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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突然没了声音,好一会儿才听到周芷柔断续的声音:“国内没什么事,那些据点我们还在探查中,倒是阙队你在国外又独自破了一处案子,这已经是这大半年来你破的第二个案子,上面想给你提升职位。”“不用了,少将的头衔已经足够。”周芷柔顿了顿,说:“阙队,既然这个案子破了,你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确定,你好好听徐队的话,徐队有为难你们吗?”“没有。”那边的声音难得带着点欣喜:“阙队你不用担心我们,我们都挺好的。”“好。”“阙队那你……好好照顾自己。”他没有再多说,便挂了电话。他闭目沉思,他怎么会不知道周芷柔的想法。他救下她的时候早就言明,可她却说没关系,可以跟着他工作就好。于他来说,任务艰巨,危难重重,感情于他来说,根本无暇分心。他的性命都不是他自己的,又何谈给别人一个幸福的未来?心神渐渐松懈下来,手臂上的伤口一阵刺骨的痛,他微皱眉心,看来周芷柔说的没错,他原本的伤本就没养好,不然又怎么会那么容易昏厥。他忽然想到那晚。……“很生气对吗?等你伤好了,你想怎么训我都行。”他坚持,深吸一口气:“我自己可以走,不用你扶。”她突然停下脚步,气喘吁吁的偏头盯着他,冷淡道:“因为我是女人,因为我是你的学生,所以你在惭愧?所以你觉得对不起吗?”他终于闭上了眼睛,承认道:“是。作为男人,我没有保护好你,作为师长,我害你身处险境。”“那就撑下去,我就原谅你。”……“你撒谎!”黎雪跑上去,挡在他面前,他比她高出一个头,她需要仰起脑袋才能与他对视,坚定的重复道:“你撒谎。”他看着她执拗的面容,突然想到她在山林里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温润清透的眉眼浮现点点笑意,他走近几步,摊开手心,将这枚玉璞戴在她的颈项处。深绿色的玉璞配着她如雪的肌肤,他微微倾身,两只手并用,认真又轻柔的将链条系在她颈后。等他给她系好,那抹翠绿又重新荡漾在她雪白的颈间,衬的她的肌肤更加雪白如玉。他重新望向她时,却是一怔。她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任他摆弄。脊背依旧挺得很直,微扬高傲的下巴,漂亮的眼睛却涌起了雾气,依旧固执的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你撒谎。”……——叩叩。听到敲门声,闭目沉思的他睁开眼睛。“请进。”开门的是一个陌生人,金发微卷的头发,欧美人一贯的高挺鼻梁。大概三十来岁的年纪。手里拎着一个箱子。出于礼貌,阙之羡起身用英文询问:“你好,请问你找哪位?”“哦。”来人点头道:“我找阙之羡阙教授。”他微怔,道:“我就是。”那人往前走了几步,丝毫不见外的走过来,在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仿佛老生常谈一般:“阙教授你坐吧,把你的右手伸出来。”阙之羡眉眼微动,说:“请问这是?”“哦我忘记介绍自己了。”说着从口袋里取出执业执照,“我是私人医生,托人嘱咐来给阙教授看伤。”他心里一动,便清楚了来龙去脉,“请问嘱托先生的是哪位?”“这个……”来人明显有点抗拒,道:“阙教授不用知道,那人请我来,只说要是我让你伤筋动骨的话,就让我不用干这行了。要不是那人开价很高,我也就不来了。所以阙教授,你就多多配合吧。”他垂下眼睫,瞬息就想到了她。漆黑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突然想到上午她在他门前的古怪行径,一一串联起来,他已经洞悉了大概。薄唇微弯。她只是,不善于表达吧。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7点还有一章哦☆、第二十三章没过几天,教师节就到了。黎雪很早就看到有不少女学生开始大把大把的往他办公室里送花,王琦琳自然也不甘落后,还送了99朵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她最讨厌阿谀奉承了。王琦琳看到她的时候明显没有以前敌视她了,还对她眨眨眼睛。而且送花是最愚蠢的。她一步步慢悠悠的踱步回公寓,这才发现,思绪纠结间已经到家了。天际远远地月光柔和的洒落一地清光。她该不该送呢?可是那么多女生早就开始行动了,她现在送应该很落后了吧。她摇摇头摒除杂念,打算休息睡觉。她睡得并不沉,一闭上眼全都是他的身形,梦里面如烟如雾,一如那夜,他们奋力奔逃,她闭眼小憩的时候,他就站在不远处,深夜的雾气将他笼罩,朦胧恍惚。好像下一秒就要随之而去。她一下子就清醒了,心慌意乱之下爬起来就去翻箱倒柜。这动静自然吵醒了入睡不久的张婶,张婶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就看到她赤着脚找东西。一时没转过弯来,愣神道:“怎么了小姐?你在找什么?”“张婶,之前不是很多人送我的那些补品吗?”她还在翻着柜子,发出隆隆巨响。“我想找出来。”“啊。那些啊。”张婶恍然大悟,“不过小姐你不是看不上吗?我就都送人了。”“这怎么行!”她一下子急了。张婶从来没见过她焦急失态,一时把不准她的心思,“小姐,到底怎么了?你是身体不舒服想吃吗?”“不是我。”她急急的翻来翻去,“那么多肯定还有留下的,我再找找。”“小姐……”她头发散乱,穿着单薄的睡衣,赤着脚,突然起身去翻客厅柜子上的金属盒子。喃喃自语道:“肯定还会有的……肯定还有……”“小姐,没有我们明天可以去买啊,好不好?今天那么晚了。”“不行。”她仓皇失措的像个迷路的孩子,“过了今晚就不是教师节了,他肯定不会收的。”“小姐……”她找着找着,不小心手一拂,打碎了一瓶精致的古董花瓶,上面插着几束花,此时破碎在地上,四溅的古董碎片,透明的水流,还有鲜艳欲滴的花朵。她退了一步,脚心扎在碎片里,有血液流淌出来,她却不闻不问。张婶看的后怕,连连拉住她:“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她突然抬起头来,有泪珠颗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