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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给她们娘儿俩报仇。”“你抱着这样的心情,这样的状态,我怎么可能让你……”刘弃苦笑一声:“你不能把我的路都堵死了,连营,要么你就去告发我吧,我也没资格在这里了。”连营没有回答,一室寂静。密林里,密密麻麻的枪声打破了宁静,队长默默做了个手势,对着麦下令:“这群人重度武装,别追了,按照之前的计划撤离吧。”身边的队友还没有动,刘弃却动了,不是往后,而是往前。连营耳边传来他的声音:“不行,该去探探,不能功亏一篑。”队长急了,连营也急了:“刘弃你在做什么?”没有应答,“刘弃你别去,刘弃!”连营满头大汗的醒来,旁边是苏娜,见他睁眼,又轻轻推了他两下,低声道:“连营,楼下有动静。”连营翻身起来,从枕边摸出了白天缴来的那支枪,将苏娜护在身后,悄悄摸出房门。楼道里一片漆黑,他不敢贸然探头看客厅的情况,但是他能听到楼下传来的声音,刻意压低的音量,似乎是在讨论着什么。刘弃提了提嘴角,这次来的人不少,还真是给面子。他趁机看了两边的房间,没有其他的路可出去。这时,有人猫着腰摸上了楼梯,楼下忽然传来一声尖叫:“苏娜,快走!”然后又被捂住了声音,还在不甘的挣扎着,这是阿诺。连营没有作声,屏住呼吸,来的人一露面,他便下了狠手,从一旁闪出,膝盖狠撞上了对方的腹部,接着一个手刀,那人还来不及呼喊就软绵绵的倒下了。后面跟着的人摸不清楚状况,朝黑暗里乱开了一枪,被旁边的人咒骂着制止了,估计是顾及苏娜还在这边。于是两个彪形大汉弃枪向连营扑过来,黑暗里三人扭打成一团,连营左闪右避,招招都是死手,那两人也奈何他不得。由于楼道太过于狭窄,有更多的人手也没办法上来。忽然,灯开了,连营没有一下子适应刺眼的光线,有些睁不开眼,对方趁机一拳击中了他的左边颧骨,他反应过来,趁势反剪住了这人的右边胳膊,然后迅速从腰间拔出枪,盯住了对方的腰眼,向他旁边跃跃欲试的人示意了一下,停止了动作。这时他才看清从房门口到楼梯起码挤着十个人。“够了。”一声喝止从楼下传来,声音不大却很有威严,这群大汉立刻静止不动。随着挤在楼上的人自动让出一条道,一个精瘦的男人走上了楼。这应该就是苏娜说的“他”了。与连营想象中的黑帮老大不同,也没有一点和电影里的马龙白兰度符合。能唯一看出这男人年纪不小的地方是他花白的头发,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十分熨帖,眼神清亮,没有半分戾气,眉眼之间倒和阿诺有些相似。“Hi苏娜,几天不见你似乎过得还不错。”他开口了,却是对连营身后的苏娜说的,连营感觉到苏娜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她从连营的身影里走了出来,挺着胸面对对面的人。那男人笑了笑,仔细打量了手里还有个人质的连营,赞许的点点头:“中国人,很勇敢了。所以你抓着我的人是想做什么?”“只要你让我们走,我就放了他。”连营加重了“我们”两个字。那人又笑了起来,往前缓缓走,连营继续用枪顶着手里的人,和苏娜慢步往后退。男人旁边的人抬起枪仔细对准连营,他挥挥手,枪又放下了。“我欣赏你这么有勇气,可是你觉得你们能走出去吗?”那人嘴向上笑着,眼里却半分笑意也无,“再说了,苏娜就愿意和你一起走吗?”苏娜没有作声,半晌,她坚定的开口:“是的,我要和他一起走。”那人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苏娜宝贝,我没听清,你说什么?”“我说我要和这个人一起走,去中国。”苏娜的声音愈发坚定。连营有些惊讶,转头看飞速看了一眼苏娜,她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直勾勾盯着眼前的人。男人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意,却又瞬间恢复正常:“看来我的宝贝长大了,会做不切实际的梦啊,还是我给你太多自由了呢?金丝雀就该折断翅膀养在笼子里。”说话间,一行几人已经退到了走廊尽头的露台上,连营用余光瞥到露台正下方是一汪碧蓝的游泳池,心下已然有了计较。夜里的风渐凉,也没有吹散连营背后的汗,苏娜似是哀求道:“让我走吧,父亲,我年纪不小了,已经对你没有用了。”她叫他“父亲”,这称呼在连营耳里显得格外滑稽。男人不为所动,没有理会她的愿望:“跟我走,我就放过这个中国男人。你知道他逃不了的。”苏娜犹豫了一下,被他看在了眼里,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语气却是越来越不善:“啊,你喜欢他。”说完又重复了一遍:“你喜欢这个男人。”此刻他的脸上已然没有了笑意。但他对苏娜充满耐心,复又用意大利语跟苏娜说了几句话,循循善诱。苏娜的情绪激动起来,开始和他争执,但是他不紧不慢的补充几句,连营看到夜色下苏娜的眼神渐渐暗淡。连营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有些着急:“苏娜我想到我们怎么离开了,你不要听他的。”苏娜摇摇头,又露出了那个他所熟悉的妩媚笑容:“连营,你问我的问题我想好了,我还是不能和你走。我还是喜欢现在的生活,有钱有酒有男人。”---第17章刘弃“苏娜你不知道,现在国内也很好,和你小的时候不一样的。我可以带着你去玩,可以……”还没等连营说完,苏娜打断了他:“我们只是陌生人,连营,我不需要你拯救,你不要当英雄当习惯了。”说完,便向对面走去,有个人在笑意盈盈的等着。“不,苏娜,你不要——”连营松开了手里的人质,要去拉苏娜,一切像是被放慢了一样,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把银色的迷你枪,瞄准连营的右臂毫不犹豫开了一枪。刚刚被松开的人顺势推了一把连营,他躲闪不及,从阳台跌了下去,“砰!”他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是肩膀撞到了游泳池的边缘,接着便沉进了蔚蓝的池水。水是恒温的,像温暖的怀抱一样围绕着他,太舒服了,舒服的他都不想睁开眼睛。恍惚中苏娜似乎在叫他,但是他很累,他只想睡觉。连营睁眼,自己正梗着脖子站在队长的办公室里:“已经一个多星期了,还是没有消息吗?”“连营,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也着急,大家都很着急。可是着急也没用啊!刘弃那找死的架势,鬼知道现在冲到哪里去了。”队长皱着眉头想要责备,却也没办法说重话,“行了,你也别杵在这儿了,线人那边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