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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她要说什么?她好像睡了过去,可是思绪混乱,那句话,那句话如果她不说……她会后悔。她猛地睁开眼睛,朦胧的眸光一下子聚焦,熠熠生辉。“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让你后悔了一辈子,可是一辈子太长了,你要先自己好好地活着,不然,关心你的那些人也会很难过的。”他就站在不远处,被深重的雾气包围。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伫立,像是一棵松,一株草,一蓬雾。仿佛就要融在月夜里。许久,冷风吹得脑门麻木,她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番话,可她那颗燥乱的心终于平抚下来。“还有……还有……”黎雪望着他缥缈的身形,忍不住道:“……我也会很难过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总给她一种淡薄的抽离感,仿佛她一个转身,他就不见了。这让她的心中一阵悲凉,一阵空落,一阵难言。种种思绪缠绕着她,让她难以有好眠。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给我留评讨论剧情哈~☆、第十七章山野雾气飘忽来去,打湿他凉薄的衣衫。过了许久,阙之羡从雾气中走了出来,看向青石上睡熟过去的身影。他从皮夹里取出一张照片,那是他身上留下的唯一一张全家福。那时候他还很年少,他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父母健在,弟弟活泼懂事。再后来,父亲因为去追逐一伙持枪犯,杳无音信。最终亡命异地。父亲逝去,他决定子承父业,义无反顾的追随者父亲的步伐,走上这个与性命相搏的道路。自此之后,他的性命就和危险挂上了钩。往事如烟雾蒸腾,他想起以前,每次出去做任务,危险重重,母亲总是不同意,怕他出现意外,倒是弟弟跳出来调和道:“我同意!爸爸是英雄,哥哥也是英雄,是我最佩服的人!以后,我也要当英雄!惩jian除恶!”他边说边站直身体,朝他敬了个军人礼。“什么大英雄。”母亲眼眶含泪:“在我看来,你们两都只不过是一个逞强的孩子罢了。”他何尝不知父母的心酸,但他心意已决,就像与生俱来的使命,在他看着父亲在远方杀敌壮烈牺牲后,在他知道罪与恶的世界,在他知道无法逃脱的命运。那时候,父亲已经去世三年了。在他赴险那一次重大任务的时候。母亲一夜间好像老了十岁,担惊受怕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他回了趟家,好言宽慰她,并且答应母亲,他会活着回来,等这次任务结束了,他就不再当赴险,安心的陪在她身边。母亲听了别提有多开心,边笑边哭,拍着他的手背,还和年轻时一样撒着娇:“好,这可是你答应我的,可不能反悔啊。”他眼中也有泪,抱住母亲发誓道:“当然,你看我何曾有过食言?”母亲欣慰的点头道:“好,好,你爸不在了,要是再没了你,我可受不住。”“说什么呢。”他拿出手帕擦干净母亲脸色的泪痕,仔细端详了一下,道:“妈还是没变,还是那样漂亮。”他走的那天,母亲第一次给自己化了妆,画了眉毛又涂了口红。自父亲走后,她再也无心打理自己。送他出门的时候,母亲的眼眶泛红,岁月侵蚀的皱纹像朵风吹雨打下的花瓣,母亲难得像个小女生一样,拉着他的手臂不肯放手,“之羡,妈虽然不同你去,但你一直是妈的骄傲。”“我知道。”他眉眼带笑,深冬的大雪在今天如期而至,他替母亲整了整衣衫,替她将脸上黏着的发丝别到耳后,端详的看了看,笑道:“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我会吃醋的。”母亲被他逗笑了,眼眶里却有珠子颗颗掉下,“你不用顾着我和你弟,孤身在外,想着自己就好,啊?想着一定要保命,一定要回来,我和之铭在家里等你。”“好。”他朝母亲笑了笑,“妈,外面风大,进去吧。”“等下,你先走,妈看着你走。”母亲扯了扯嘴角,摆摆手。他越走越远,频频往回望去,母亲依旧站在大雪风飞的路口,朝他招手:“别回头了,记得回家,不用顾及我和你弟。我们都好。”弟弟之铭也赶来了,远远地,边蹦边跳,在雪堆里遥遥大喊:“哥哥,他们说大英雄也会牺牲的,就像雷锋一样,你可不能有事,你如果有事,我和mama都会难过的。”他听从母亲的话,没有回头。“之羡啊……之羡……”雪堆里的轻声呼唤,至此随着大雪消逝,从此不见了踪影。在危机重重的时候,他听母亲的话,即便伤痕累累,危在旦夕,但还是咬牙撑下去。因为他知道母亲在等他。等他平安,等他回家。可当他从鬼门关挣扎着醒过来,却得知家破人亡的噩耗。他抓捕罪犯,或多或少的得罪了不少势力。而今,报复来临,母亲为了掩护弟弟,还是逝去了,从此之后,弟弟杳无音信。自那日起,他好像没有了非要活下去的信念。生与死对他来说,并没有相差多少。有谁能知道,因为母亲的那句话,他坚持着撑了下来,但是当一切光明普照的时候,又带给了他无尽的痛楚。他曾去寻找失踪的弟弟,却石沉大海,只能以高强度工作来麻痹自己。原来人挣扎着活着,也会失去太多。记忆如深夜雾气般渐渐散去。也就在刚才,那个姿态淡漠的女生对他说了那些话。……“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让你后悔了一辈子,可是一辈子太长了,你要先自己好好地活着,不然,关心你的那些人也会很难过的。”“还有……还有……”黎雪望着他缥缈的身形,忍不住道:“……我也会很难过的。”夜风缓缓漫漫的绕过来荡过去,揉尽了夜的悲凉。他突然笑了笑,眉眼温凉通透。……——嘶的一声响。空空荡荡的盘山公路上,许赢看到前面有辆车来,他一边脚踩刹车一边转动方向盘绕道。而短短的一停,一开。身后的三辆车又如同三个口香糖似得苦追紧逼。“哼,看你们也逃不了多久了。”李欢眯起眼睛,嘴里发出冷哼声,阴翳的眼睛看着前方车距越来越近的车体,就像看着粘板上的rou一样。贺老大坐在另一辆车的后车座上,暴躁不已的一巴掌招呼到前头开车的老二脑袋上:“干什么吃的!开这么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