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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打流氓。这小顺子刚想从地上爬起来,只见武松一个霹雳脚踹过去,他立马瘫倒在地,嘴里直嚷嚷:“大哥快来,大哥救我。”因为今天是一年一度的东庄镇庙会,翠屏山的土匪们怎肯放过这个寻欢作乐的好机会,这帮家伙有的打扮成庄户人,有的装扮成渔民,混在赶庙会的人群里,专干些偷鸡摸狗、占女人便宜的坏事。刁老大叫刁东升,从前也算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他父亲吃喝嫖赌抽占全了,把他爷爷积攒下的一份家业早早就败光了,刁东升六岁上他父亲生病病死了,他母亲带着他投靠到亲戚家,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不知为什么事情,他被那位亲戚狠狠地揍了一顿,就从亲戚家逃了出来,一去了无影踪,七年后,人们才发现翠屏山上的土匪刁老大就是刁东升,他年纪不算大,是怎么拉杆子组织起这一伙人来的,山下的人谁也说不清楚。混在人群里看戏的土匪一看小顺子被打了,一个个挤过来,摩拳擦掌地要和石虎比试比试,石虎可是从小练过功的人,身手相当不凡,他以一当十,只消动几下拳脚,就将这三四个人搁到在地。人群中有认识这伙人的老百姓,知道是翠屏山上的土匪,平时,他们欺男霸女,干了不少坏事,大家早就对他们恨之入骨,今天见石虎收拾了他们,无不开心称快。人群中还有土匪的耳目,一会儿工夫,就跑到酒馆里,把小顺子和几个哥们儿被打的情况报告了刁东升,刁东升一贯对手下的弟兄们惹事生非的品性了如指掌,也曾经训诫他们说:盗亦有道,土匪也有土匪的规矩,要学梁山泊里的英雄们杀富济贫,比如说,在海上抢劫富商的货物,在地上打劫财主的钱财,这些才是我们该干的。不要尽去招惹穷人,干些丧良心的坏事。但是,这帮乌合之众,多是些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孩子,背地里还是坏事做尽。今天,小顺子又给他惹了祸,他当然很生气,但现在还不是教训小顺子的时候,在外人面前,无论如何也得给哥们儿争口气,一来是树立他在土匪中的威信,二来也是镇服外人。只见他把酒杯一掼,领着几个弟兄就来到戏台下,扒拉开围观的人群,双手抱拳向石虎问道:“敢问这位小兄弟高姓大名啊?”石虎满不在乎地回答:“坐不改姓,死不改名,在下谢家班的石虎。今天这件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与谢老板和班里的兄弟姐妹们不相干。”“好!我刁老大就是佩服石老弟这种侠肝义胆的人,只是,你打抱不平不要紧,伤了我的弟兄,我是他们的老大,我不能坐视不管。”石虎说:“那你要怎么着?是你没有管好自己的手下,他调戏良家妇女,他活该被打,就连你也该打。”“话不能这么说,他调戏良家妇女是不对,但该由我做老大的教训,还轮不到你出手,既然你打了我的弟兄,那我就要给我的弟兄报仇,回头我再教训他。”这时,谢家班的男人们也卸了妆,手里cao着戏台上用的刀叉剑戟,也围了过来,石虎向班子里的众哥们儿们拱手道:“这件事是我石虎惹下的,哥们儿以后还要在这块地皮上混口饭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望哥们儿不要插手,石虎这里领大家的情分了。”“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真汉子,都说大武生身手不凡,好好,今天我就和你切磋切磋,也领教一下石兄的武艺。”刁东升说着,撸起袖子,一个黑虎掏心就向石虎猛扑过来,石虎一个后弯腰九十度,躲了过去,刁东升扑了个空,立马调整脚步,一个扫荡腿直取石虎的小腿而去,石虎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旁边有人喊:“武松,你也出手啊,别光躲。”石虎刚一落地,刁东升又一个直勾拳直冲小腹而来,石虎一个鹞子翻身又躲到了旁边。三招下来,刁东升只管进攻,石虎只管躲避,似乎谁也没沾到谁的便宜。接着,刁东升一个恶鹰捕食左手直取石虎咽喉而来,石虎连忙一个蜻蜓点水躲了上去,哪知这只是刁东升虚晃一招,他右手顺势抓住石虎的左腿,石虎失去重心,“咕咚”的一声,被刁东升放倒在地,刁东升左手掌立起,从高处狠命就要劈向石虎的小腿,这一掌要是劈下去,石虎非得落个残废不可。说时迟那时快,只听人群里一声大喊:“手下留人。”人们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于郎中的儿子小郎中,刁东升看了看小于郎中,说道:“师弟,你不要多管闲事。”淑芬心里一惊,他俩竟然是师兄弟。只见小于郎中不慌不忙地挤到刁东升跟前,扒拉开他握着石虎脚踝的那只手说:“师兄,有话好好说,咱俩小时候跟邱师傅学功夫的时候,师傅是怎么教育我们的,学功夫往小里说,是为了强身防身,往大里说,是为了报效国家。你我都是小人物,既然不能报效国家,也不能随便伤害无辜呀。我看这位武生,并不想和你拼个你死我活,他一连躲了你三招,这第四招没躲过去,你意思点到就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别真伤了他。”刁东升看了看瘫在一旁,正“哎吆哎吆"叫唤的小顺子,说道:“我这也不算是伤及无辜,你看他把我弟兄伤成这样,我饶了他,以后叫我怎么在弟兄们面前站直了腰杆子讲话?”小顺子也顺势哭着说:“大哥,我的腿恐怕以后走不了路了,还请大哥给我报仇呀。”秋芝正趴在石虎的身上哭,听了这话,气呼呼地指着小顺子说:“是你不要脸在先,你不乱摸人家,谁会无缘无故地打你?”刁东升瞧了瞧满面泪痕的秋芝,向小顺子说道:“就这个丫头让你五迷六道的?有什么好的?别看她一张脸盘儿生得俏些,一副薄命相,咱不要了。”又向小于郎中说道:“这样吧,师弟,既然这事你要参合进来,也不能白参合,我这个弟兄的伤你得给治好,这治伤的花费嘛,”他指了指石虎,说:“得让这小子掏。”淑芬在旁边听了,连忙拉拉小于郎中的袖子,向他点点头说:“花费我们出,只要别再难为秋芝和石虎他们就好。”刁东升狠狠地瞅了淑芬一眼,淑芬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眼神,那么的犀利、阴冷,仿佛是从冰冻了千年的冰窟里射出来的两束寒光,令人不寒而栗,她心里不禁一哆嗦,连忙低下了头。刁东升又望了望小于郎中,问道:“师弟何时娶了亲?做师兄的可是一点也不知道,这贺礼迟日一定补上。”小于郎中看了看淑芬,笑道:“师兄误会了,这个女顾客是来找家父给他父亲看病的,正等着抓药呢。这不,出了这事了,就同我一起过来了。”又指指秋芝说:“这位女顾客刚才说了这位是她家妹子,所以,她才敢做这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