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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形瘦削,颧骨陷了进去,眼窝都是凹进去的,一看就是熏酒纵欲过度的那种人,一见前面三个孩子走的磨磨唧唧,粗粝的大手直接一巴掌招呼了过去,都不带眨眼的,一看就是习以为常。前面的走道本就狭小,所以三个小孩子没有并排走,而是一个跟着一个慢慢前行。他们走的很慢,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手里还抱着一只大的洋娃娃,只不过早就脏兮兮的看不出原来的面貌,谁知后面那一巴掌扇在最后面的那个男孩身上,啪的一声响,男孩被重力拍的向前倒去!前面两个小孩子没想到后面那个男孩倒了下来,自然也都遭了罪,一个个跌倒在地,像把抽乱了的塔罗牌一般,哗啦啦的倒下去。让黎雪诧异的是,这三个小孩子居然没有哭,只是挣扎着用手攀着一旁的扶手站了起来。她想去扶这些孩子,但看到后方那个男人的眼光像斧头一般射了过来。“你想干什么!这是我家的孩子!”听这个男人阔刀般的脸庞,斧子捶地般的声音,她的那点恻隐之心也就散去了。也对,她干嘛要自作多情多管闲事呢?这是别人家的家事。这三个小孩在她斜对面的座位上坐了下来。那个男人一双眼睛扫视,然后在这三个娃子对面坐下。没过一会儿,又来了一对夫妇,在黎雪的对面坐了下来。黎雪身边的位子还有一个空着,不知道是个怎样的人。再离开车还剩下最后一分钟的时候,从前面走来了一个男人,精瘦型,头发乱糟糟的,肤色黝黑。路过那三个小孩还有阔刀般的男人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依稀和那个男的低声耳语再说些什么。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车票,望向了黎雪这边的座位。细小的眸子像鹰隼般牢牢的盯住了里面的黎雪。察觉到这抹诡异的视线,黎雪也毫不退缩的回望过去。脊背挺得笔直,颈项细长白皙,下巴微扬。而后她无动于衷的偏过头,重新看向窗外。列车启动了。车身在发力前的抖动震颤尤为明显。而后车子向前去,窗外的景象如默片般被速度甩到尾后。身旁有一道影子覆下,那个男人走了过来,坐在了她旁边的位子上。窗外的夜色很深很静,窗玻璃被车厢里的灯光反射,黄扑扑的,仿佛一块老旧的抹布,映照出车厢内略显模糊的重影景象。有不少人抽着烟,淡灰色的烟圈弥漫在封闭的车厢里。还有不少人,吃着自己麻布袋里自带的一些零食,瓜子橘子壳满地都是。硬座包厢最便宜,人流杂乱异常,更甚者脱了鞋袜,将臭气熏天的脚搁在前方的塑料桌上。黎雪忍受着这股扑面而来的异味,感觉胃里的胃酸又翻腾了起来。而在她身边坐着的那个男人,也掏出两只烟来,一只别在耳后,一只叼在嘴里,好不惬意。烟云密布,黎雪一阵呛鼻难耐,连喉咙都一阵发紧又发干,窒息的滋味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她。好像她一呼吸,吸进去的不是空气而是漫天的烟灰。在这个难熬的时刻,有列车员推着推车从拥挤的窄道里路过,不时喝卖着:“中式快餐啰,20块一盒,乡巴佬香干,5元一包……”有淡淡的菜香味飘散开来,在这个异味繁杂的狭窄地方仿佛点燃了一些新鲜气。黎雪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有些饿了。白天吃进去的东西在下午的颠簸奔途中早已吐了个一干二净。但她又看向四周的环境,她闭了闭眼睛,是真的吃不下去,原本还有一丝丝的胃口此时荡然无存。对面的那对夫妇聊完天已经入睡了。妇人的脑袋搁在男人的肩膀上,身子蜷曲,男人靠在椅子上。黎雪望着窗外的景象,望的累了,也闭上了眼睛。突然,身上如触电般!一只黏腻的手摸上了她的细腰!黎雪霍然睁开眼睛,一把甩开那人的手,瞪像左边的男人。男人此刻仍在抽着烟,见她望过来,他突然食指夹着烟,朝她吐出一口烟气。刺鼻的烟味铺天盖地而来,黎雪自然要呼吸,一个不小心吸入太多,呛在了咽喉里,她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男人的眼中充斥着阴晦难掩的欲望,又把烟往嘴里一扔,一双手重新探向了黎雪的腰间。那双手经验老道,但是肮脏丑陋,指甲盖猩长发黑,像是一双毒爪,将她牢牢抓住。黎雪狠狠的瞪着她,手下用力掰开这双私下作祟的大手。她不好喧哗,在这个车厢里,她不想引人注意。但男人的力道又岂是她可以对抗的?男人下手更加放肆,那只手尝到了甜头之后忍不住往上探去!☆、第七十章男人下手更加放肆,那只手尝到了甜头之后忍不住往上探去!“你放手!”黎雪霍然站起,细白的手啪的声甩在男人的脸上。“你敢打我?”男人一时蒙了,猛地一脚踹在她身上,骂骂咧咧的怒道:“贱女人!摸你是老子我看的起你!”那一脚不分轻重,踹在了她的小腹上,本就无力的黎雪一下子被踢得跌倒在座位上,疼痛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她望向热闹的车厢里。所有人听到这里的动静,静了一瞬后又恢复往常,仿佛不曾看到这一幕似的。她的心一阵寒冷,仿佛在冰尖上行走。与此同时,后方的软卧的某个包间。阙之羡坐在被褥干净的床铺上,清阙的骨指快速cao作着键盘。相对于人流繁杂的硬座包间。这里相对安静的多,基本上无人喧哗。“陆恒,黎严当时说这次那伙人一共几人前往尼泊尔做交易?带着几个孩子?”他头也没有抬,指尖快速的敲击着键盘。陆恒也在查阅着文件,道:“有,这次因为黎严被抓,黎东企好像很谨慎,只派了两个人身在闽南的人,闽南也有他们的据点,他们在那里拐带了三个孩子,两男一女,现在应该在硬座包间里。”“恩。”阙之羡眉心微蹙。陆恒想了想,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忍不住问:“阙队你说,那些枪支他们放在哪儿,怎么躲过那群人的搜索成功进来的?”阙之羡指尖微顿,道:“我想,应该都在那群孩子身上,第一孩子向来查的松,这让警戒人员放松了心神,全面专注那些大人,再或者……”陆恒抬头,“什么?”阙之羡温润的眉眼瞬间凛冽起来,“再或者,黎东企的人已经与高铁站的检查人员早就达成某一个条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