疯。“我拿毛巾给你擦脸。”陆时没有办法,解释了一句才掰开她的手,朝洗手间走去。待他再回来时,沈珺缩成一团把脸埋在沙发里,背对着他。他碰了她一下,她就转了过来,刚刚抹干的脸上又湿漉漉的。陆时愣了一下,“哭什么哭,是我欺负你了吗?”沈珺看着他,委屈巴巴地看着他。陆时轻笑了一声,自己跟一个意识不清的醉鬼计较什么,他拿起热毛巾想给她擦脸,结果她不领情,一把抢过毛巾,“啪”一声甩到了地上。脾气还挺大。“你……”陆时还来不及反应,她就从沙发上跪起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又快又准。陆时一时不察,失去重心,被她带着一起摔到了沙发上。她就这样趴在他的身上,像只无尾熊一般。陆时本来还想推她起来,可刚动了一动,她就将手臂收得更紧了些。陆时又认命般地躺了下去,沈珺的脸贴在他的颈边,温热的,潮湿的,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心脏有规律的跳动,不同于他梦中的景象,那是鲜活的,guntang的。那些多年刻意凝固起来的情绪仿佛一下子重新流动起来,直到此刻,他才相信,沈珺就在他的身边。沈珺困乏地眨了眨眼睛,轻呼了一声,“陆时呀。”就像当初无数次在上学的路上那样喊他。“嗯。”陆时轻声应下。沈珺又沉默了,沉默了很久,久到他以为她不会再开口了,结果她含糊地说了一句,“你别走那么快,我要跟不上了。”沈珺的睫毛轻轻擦过他的下巴,陆时双眼微热,眼泪不自觉滚落下来。他收拢了双臂,静静地地抱着她,只是抱着她。客厅的灯光明亮而寂静,沈珺压着陆时半边身子,两人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谁也没有动。过了很久很久,时针走了一圈又一圈,时光悠长,也短暂。☆、第六十三章沈珺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仿佛有车轮在脑子里撵过一般,眼皮也沉得睁不开,最可怕的是,当她的视线渐渐清晰时,她发现自己正身处陌生的环境,目测这间房比她自己的小房间大出一倍,空间富余,装修简洁,色调清冷。暖气充足,被子还上透着淡淡的清爽的薄荷味。断片的脑袋里突然浮现出她在会所里一杯一杯喝酒的画面,她被惊了一跳,像影视剧里宿醉过后的女人一样,掀开被子瞧了一眼,还好,除了外套,其他衣服都在。但推上嗓子眼的心脏还没来得及落下,房门外就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夹杂着……脚步声?沈珺忙扯开被子下床,双脚落地时还有些重心不稳,头重脚轻,宿醉的后遗症。她稍微稳了稳,就赤脚跑到了门口,轻轻地把门拉开,从过道走向客厅。在她环顾客厅的时候,脚步声从身后响起,她回头,看到陆时从餐厅方向走来,他正从脖子里取下围裙。他穿一件浅灰色毛衣,浅色的休闲长裤,棉拖鞋。头发还没打理过,一绺碎发抵在前额,很随意很居家的样子。看到她的时候,就像看到一个长期住在他家的人一般,很自然地说,“刷完牙,出来吃早饭。”实在前一晚喝得太多,沈珺的脑袋就像糊了浆糊一般,她只知道昨晚在梦里见到陆时了,可那只是梦,只是梦啊!怎么会一觉醒来,他真的就在眼前呢?沈珺一边绞尽脑汁回忆着昨晚的事情,一边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一下子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又惊了一跳,眼皮肿得快要看不到眼睛,虽然没有隔夜化妆品的遗留,但是脸色奇差,顶一头杂乱如枯草般的头发,比电视里半夜起来吓人的鬼也没好多少。她不知道刚陆时看到她这副鬼样子是怎么做到宠辱不惊的,反正她心里懊悔得快死了。虽然和陆时分开了,但分开那年她还是花样的年华,一张满满天然胶原蛋白的脸上都能掐得出水来。如今陆时脱了稚嫩,更加挺拔英气,而她却让他看到了醉酒后宛如更年期妇女的惨淡状态。果然是醉酒误事,醉酒误事啊!沈珺提脚往墙壁上踹了一下,踹上去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穿鞋,脚趾都差点踢折,她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声,虽然很快就被她下意识地掐断了,但还是被耳尖的陆时给听到了。她听见脚步声靠近,而后是几下敲门声,陆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没事吧?”沈珺靠着琉璃台,一手还抓着自己的脚趾,忍痛说,“没事。”静了一会儿,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琉璃台上放了新的牙刷、牙杯和毛巾,黑色和浅灰色,都是偏冷的色系,和这个房子的装修风格很像。沈珺洗了脸,用手理了理头发,没有化妆品,根本没法遮挡恍如被打肿得眼圈和惨淡无比的气色。她横下心,像壮士出征般开了洗手间的门,迈步去了餐厅,反正昨晚车祸现场一般的场面陆时也已经见过了,还有什么可遮掩的。陆时做的早餐简单又清淡,白粥,两个煎鸡蛋和一杯牛奶。沈珺来到餐桌边,坐下前,她发现椅子边有双拖鞋,很大,男士的,她看了对面的陆时一眼,他正低头喝粥。她不客气地将双脚塞进了拖鞋里,坐下吃饭。昨晚的后遗症还没完全消散,她胃里面还在翻腾着,吃不了多少东西,但见陆时吃得认真,不想打扰他。她拿起了勺子,这是她第一次吃陆时做的早餐,也许也是最后一次。这会儿已过了清晨时分,太阳冲破云层,又不太热烈,温和的光线下,微尘浮动,时光仿佛那湛蓝色平静的湖,更似一幅油画,宁静得让人舍不得打断。可是时间它最是无情了,不管你如何挽留,哪怕你一秒一秒慢慢地数,它也还是会偷偷地溜走。陆时桌前的食物越来越少,而沈珺碗里的粥也从热气腾腾到逐渐冷却,再也喝不下去。她无意识搅动着粥,看着陆时,终是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打破这难得的安逸和平静。陆时抬头,放下手中的勺子,用纸巾擦了擦手。“我为什么会在你这儿?”紧接着疑问,沈珺解释了一句,“我知道我昨晚喝多了,但我不记得我怎么来这儿的。我……”最关键的是她还想问自己有没有趁着醉酒做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不过这话没那么容易出口,所以她迟疑了一下。没等她迟疑完,陆时就直接地回答了她的问题,“我们昨天晚上聚餐结束,出来的时候在门口遇见你。你拉住我,非要跟我一起回家。”陆时的这句话勾起了沈珺某些不太好的片段式回忆,某个酒鬼拉着一个人的裤脚,死活不肯放手,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想也不用想,状态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