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光杨盈 【如果】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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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月满心郁愤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我不管,我不要嫁他。说什么我也不可能嫁他!” 只要想起方才刚回府中时,那与她擦肩而过的李同光,一点眼神都没朝她瞥,完全视她于无物,初月就觉得更生气了。 初国公听了女儿这番任性的言语,才退却的头疼瞬间又重,“你不肯嫁他就派人去害他?!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聪明,不会被发现?” 最后还不是落人把柄! “这刚才就被人找上门来,你让我老脸往哪儿放!” 父亲劈头盖面的斥责让初月顿时感到委屈:“我贵为一个县主,我凭什么要受这样的委屈啊,我为什么要嫁给一个面首之子啊!” 您老的面子重要,难道自己的面子就不重要吗? 初月面上带着委屈的嗔色顿时让初国公心软下来,只得稍微放缓声量,给女儿道明方才之事。 “且不说这门婚事圣旨已下,无从更改,单说他今天一手带射下的大雁做采礼,一手带着害他之人,过府而来的这番作为,五分恭谨,三分示好,还有两分立威。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手腕和城府,你嫁给他,对于我们沙西部就不是一件坏事。” 而且有些话,初国公并没有跟初月明说。 虽然这长庆侯一来便自贬姿态,且道出与自家女儿素不相识,勉强结亲也是委屈了自家女儿,更暗指如今两家应承不过是碍于圣意,只要等待适当时机,两人的婚约便可解除。 而这所谓时机,却是让初国公心底起了颤栗。 他仍记得长庆侯那低声却张狂的话语,“您认为那两位之间,有谁堪为明主呢?,既如此,您可愿与小侄一同亲自扶持一个真正懂得卫匡天下的未来君主?” 这少年眼神如狼,带着盯上猎物誓不罢休的狠厉,位极人臣之心当即昭昭若揭,可转瞬间,那眼神已恢复来访时的明朗温雅,“国公不用着急,过了些时日,小侄自会让您看见这份邀约的诚意。” 不过乍现的这一丝锋芒,还有这连一点章程都没有的提议,却让初国公有了躍躍欲試的心思,可想而知,目前的两个储君人选是多么让人失望。 就且让他这副老骨头看看吧,这少年侯爷究竟打算在这安都朝堂里掀起怎样一个波澜! *** 李同光去了一趟永安塔后,梧国国主不再绝食的消息便传回宫里。 安帝见李同光擅长应付与相关梧国事务,便索性委任其为接引使,明日便出发去把梧国使团带往安都。 然而,邓恢却是没想到会在朱衣卫本部迎来某人的登门造访。 他挑着眉看着理应准备出城的长庆侯,再次向对方确认方才所提之事。 “你想要和我借调些擅刑讯的人手?” “没错,还望邓指挥使择好人选,待本侯逮到欲审之人,便会通知。”李同光回道。 “长庆侯可是因原左使,一直以来都看不惯朱衣卫众,怎么这下就看上了我这帮手下? 邓恢言语中带着一丝暗讽调侃,还没接掌朱衣卫以前,他可是见过长庆侯数次对朱衣卫横眉冷眼,不曾掩饰其厌恶的态度。 对于邓恢的暗讥之言,李同光则不以为然,直道:“本侯自是不喜逼死我师傅的帮凶,但不可否认,朱衣卫确实比其他禁军部署更擅刑讯,用人如用木,勿以寸朽良材,况且这事关安国,暂时摒弃前嫌忍耐你们一阵子,这点耐性,本侯还是有的。” 邓恢这下倒是好奇了,究竟是什么人竟能让这长庆侯自愿登门而来,“哦,您这是想向谁进行刑讯?” “北磐人。”李同光眼底闪过了冷厉,言简意骇间透着了对其的厌恶。 然而,邓恢万万没想到长庆侯想审的竟是那帮畜生贼子。 邓恢禁不住瞳孔一缩,一股怒意倏地翻腾于心间,接着听见长庆侯继续说道,“当初天门关一役,本侯曾发现北磐人于那一带出没的踪迹,此番作为接引使重返合县,便打算再一探虚实。” “此事,为何长庆侯不曾向陛下禀报?” 邓恢的问题只换来了李同光的一抹冷笑,“这不是没有确凿的实据嘛,而且这些年,本侯曾数次因北磐异动上疏奏请出兵讨伐,可又有哪几次不是石沉大海的?但…若是能捉获北磐人,并且是由朱衣卫亲自从北磐人口中撬出有用的情报,那你们朱衣卫也算是立了大功不是吗?” “长庆侯就舍得把这等功劳白白送与邓某?” “有些事由不同的人说出来,效用大有不同,对此本侯尚且有自知之明,然而邓指挥使乃圣上重用之人,说的话自是比我这长庆侯有用得多。” “长庆侯未免妄自菲薄,这般年纪便在战场上屡立战功,为臣之日可尚长着呢,您岂只是甘愿为区区一个侯爷呢?” “本侯自是盼着仕途可以扶摇直上,但让大安远离兵灾亦是本侯所愿,安梧一役,边陲无辜牵连的百姓够多了,邓指挥使,你说是与不是?” 邓恢自是记得,伤亡急报是如何如雪片般飞来,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不过是纸上寥寥数笔的数字,经位高者轻轻翻阅,便匆匆合上。 死前悲戚叫啸,死后静默无声,无处留痕,无人知晓,不过泯然尘世矣。 邓恢盯着李同光沉吟不语,须臾便答应了李同光所托。 *** 接引使一行通过了安都城门,李同光与朱殷策马在前,并没有与文官鸿胪寺少卿范东明一同乘坐马车中,马车与一行护卫尾随前后。 当驶出了安都数里之外,李同光忽然对跟着在他身侧的朱殷说道:“见到任何北磐人,便给本侯都抓起来,一律直接断了琵琶骨和卸其颚骨扣着,等着邓恢把他的人送来。 朱殷领命后,还是决定再次确认,“您真打算让邓指挥使的人来审?” “自然,一旦审了,便无法置身事外,之后再让朱衣卫前往北磐潜伏,这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况且事关北磐,邓指挥使如今只怕比自己这掌握先机之人还要急切,毕竟是弑亲之仇不共戴天 李同光接着询问:“许城那里有消息吗?“ 朱殷回道:“是,邱烨将军的飞鸽传书今日刚收到,信里说梧国使团昨日一早已离开了许城。” 看来邱烨确实是几个军将当中比较有脑子的,还知道安国对那十万黄金的重视,没有刻意刁难,才让使团一日便通过了许城。 在军中,此人便与申屠赤常有龃龉,一个是沙东部名门出身,不到而立便被安帝封为将军,相对,平民出身的邱烨却是靠自身累积的军功往上爬,二十载才升的将军。 一位背靠家世,另一个则是靠自己集载了名望,安军军将也因此分成了两个派系,互看不顺眼,给对方使绊子也是常事。 李同光过去在研究研读军报的时候,曾发现邱烨手底下的兵伤亡的比例比其他将军低,甚至是军用开销控制上,不曾出现赤字。 可见邱烨不仅能领兵,更能管兵。 只可惜,此等将才却是莫名死于安梧战役前夕,颇为让他惋惜。 此前,当李同光发现自己身处于十六年前安梧之役,正好碰上了处于垂危之际的邱烨,思虑一番后便把人从申屠赤设的局中救了出来。 而后,安帝因事突抱恙被迫滞于安德源,而那两个皇子的本事还不足以代父亲征,最后元帅一职倒是落到李同光这唯一出征的皇族身上。 因为这挂名的名头,李同光也得以顺理成章地在战后把邱烨派遣到许城,暂代镇守。 在思及此前之事的同时,李同光也继续听着朱殷的禀告。 “还有您让他安排人手暗地到各国边境以商队名义募集的粮草,目前只筹得三成。” 闻言,李同光眼神里便露出对这结果的不满意,“告诉他,他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此事一了,他欠的便算清了,还有,让你出都城前办的事,办得如何了。 朱殷心领神会,知晓主上所指的,是让他把安帝有意传为于二皇子的假消息,悄无声息地在安都蔓延开来。 尤其是是河东王那里,务必一定要把这消息塞到他耳里。 于是,朱殷回道,“此事琉璃已经着手去办,借了金沙楼的门路。” “那便好。” 李同光心道,相信就算这消息的真假,即便只要稍作打听便能辨其真伪,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尤其被触碰的还是其心心念念的权柄,怀疑的种子种下了,便会生根发芽,驱使那些局中人比往常更激烈行事。 他不在安都的这段期间,就让这场安国皇权争夺的风雨先搅乱一番吧。 有些仇恨,想必师傅更希望亲手解决,自己只要把戏台子给搭好就够了。 *** “李同光?” 那莫名其妙出现,又莫名其妙跑路的小子? 想起自己当初因这不按套路行事的长庆侯,不慎沦落那难堪缴械的处境,宁远舟神色微异,还是对此有些咬牙切齿。 “…李同光他…代表安国和皇兄结盟,也作为安国的主帅迎战北磐。 可杨盈对此人的描述和评价却是出乎宁远舟意料的正面。 “此人可信?” “没错。”杨盈回答得笃定。 她知道自己理应给远舟哥哥和如意姐说得更多关于李同光的事,但却发现自己再也说不出更多。 她没想到,原来只是说出他的名字,竟然会让自己情绪如此翻涌,热意须臾在眼眶里聚集,她只能暗暗低下目光,压抑着这莫名涌现的怯意,不想让两人发现自己的异样。 明明自己心信誓旦旦定下了期盼,要走到他面前,可当与他距离越来越近,自己的脚步似乎也忐忑而沉重起来。 自己似乎过于理所当然了,不是吗? 当初她与李同光本是顺应时势而缔结连理,如今时局已然有变,彼此关系是否还会如初,仍不得而知。 杨盈说不清为何会忽然这么难过,偏偏在那最后一刻的拥抱,李同光把自己勒得多疼,自己还记得一清二楚,但若没了那份朝夕相处的情份,如果他不是他的话,自己却把这份情义加诸在他身上,这可公平吗? 自己凭什么啊··· 如今拥有这份回忆的是她一人,而他并没有… 这样的话,她或许不该在这时候把他们的关系袒露,她不想李同光会因为还未建立的关系,被其他人先入为主与她绑定在一起… 杨盈蓦然沉浸于自己情绪中,沉默不语,任如意见状,关心地询问杨盈,得到回应也只是因为择席睡不好,感觉有点累,才脸色不好。 任如意虽有狐疑,但也没有多问,随之往宁远舟那瞥了一眼,发现这男人仍显如沉思。 此时,宁远舟心底想着的,是当初这李同光曾与他说过的话。 如果此人如阿盈所说,是可信的,那对方曾说过天道弟兄仍旧生还之事,便多了几分可信度,但是在未经落实以前,自己与此人所谓的交易还是先不提及。 宁远舟不想因此先徒增钱昭他们的期待,到最后结果却是让这份希望狠狠落空了。 宁远舟和杨盈因为不同缘由,不约而同地对李同光不再深谈,也因此让杨盈错过了提前发现如今的李同光身上异常之处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