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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的吧,恨我吧。原谅我无法回头。抱着怀里思念已久,失而复得的梧桐,我以为我会得到平静。可是当她将唐笑赧亲手给我带在手腕上的手链摘下来时,我的心中居然还是不可避免的闪过了一丝伤痛。她现在怎么样了?她过得好不好?我强逼着自己不去想。可是当我看到那一枚送出去的莹亮洁白的戒指安然摆放在办公桌上时,我想那一刻,我好像听到了深藏于心底的莫名的抗拒的声音。桌上还摆着梧桐刚送来的餐点,原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孩此时却为了我到油腻的厨房里端出色相俱全的菜品。这一年多来,她在国外经历了什么?我无法想象。可是……我已经有梧桐了不是么?我爱她!我爱她。我爱她?我不知道。再次见到唐笑赧,已经是好几个月后。在那间商场里,她和刘婷,我和梧桐,四个人不期而遇。我以为我会捕捉到她眼里的慌乱甚至于思念,可是我看到的却是模糊记忆里那个清冷疏离的女孩。我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等她们离开后我再回头看时,眼前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我很想她,可是梧桐的话把我拉回了现实。结婚吗?我不知道。而后第二次再见她,是在一家西餐厅里。明明面前就坐着柔美动人的梧桐,可是我的眼睛里却只看到了姜姜其铮亲昵的把唐笑赧搂在怀里的画面。心思奇巧的梧桐一定是看出了我的离心,她再一次提出了结婚的想法。而我却扯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给出了与之前同样的答复。如果没有那天的意外,也许我会以为我爱着梧桐吧?然而历史却不允许重来。再一次见面,是在姜其铮的病房里。隔着墙,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我听到了唐笑赧的表白。她对他说,我喜欢你。是么?唐笑赧居然喜欢上姜姜其铮了吗?可是为什么我脑海里却一直浮现出她的音容笑貌?耳畔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回放历史,告诉我曾经也有那么一个女孩……她也在我的耳边说,她喜欢我……感受到手臂上梧桐抓紧我的力气,可是我却终于清晰的听见了心底的声音。唐笑赧,你不能走,我舍不得。也许在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爱上了她,在很久以前。我爱上了她,可是她怎么可以去爱别的男人?笑赧,回来吧。我想弥补,我想挽留,我想和她重新开始。可是这一切,却不可控制的慢慢走偏。那个曾经与我亲如兄弟的朋友因我的迫害而躺在病房中奄奄一息;那个我曾许诺要相伴一生的美丽女子却因我凋零,满身伤痕;而我拼命想挽回的笑赧却在我的身下绝望的哭泣……记忆里那个干净单纯的女孩在慢慢走远。我向前一步,她惊恐的退后三步……那个时候,我一定是疯了。我看不见她的泪水,听不见她的祈求,甚至感受不到她想要通过死亡来摆脱我、保护姜姜其铮的绝望。想死么?我不允许。我步步紧逼,我狠戾决绝,我穷凶恶极……只是为了挽留那个曾经说喜欢我,会一直一直陪着我的女孩。我不愿意放弃。我将她圈禁在我的世界里,可是她却为了姜其铮而一心求死,那样凄怆,那样决绝。我永远也忘不了她那双空洞的双眸,好像荒野里失去伴侣的母狼,在苍茫的天地间绝望的嘶鸣……即使是肚子里的新生命也唤不回她求生的欲望。“全都灰飞烟灭就皆大欢喜了吧?”不。为什么如此绝望,那些搂她在怀的夜晚,我感受到的温度只有周身的阴寒。她说,她跟着我。她说,我去哪,她就去哪。她说,我喜欢你。她说了那么多,可唯独没有说那三个字—我爱你。那三个我从未有过期待的字。我知道她喜欢我,所以我毫不在意她的付出。不管她给了我什么,不管她跟我说过什么,我都不在意。可是直到很久之后回头,我才突然发现,我有多想听她在我耳边说那三个字。只是后来。她说,任泽沛,我恨你。是我忘记了,曾经是我将她狠心推开。是我欺骗她,愚弄她,伤害她……可即使是她恨我,我也依然要把她留在我的身边。我想,那三个字,我是永远都听不到了吧?刘婷的婚礼让她露出了许久未见的笑容,我也想给她一个婚礼,可是在她还没点头的时候,梧桐就已经出现,将这破败不堪的一切以一种不可挽回的方式彻底终结。推开她的那一刻,突然而来的钝痛席卷了全身。那一刻,我好像感受到了一种无以名状的解脱和释然。我想,如果以生命为代价换来她对我永世不忘的记忆,会是我可以得到的最好的结局。刺眼的车灯光中,我看到那个我想用生命去珍惜和呵护的女孩,她躺在冰凉的地面上,眼睛无神的看向别处久久没有回头看我一眼,最后露出解脱的笑容。笑赧……唐笑赧,我向她伸出手,我想回到她的身边,我想告诉她:对不起……对不起。我后悔了。可即使命运重来一次,也许我还是会得到同样的结局。我爱上了唐笑赧,无法控制。只此一生,我都无法放下对她的执念。等不来你的爱,那就一直恨我吧。至少,在你的心里还有我的一席之地。而我最怕,你连恨我都不愿意……所以笑赧,为了终结你的痛苦,终结我的痛苦,请带我走吧。作者有话要说: 居然又是新年了,祝各位书迷朋友们新年快乐!天天开心!☆、番外-一共七百六十四天(唐笑赧)离开A市,我回到了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L市,熟悉的空气,熟悉的温度,还有熟悉的人。或许是猜到了什么,爸妈都对我的回归毫无微词,并且,在他们的支持下,我在小区附近的一家私立幼稚园找到了一份幼儿教师的工作。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命运的的某种暗示,当初对于丁宁工作随口说出的一句羡慕,反而真的给我后来的人生埋下这样大一个伏笔。又是五月的天,我过完了二十四岁的生日。这一次,跟十八岁以前的模样没有什么分别,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小唐恬学会叫姑姑了。看着她奶声奶气的嘟嘴唤人的模样,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死在我肚子里的孩子,过去那么久,我居然还没有机会知道他到底是男是女......如果没有那天的意外,也许他会跟小唐恬成为很好的朋友吧?只是,那已经成为过去。任泽沛的印记已经随着时间慢慢消散,剩下的人和事也都在各自的轨道上有序的进行和发展。刨开姜其铮的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