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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听我说几句心里话,你再走好吗?”舒曼点点头说:“你快说吧,我要早点回去休息,明早我还要出差呢。”“好的,我就几句话,希望你能认真听完,听完了,你想怎么样都由你。”舒曼不耐烦地说:“我正洗耳恭听呢。”高致远这才缓缓地说道:“舒曼,你没有去过西藏,没有见过那里的人,那些虽然贫穷,但是非常质朴善良的人,他们的品质,是我们这些生活在闹市里的人所缺乏的。上大学的时候,我曾经看过这本传记,当时我也不能理解他,一个地级市委的领导,到了西藏,本来是为仕途去镀金的,怎么能够做到舍己为人、死而后已呢?后来,我也到了那里,在那个自然环境极其恶劣的地方,我工作、生活了整整十年,亲身经历了那些淳朴善良的藏民带给我的心灵震撼。我现在虽然回到了城市,该入乡随俗,可十几年养成的一些习惯需要慢慢改变,特别是在花钱方面,我可能要慢慢改变自己的消费观。舒曼,请你不要误解我,刚才,我并非因为你喝的那杯橙汁太贵,才跟收银员争论的,我是觉得他们的收费实在是太不合理了。你说得对,收银员也无权制定价格,以后,我会在这方面多加注意,不给你丢面子。”舒曼并非是铁石心肠的人,经他这么一说,气也消了一半,她说道:“看来,我们俩人生活的轨迹、人生的经历都有很大的差异,所以,对生活的认知,所持的生活态度也有很大的差别,我想我是过于相信自己的梦了,把梦里的曲焕章当成了生活中的你,这一点是我的错,我太主观了。”高致远从舒曼的话里,听出她突然萌生了退意,坦白说,舒曼是第二个让他动心的女人,第一个是他大学时代的女友,因为不能接受他入伍去西藏的现实,和他分了手。遇到舒曼,他庆幸自己又遇到了真爱,而且舒曼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他打算交往一段时间,就向舒曼求婚,毕竟俩人年纪都不小了,早点把婚结了,俩人也算有了归宿。他和舒曼都把这段感情想得太简单、太美好了,完全没考虑到俩人之间在思维方式和生活理念上,还是存在着蛮大的差距。高致远和前妻相处的时间全部加起来也就一个多月,每次见面,高致远都是忙于处理家里攒了一大堆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和前妻说多少体己的话,就又面临着分离,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貌似非常融洽,现在想来,那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吵架,并不说明他们之间就没有矛盾。矛盾无处不在,他不希望因为有矛盾,就放弃这段感情,毕竟他还是很爱舒曼的,希望舒曼也不要轻易放弃。他略作思考后,说道:“舒曼,我以后会慢慢疏远何桂芬的,至于她提出的住进我家的要求,我也决定拒绝她,至于说对她们母女其他的帮助,我也要分情况对待,该帮的忙我自然还要帮,不该帮的我会果断地拒绝她。至于你说的生活态度的差别,我认为不是不可以改变的,只要我们心心相印,就能祛疑存同,哪一对恋人从一开始就能各方面完全一致,还不是逐渐磨掉自己的棱角,去适应对方,才慢慢和谐的吗?”舒曼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但自己心里的结却没有完全解开。她以前看见的高致远都是以正直善良、助人为乐的高大形象出现的,等到自己成为他的女朋友,立场变了,思维方式也就变了。特别是今晚,他那么高大的一个人站在高档的茶楼门口,跟收银员讨价还价、要求打折扣的样子,让舒曼的心里一下子产生了反感,这不是明摆着不给自己面子吗?本来自己也知道,这种地方的消费肯定低不了,她体谅高致远生活简朴,也没想去茶楼的喝茶,是高致远怕她在外面挨冻,主动要求进去的,既然进都进去了,还在乎这一百多块钱?她舒曼就不值这一百多块吗?周婉婷周老师曾经教育舒曼,男人不怕穷,一个男人如果真爱你,哪怕口袋里只有一百块钱,他也愿意为你花九十九块。高致远职位不算低,薪水也不算少,在别人面前连这一点面子都不给她,还说爱她。可见,他所谓的爱,也就是做做表面文章罢了,他的钱给别人花起来倒是一点也不心痛。舒曼自己掏腰包泡温泉他都要管,这以后真在一起过日子,她还有经济自由吗?想到这里,舒曼心里不禁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回到家里,周婉婷早等她等急了,看见她进来,就说道:“舒曼,你出去的时候说一会儿就回来,你看看都几点了,明天你不是要出差吗,赶紧洗洗睡吧。”突然又发现舒曼脸色不好,就问道:“和高先生吵架了?脸色这么难看。”舒曼怕她担心,就说:“这么大的人了,吵什么架啊,我累了,先睡了。”舒曼躺在床上,却头脑越来越清醒,怎么都睡不着。她只好起身找了一片“阿普唑仑”服下去,又过了半个小时,她才慢慢地进入了深睡眠状态,梦境依然不约而来,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梦境就会格外的凶险一些……☆、三十三江淑芬风雪夜送夫养伤1940年的春天来得比往年都晚,季节快到雨水了,天气依然如数九般的寒冷。老辈子的人说这叫倒春寒,预示着今年的年头不好,淑芬偏不信,书上说瑞雪兆丰年,说不定今年是个丰收年呢。这天夜里,西北风刮过屋顶,发出“呜呜”地嚎叫声,天空先是飘起零星的小雪粒,渐渐的变成了鹅毛大雪,铺天盖地的,仿佛要把这个世界彻底埋掉。由于今年冬天雪大,家里的柴草烧的多,淑芬担心柴草烧不到新麦秸下场,自己的炕已经有三四天没敢烧了,公婆老了,两个嫂子都有小孩子,淑芬就把柴草让给他们烧炕。俗话说壮汉子睡凉炕,全凭火力旺,淑芬一个人住着空荡荡的三间屋子,到处没有一丝的暖和气,这几天她正好又来了月经,小肚子一阵阵的坠痛,睡在冰凉的土炕上,就像躺在一张冰床上,实在令人难以入睡。她只好起身,用磁婆婆灌了一罐热水,抱在怀里,身上才稍稍有了一丝暖意,两只脚还是冰凉冰凉的,不敢伸直了腿。一直到下半夜,淑芬好不容易才朦胧入睡,又听见有人在拍打她的窗子,她一骨碌坐起来,心里慌乱不已,轻声向外面问了一声:“谁?”“是我,看大门的老付。”老付自从上次给被服厂送物资,从日本人眼皮底下逃了回来以后,曲老六不敢再让他出去走动,生怕被日本人给认出来,就让他专职在家看大门。淑芬一听是付大叔,就赶紧起来开了门,付大叔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在这漆黑的雪夜里也看不清楚面孔,那人一张嘴叫了一声“淑芬”。淑芬才听出是王怀义的声音,他小声说:“淑芬,焕章受了伤,我们把他送回来了。”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