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跺了跺脚道:“你怎么不说话?”段允苦笑:“我无话可说。”反正无论说什么都讨不着好。花月容冷笑:“看来段公子如今身份尊贵了,连话也不屑和我这个风尘女子说了。”段允觉得自己简直说什么都是错,无奈地道:“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花月容眨了眨眼,漂亮的杏仁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你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段允,我今天算是认识你了!”段允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求救地看向四周护院,护院们纷纷低下头去,有两个肩膀可疑地抖动着,似乎在偷偷发笑。朱弦在一边听得差点没笑出声:这个花月容可真是个妙人啊。这边两人吵得欢,那边郑时却脚步一转,走到朱弦身边,居然盘膝坐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被她烤得香气扑鼻、油光铮亮的兔子,垂涎欲滴地道:“小友可愿将此兔分我一半?”作者有话要说: 叮!恭喜玩家“鱼郎”通过道具“烤兔子”捕获队友“神医郑时”一只^_^感谢小天使“是月流光”,“初七是个大晴天”,“界界”,“你最爱的大叔”,“小台灯灯”,“枫叶飘飘”灌溉营养液(づ ̄3 ̄)づ第71章逼迫郑时拈着雪白的胡须,鼻子快速地动了两动,闪闪发亮的眼睛紧紧盯着香味扑鼻的烤兔,一副挪不开眼的模样。朱弦看了他一眼,坚决地摇了摇头。郑时眼中的光芒顿时黯淡下去,失望地道:“不行吗?小友莫要小气,我可以拿银钱和你换。”朱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老丈觉得我缺银钱吗?”她身上的湖绿锦袍虽已破损,但依然能看出是上好的料子做的,脖子上挂着金锁,腰上悬着玉佩,rou嘟嘟的脸蛋儿雪□□嫩,怎么看都像是富贵人家跑出来的孩子。可哪家富贵人家的孩子会一个人跑到这荒郊野外,又有哪家富贵人家的孩子居然会烤兔儿呢?郑时的目光终于落到朱弦身上,疑惑起来。朱弦任他打量,神色不动,继续翻转着手中快要烤好的兔子。看来银钱当真打动不了对方。郑时一拍大腿,一副忍痛割爱的模样:“小友若愿将烤兔分我一半,我可以答应你帮一人看病。”此言一出,四周俱静,本来还在那边纠缠的段允和花月容都向这边看了过来。尤其是花月容,她一早接到了郑时,一路软磨硬泡都没得到他的松口,没想到一只烤兔子就把他收买了!早知道……早知道她也没办法,琴棋书画、吹拉弹唱她在行,这个她可一点都不会。朱弦却还是摇了摇头,摇得段允和花月容都为她心痛了,这可是神医郑时的允诺啊。郑时气得直吹胡子:“小家伙,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他本来还觉得自己吃了大亏,可对方这么一拒绝,他顿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变得不值钱起来了。朱弦干脆地道:“不知道。”鱼郎确实不该知道他是谁,她也不算说谎。郑时噎住,欲要拂袖而去,闻着越来越香的味道,又迈不动步。半晌,他咽了口口水道:“除了看病,我还可以再答应你一个条件。”段允和花月容眼睛都快放光了,哪知朱弦还是摇了摇头,急得两人都恨不得上前来摁着她点头了。这小子实在太不识抬举!若是个成年人郑时早就气跑了,可偏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郑时自我安慰道:他一定是不知道老夫的名声。想了想,他循循善诱地问道:“那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串糖葫芦来换好不好?或者……”他绞尽脑汁地想小孩子都喜欢些什么,“老夫带你去逛庙会,看杂耍怎么样?”一旁的段允和花月容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郑神医,就为了半只烤兔子,你至于吗?朱弦也快绷不住了,没想到她一直以为严肃高傲的郑神医竟是这个模样。脑海中,鱼郎也诧异地问道:“念念,你为什么不答应他,老丈看着好可怜啊。”她不答应自然有不答应的理由。朱弦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的表情,没有说话。郑时没辙了,愁眉苦脸地问:“你到底要怎样才会答应?”朱弦这才开口道:“我什么也不要,只要先生你再提供一只兔子就行了。”“啊?”郑时愕然。朱弦指了指段允方向道:“这只兔子是他们打了,让我帮忙烤的。”说到“帮忙”特意加重了语气,一副敢怒不敢言之状。郑时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领会了她的意思,皱起眉:“你们强逼一个孩子帮你们做事?”他老人家想要孩子的东西,都是拿好处来换的,这帮人居然厚着脸皮占一个孩子的便宜?段允心里一个咯噔,不由看了朱弦一眼:这孩子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就在郑神医面前抹黑他们了?却拉不下脸来解释。花月容乐了,在一旁火上浇油:“就是,段允你好歹也是道上有名声的人,要不要脸,居然欺负一个孩子!”段允:“……”解释不了就干脆闭上了嘴。还是先前打猎的那个魁梧护院陪着笑开口道,“月容姑娘,你错怪我家公子了,是小的嘴馋,才和这位小哥商量了请他帮忙的。”花月容冷哼:“是……吗……”一脸“我知道你是帮你主子顶缸,但我给点你面子不说”的表情。段允张了张嘴又闭上,论嘴上功夫,十个他也不是一个花月容的对手,索性不辩解了。魁梧护院忙打圆场道:“郑神医既然喜欢,这只兔子就让给神医了。”郑时却忽然冷了脸,冷冷道:“不必了,我怕吃了会噎着。”眼睛却兀自恋恋不舍地看了眼烤得金黄流油的兔子,又强行挪开。护院的脸上顿时青一阵红一阵的,哑了半晌,复又拱手道:“郑神医,我家公子特意候在此地,有事相求。”再不敢提先前的话题。郑时道:“你们也是想让我去给杜震寰看病吧?”护院惊讶:“您老怎么知道?”郑时冷哼:“消息已经传遍了,姓杜的那个混球派人四处散布消息,说只要有人能请动老夫去给他看病,他就会收那人做衣钵弟子。这些日子,来找老夫的各路人马,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杜震寰?朱弦心中微微一动: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她忽然想起,以前在凉州时曾经听母亲提过这个名字。这人原本出身江湖,武艺高强,后来入了禁军做教练。十多年前因意外受伤退隐在家,开了一家中原武馆,教出来的弟子个个身手不凡,声名大噪。听说他几年前就将武馆交给了弟子们,自己退居幕后,种花养鸟,颐养天年,早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