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
。”周邵宁照办,程雅惟在旁边指导:“轻一点,不用太大力,菜叶会散掉。”“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做这些事的?”周邵宁洗着菜,问程雅惟。“应该是来城里念初一的时候吧,那时候我们还住在租的房子里,我爸经常不在家,我妈也在外面帮人家带孩子。我有时候要很晚才能吃饭,所以就学着自己做咯,我记得我学会的第一道菜就是黄瓜炒火腿,接下来吃了一个月的黄瓜炒火腿,吃到腻了,然后就学了更多的菜,发现自己做饭吃原来很快乐很满足。”程雅惟说。“后来我妈去你们家做事,就总是带很多好吃的给我,我记得有各种各样的巧克力,薯片,糖果,我妈说都是进口的,我根本舍不得吃,后来巧克力都融化了好多……”程雅惟说。“我记得罗姨好像带你来过我家一次,你胆子很小,一直不敢说话,后来就没见你再来过。”周邵宁说。“你们家好大,大得可怕,我觉得坐在里面不自在,就不敢去了。”“可惜,你应该经常来,我有很多零食,但我根本不爱吃那些,每次都得强行塞给罗姨,罗姨才肯带回去。”周邵宁的嘴角也带着点笑。程雅惟笑着,圆圆的脸上染着两块红胭脂,周邵宁洗完菜擦手,看了她一眼,说我出去了,面包超人。端菜上桌,两人面对面吃饭。就是这么一起吃饭,也能让程雅惟紧张又窃喜。在这样的公寓里,没有别人,就他们两个,不远处就是灯火迷漫的江景,他们就这样吃着家常便饭,聊着稀松平常的话题。程雅惟真希望,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刻,永远不要变。第二天,程雅惟去电视台参与甜品大师第一集的录制。程雅惟还是紧张,但是也没出什么错。不过正因为她老实听话地过分,没什么镜头感,也没有表现欲,其中一个女编导就把她叫到一边说,你该多说一点话,对着镜头稍微笑一笑,你越是紧张就越是要笑,观众或许会喜欢看别人臭脸,但是绝对不喜欢看硬邦邦的像木头一样的人,这样我们也剪辑不出效果,明白吗?好的。程雅惟诺诺。费思阅倒是一直没什么动作,该干嘛干嘛,工作上都给人安排妥帖,然后站边上看,似乎根本不认识程雅惟。程雅惟也乐意,她对费思阅已经没有当初的感激和仰慕,却也说不上厌恶,保持距离怎么说也好过撕破脸。这一天过去,程雅惟结束片场的工作,回家。周邵宁没说会过来,程雅惟也不准备问。录节目挺耗费精气神,她觉得有些疲累,便打算就在小区附近的便利店解决晚餐。程雅惟站在自助区加热便当,接到周邵宁的电话。周邵宁问她在哪儿,她说在便利店吃饭。周邵宁说:“别吃便当了,不想做饭我带你出去吃。”程雅惟觉得现在只要一跟周邵宁说话,,连带着四周的空气闻起来都是甜的,“算了,都已经买了,别浪费。”“那我过来找你,还有没有便当,帮我挑一盒。”“你到这儿来?不要吧,等我吃完马上回家,我给你煮面吃。”程雅惟说。“你不是因为不想做饭才吃速食的吗?”周邵宁问。“那好吧……你要吃什么?”“我要吃你……”周邵宁在这儿顿了一下。程雅惟心跳也跟着停了。“觉得好吃的。”周邵宁说完。程雅惟过去买了一盒咖喱鸡饭过来,脸上仍然像着了火。心里惊诧极了,周邵宁这是怎么了……程雅惟想转移注意力,低头看手机新闻,旁边正好有个女孩儿在挑选零食,便利店服务生小哥哥过来上货。“咦,是你啊?好久没见你来这儿了。”小哥哥跟女孩儿打招呼。“是啊,最近刚好接了这边的任务。”女孩儿说。“这儿的明星应该都被你们拍光了吧。”小哥哥笑。“这次这个也不算是明星……正好,你看看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女孩儿把一本杂志递过去。程雅惟不自觉地朝他们俩看了一眼,那女生穿着格子衫牛仔裤,胸前挂着一架相机,外形收拾得很利落的感觉。原来是娱乐记者。小哥哥看了眼,说:“不认识。”“你帮我多留心他,主要看他身边跟着什么人之类的,老规矩,请你喝咖啡。”女孩儿说。程雅惟愣在原地,微波炉传出“叮”的一声,她才回过神来。☆、第十六章程雅惟在用餐区坐下,给周邵宁发消息说你别过来,这边有娱乐记者,我快吃完了,回家给你煮面。程雅惟也不确定那女记者要拍的人是不是周邵宁,周邵宁也算新晋话题人物,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避开比较好。周邵宁说吃泡面就好,程雅惟当然不肯,紧赶着吃了几口咖喱饭,便往公寓走。其实只要是周邵宁开口,程雅惟绝对任何时候都愿意为他下厨,在这个过程中,她所能感受到的只有幸福和满足,绝对没有辛苦和疲倦。周邵宁回到公寓,程雅惟正打算煎荷包蛋佐面。回头见周邵宁站那儿安静地瞧着她,手上拿着西服外套,衬衫的领口松开着,那样的从工作中回归的周邵宁带着淡淡的倦意和慵懒,愈发迷人。程雅惟扭回目光,说:“马上就好了,你先休息一下。”过了会儿,程雅惟把面条端上桌,虽然是临时决定下厨,但呈上来的却是满满的用心。“黄瓜火腿面。”程雅惟坐在周邵宁对面,一脸笑眯眯地,“昨天跟你说的,我学会的第一道菜。你尝尝。”周邵宁吃了一口,表示很不错。程雅惟说我去切点水果,正准备起身,周邵宁叫住了她,说:“你先坐一下。”“我后天要飞国外,大概去一个礼拜,那段时间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打电话给胡巍。”周邵宁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桌上,“这张卡你留着,需要什么自己添置。”程雅惟不知怎的,心里忽觉异样,忽觉郁闷,罗昕惠那句“你答应我一定和周邵宁保持距离”如同芒刺一般扎进她的心脏,使她觉得疼痛而悲哀,刚刚那个女记者的话也犹如一记警钟敲响在她耳边,使她瞬间清醒,不再沉迷甜蜜的梦境。其实对周邵宁来说,他在履行的也不过是一种照顾,是他的善意在做出反应。只是程雅惟一厢情愿给自己编织了一个美好的梦境,一个幸福的氛围,致使她全然忘记了现实,忘记了周邵宁是谁,自己是谁,费思阅是谁,钱碧云是谁。程雅惟看着那张银/行卡,说:“我不应该再接受你的帮助。到目前这种程度其实就够了,你没有义务和责任来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