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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气,瞪着眼睛朝秦老爹道:“什么不成就不成了,这事儿他周五六就能做主?我倒不知道我们周家湾还有儿子能当老子主的主儿!”“哦?”秦老爹听了这话不禁挑了挑眉,又道:“那这事儿还有回转的余地不成?”老舅公就捻着花生米得意地笑:“初一才是家里的当家人呢,何况五六上头还有三九、四五两个兄弟,就是排辈序齿也轮不到他个老幺当这个家呀!”说着话儿一口气吹掉了花生米上的红皮儿:“差了辈儿的小子还敢跟我瞪眼睛,我看他连祖宗礼法都忘到天边去了。”听得他这样说,秦老爹眉头微皱,就道:“这也不必,你买我卖的总要讲个你情我愿,要是叫人家家里头为难,这地我宁可不买了。”老舅公瞪着眼睛看着秦老爹:“这是怎么话说的。”说着也不待秦老爹说话,就摆手道:“这事儿你甭管了,既是托了我了,全凭我调停就是。这个月里,我必是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说完也不准备再同秦老爹论这事儿了,又岔开话题告诉他:“漏斗湾那我估摸着只要能谈得下价钱来,立马就能过契,就看你打算什么时候掏银子了。”(。)☆、第一百一十九章拿下这自是越快越好的。秦老爹当即就与老舅公议定价格,当天下半晌从酒桌上下来后,老舅公摸了把脸,就一路盘算着溜溜达达的去了隔壁漏斗湾。三两银子的地价,漏斗湾的村长自然没有异议,忙不迭的就应下了。翌日一早,双方就开始丈量土地签订文书。出乎花椒的预料,她一直不曾留心过东头的那一片荒地,没想到竟也有十六亩三分多。请人做了见证,换过红契,交了百分之一也就是五两银子的税钱,漏斗湾的王姓村长又封了一两五钱的中人费谢过老舅公。而中人的费用虽说从来都是“成三破二”的,不过秦老爹与舅太公的交情却不是这百分之二的费用能说道的。况且老舅公这会子说什么都不肯收,只道事儿才了了一半,如何能收银子的,他可没这样大的脸。秦老爹也不与他推让,又抱拳向王村长道:“一事不烦二主,我想烦请村长帮我在村里多找些劳力,也好尽快把这地修整出来。”王村长做梦都没想到竟这样快就能把这片堵在心头的荒地卖出去,更没想到还是以这样的价格,摩挲着银子,长松了一口气。有了这笔银子,这几家人家的日子也就能过下去,再不用鬻儿卖女了。多谢秦老爹都来不及,一听这话,自是满口应诺的。而且回去后连夜就找了十来个壮劳力,第二天天没亮就开始给秦家收拾那片荒地了。一大清早的,东头就传来了声声的号子声。眨眼的工夫,东边日头刚刚出来,周家湾就炸开了锅了。若说之前村里头风言风语的言说秦家发了财还只是一些饶舌多事儿之人的揣测的话,这下子可不就落实了么!再有消息灵通的东跑西颠儿地一打听,五十两银子就买了一片白送都没人要的乱石坡不算外,还要额外请人收拾。不但在自家村里寻了帮手,还在漏斗湾找了忙工。两地一共请了二十来个壮劳力,单是每日工钱就给到了五十个铜子,还包一顿管饱的午饭,这可和眼下木匠泥瓦匠的工价一般高了。秦家这是想做什么?莫不是有了几个钱就昏头了罢!自有人缩在背后看笑话瞎寻思,也有人直接寻上了秦老爹想要帮工的。这会子开了春,地里的活计说忙也忙说闲也闲,就好比地里的杂草刚拔完一茬,又一茬长起来了,索性暂且不拔就是了,自然就能抽出空闲来了。何况还有每日五十个铜子的工钱吊在眼前,谁能不动心。庄户人家,一年到头的才苦几个钱。还有些个脸皮子嫩的思来想去了两天后就寻上了周大生兄弟,想托着周家兄弟帮忙说和。怎奈周家大门紧闭,左右间壁一问才知道周家兄弟一大清早就去了秦家地里耪地去了,周家妯娌则是去了秦家灶上帮忙了。这才知道村里还有两三个妇道人家都去秦家灶上帮着洗菜刷碗,也供一顿饭,还有二十个铜子的工钱,亦是日结。不由啧啧叹气,没法子,转身出来又琢磨着挨挨蹭蹭地找上了舅太公和老舅公。舅太公早已不管事儿,****在家逗弄重孙玩儿,老舅公也不在家,却是正在几户之外的周五六家坐着吃茶的。到底银子是好的,听说秦老爹一气儿拿出了五十两银子买了东头那荒地,周五六家的这一大家子连吃喝的心思都没了。漏斗湾那土石枯树堆了一人高的荒地哪里还能算是荒地的,简直就是荒山来着。那么些人哪里能算是开荒的,简直就是开山来着。那样大块的石头二三十个壮劳力都搬弄不动,全都得靠人力用铁钻斧锤先将石头凿开浅缝,再用二锤把铁楔子打进去,把石头裂开来,这不是开山是什么!可饶是这样扔了都没人肯拣的荒地都卖了五十两银子!自家地虽少,可是正正经经的荒地,比漏斗湾那地却是强出一截都不止的。十两八两的不说,五两银子总值吧,三亩多地就是小二十两银子,这都可以置换上两亩中等田甚至是上等田了。这可不比把地白白荒废在那里强!这样的帐,但凡有脑子的,就没有算不过来的。可偏偏有人平日里跟兄弟算起帐来,算盘珠子拨的“噼啪”响,关键时候就算不灵清这笔帐!周家老大周三九这两天来同周五六理论的早已把耐心都给磨光了,也顾不得老舅公还在上首坐着了,瞪着周五六就道:“你口口声声说不当败家子,可这帐我们也翻来覆去地同你算过了,咱们不是卖地,是打算拿三亩六分的荒地换了钱,再置换两亩中等田甚至是上等田。这样的划算买卖,别说老祖父了,就是老祖宗地下知道了也只有翘大拇指的。这样的帐,你算得过来吧!可你偏偏拦在里头不肯卖,我只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周五六看着兄长当着老舅公的面朝自己瞪眼睛的,气得眼睛都红了,斜着眼睛看着老舅公:“我怎么想的?这地卖给谁都成,就是不能卖给姓秦的,我就是这么想的!”老舅公听了这话就挑了挑眉,低头呷了一口茶,不由在心里腹诽:但愿这话儿能算数儿。那他立马买下这地再卖给秦家去,多便当的事儿啊!周三九就瞧着梗着脖子的周五六露出一个笑来:“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儿你别同我说,到底怎么想的你自己心里知道。只不过,这家还轮不到你做主。”说着再不看周五六一眼,径直就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