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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林氏帮自己挑人。旁不说,这人品就不会差到哪里去。何况,这些年来,慢慢,可贞也算是看出来了。虽然封建社会有封建社会糟粕,比如男女不平等,比如一夫一妻多妾制,比如良贱不婚,比如同姓不婚,比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看起来这些糟粕束缚了纯真爱情。剥夺了适龄男女自由寻找幸福机会。可一旦结成夫妻,现如今男女对于婚姻重视程度真是要高于自己上辈子。因为现,婚姻并不是当事者个人行为。而是关于两姓宗族利益大事儿。曰:“婚礼者,将合两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孔子也说,“大昏。万世之嗣也。”婚姻是构成家族,产生亲族基础。宗法观念支配下婚姻,目就是传宗接代延续香火,不绝祖宗宗祠。所以,婚姻真是“终身大事”。只是,很重要一点,这时候婚姻中夫妻很大一部分都是没有爱情可言。一个好妻子,只要门当户对、生儿育女、cao持家务、贞洁无瑕就足够了。一个好丈夫,能够门当户对、人品端方也就很好了,至于才华出众、财资雄厚,那就是上上之选了。只要夫妻俩能够保持相敬如宾距离,就已然算是很不错模范了。虽然也够使人窒息,可这就是事实现实。别人,可贞不清楚,可对于她自己而言,也不是那么不容易接受。就像上辈子,即便是一夫一妻制,可婚姻关系中基础忠诚一则,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一世一代一双人,谁都喜欢,可也不过就是喜欢罢了。就是写下这首令人幻想无限词句纳兰性德。扑朔迷离表妹,两任妻子卢氏官氏,妾颜氏,名妓沈宛。二十岁成亲三十一岁亡故,育有三子四女,也当得起风流才子名头了。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里,男人结婚后,对妻子是“终身抚养制”,没有离婚一说,男人这时候想要休妻是件非常困难事儿。虽然一妻多妾是合乎与礼法,可不管他是否娶二房或三房,“妻”正室地位一般都是无法撼动。当然,宠妾灭妻也不是没有,可真是凤毛麟角。毕竟到底,是要受到宗族社会严厉谴责,甚至于,剥夺他族内地位和继承权力,所要付出代价是非常之大。不至于像上辈子一样,今天爱了,两个人结婚了。过两天不爱了,对簿公堂离婚了。有爱出现了,糟糠之妻下堂了。上辈子,很多人都把婚姻看得太轻,太随心所欲,太儿戏,太稀松平常了。婚姻是爱情结合,可是爱情又实是太脆弱,经不起一点点风吹雨打。遑论,还有许许多多现实问题。不过,上辈子时候,可贞都未必相信爱情,所以这里,就不会去妄想了。所以对于她而言,又不用谈情说爱,只要能保持不远不近距离,相敬如宾,就已然很好了。再加上,自己又不用旁人抚养,也不指望什么,关上门过自己小日子就行了。一切都如可贞所想象那般有条不紊,可是,可贞突然之间就淡然不起来了。嫁了人,就不能轻易回娘家了。何况,可贞从来没想过自己要远嫁。是,嫁去苏家,怎么想都不错。因为仅凭着这关系,只要自己不做错什么,安安稳稳过日子是没有任何问题。可是苏家远金陵呢!“傻蕴儿,说什么傻话呢!哪有女孩子到了年纪不嫁人。”林氏挂着泪痕,给可贞擦着眼泪,却是笑道。“可不是这话儿。”白氏见可贞哭了,这眼泪,也止不住开始往下落了。想说什么,却觉着嗓子里堵得慌。可贞越想越伤心,金陵呢,好远,说不得一年也见不了林氏白氏几回了。“我不要嫁,娘,姑祖母,我招赘好不好,我要和你们一起。之前都说好了,我要奉养你们。”可贞脑子一转,脱口而出。是啊,不是可以招赘么!虽然可贞也知道招赘婚姻不足之处,可是起码,自己可以留家里,可以一辈子都和林氏白氏一起。“傻蕴儿,说什么傻话呢,好好姑娘,招赘做什么。”林氏搂着可贞,了然了可贞想法后,亦是越发伤心了起来了。“你个傻丫头,即便你嫁湖州府,出了阁做了人家媳妇,又哪能三天两头往娘家跑。”白氏也明白了可贞想法了,哭笑不得。“可那不一样,我想你们了,有什么事儿了,遣个人说一声就行了。可金陵呢,一来一回好多天。”可贞哭诉道。这里又没有网络又没有电话,自己又不可能三不五时回娘家。“金陵也不远啊,不过两三天路程就到了。”林氏呜咽着,根本说不出话来了,都是白氏和可贞扯皮。“我不要离开娘亲。”可贞紧紧揽住林氏,哭声越发悲怆起来。林氏伤心不已,白氏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可贞这是干嘛呢!“蕴儿。”掰过可贞,拿了帕子给可贞擦干眼泪,“蕴儿,你是不想嫁去金陵,还是不想嫁去苏家?不想嫁给苏慎?”可贞一愣,半晌反应过来,她就是不想远嫁,不想离开林氏。“蕴儿是不想和你娘亲分开是不是?”白氏看着可贞表情,又问道。可贞咬着嘴唇,点了点头。“那好办啊,等你出阁了,我们金陵买处宅子,到时候湖州金陵两头住住,你要是想我们了,就过来看看我们,我们也可以过去看你呀!”白氏伸手把可贞下嘴唇解放了出来,笑道。只不过是舍不得娘亲罢了,这实是简单问题了。“可外祖父姑祖母和娘亲都年纪大了,怎么能让你们两地奔波,应该我来伺候你们才是。”可贞喃喃道。“好孩子,你有这个心,我们就再欢喜不过了,可是啊,我和你娘,你外祖父,你舅舅舅妈,希望是能看到你开开心心嫁人,顺顺当当生儿育女,舒舒心心过日子。”可贞再次愣住了,又去看林氏。林氏见可贞看过来,含着泪连连点头。她这辈子指望,不就是这个么!可贞再次愣住了,鼻子被鼻涕堵住,喘不过气来。想说什么,可嗓子也好像被什么给堵住了,什么都说不出口。一整个晚上,都有些愣怔。看着莺时等人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