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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主子,更是大启未来的一国之母。方睿换好了衣服,容泰把昨日剩下的和今日呈上来的奏折都搬到了紫宸殿,方睿在批阅的时候,一旁的容泰想到了回来之后从崔内侍那里听来的信息,便试探性的问方睿:“陛下,那贺妃娘娘又该如何处置?”容泰这话问得很是技巧,没有明说贺妃有孕的事情,容泰是了解自家陛下的,既然他能冷落了后宫三妃三年之久,就不会一夕之间突然开窍,所以容泰敢肯定,贺妃是给自家的陛下戴上了一顶油绿绿的帽子了,贺妃腹中的孩子定然不会是陛下的。批阅奏折的方睿,被戴绿帽了,却没有半分的怒意,视线依然停留在奏折上面,一目十行,道:“把jian夫找出来之后,按照正常的流程处理。”贺妃与他,不过是一个不相关的人,在后宫中,三个女人,也不见得有那一个女人是真的无害的,贺妃即便他日有什么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萧妃更不用说了,东疆的谍者,留不得,再有丽妃……她若是能在这半年内没有犯错,也就放出宫外去,只是王家,那时候估计也已经不在了。容泰也没有再说其他的,应道:“是。”方睿微微抬起了目光,看向烛火,嘴角微勾,眼底之下露出了几分凉意:“顺道,借别人的口,告诉太后,朕的慢心锁已经解开了。”他倒想看看,太后知道了之后,是否还能忍得住不动手,即便不动手,他也要逼她先动手,他才能师出有名。烛火越来越旺,在这样寒冷的雪夜,似乎特别的吸引人。夜半,雪越下越大,无论是丑陋的,美丽的,还是虚假的,亦或者是真实的,都被掩盖在这厚厚的雪之中。十一月,这才是金都城变天的开始。☆、第96章贺妃之事大雪已经连续下了好几日,整个金都城白茫茫的一片,宫殿的屋檐上也是积压了厚厚的一层积雪。逐渐入夜,贺妃在满春殿中不安的来回走动,频频望出殿外,似乎是在等着谁。刚转身,听到殿外传来声响,以为是自己等的那个人来了,面带喜意的转回头,却看到的是太后,方睿,表情瞬间僵硬。“太后娘娘,陛、陛下,你们怎么来了……”说完这句话,贺妃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行礼,慌忙的补了礼。在刚刚行了礼,还未抬头就听到自己婢女颤抖带着哭腔的声音的声音,“贺妃娘娘……”贺妃的表情一下子就僵硬了,只见自己身边的侍女被容泰牵制住了,满脸的泪痕,贺妃心生不详的预感,但还是维持着笑容。方睿与太后落座,他如看戏一样的,而太后则是板着一张脸。“太后娘娘,陛下,现在天气恶劣,若是有什么事情差人传一声,臣妾即刻过去,怎能让二位移驾与此。”贺妃说话说得小心翼翼,也不敢看着太后与方睿,似乎心虚。方睿抬眸看了一眼容泰,容泰会意,把宫女甩到了贺妃的脚下,贺妃一惊,连连退了两步,瞳孔瞬间收缩,而后一息强装镇定了下来,看向他,问:“陛下,臣妾的婢女到底犯了什么事情,惊动到了陛下和太后娘娘?”贺妃的眼神虽然收敛的快,却还是没有避开太后和他。他勾起唇侧戏谑一笑,看向太后,意味深长的道:“母后,若是想知道真伪,叫个太医过来,一把脉便知道了。”听到要叫太医过来,贺妃瞬间露出了惊慌之意。“陛下,臣妾方才已经让婢女去太医署喊太医了,就是不知道臣妾的婢女怎么冲撞到了太后娘娘和陛下。”在宽大的袖子中,贺妃的一双手紧紧的撰在了一起,指甲也陷入到了rou中,却感觉不到疼痛。“贺妃娘娘……奴婢对不起你!”被容泰甩到地上的宫女跪在地上,哭得很是绝望。他凉凉的瞥了一眼贺妃,嗤笑了一声:“贺妃,后宫若是发生点什么事情,你觉得能逃得过朕的眼睛?所以你是打算继续装傻充愣?”贺妃的呼吸突的急促了起来,可还犹然不死心的道:“臣妾不明白陛下在说什么。”贺妃话落,没有说话的太后,突然发话了,对着自己身边的老嬷嬷吩咐道:“去把太医叫过来。”一听到喊太医,贺妃更加的慌乱了,若是太医来了……那这事情就绝对不能挽回了!贺妃在太后还方睿的面前“噗通”的一声就跪了下来,怕到全身发抖,顿时哭了出来,对着方睿和太后猛的磕头,满脸泪痕的求饶道:“陛下,姨母……静儿是被逼的,不是自愿的!求你们放过静儿!”在贺妃跪下来的那一刻,太后已经知道了真有此事,贺妃怀了野种。闭上了眼睛,隐忍住了怒气,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怒气丝毫未减,抬起手,猛的拍了一掌桌子:“贺妃,你当真好大的胆子!”贺妃边哭边摇头:“陛下,姨母,不是的,是那个人趁静儿醉酒……”“啪!”在贺妃还未说完话的时候,太后猛的站起,直接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贺妃。他看了一眼脸被打肿了的贺妃,敛去了笑意,从座上站了起来,对着太后道:“母后,这是后宫之事,就由母后你处理,朕要去处理公务了。”他从满春殿出来之后,依然听得清从里面传出来的哭声,特意放慢的脚步,听着满春殿传出的声音。先是殿内的宫人和内侍全部都被遣出了殿外,随后是贺妃歇斯底里的声音:“姨母……你不也是对陛下出手了吗,你既然看不惯他,你为何就不能饶了静儿一命!”“不管你是从那里听来的哀家要谋害皇上的事情,但你怀了别人的野种,对不起他,哀家就必定饶不了你!”“姨母!”他眼帘微敛,露出了些许的诧异,太后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真真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曾几何时她夜会在意他的脸面了?嗤笑了一声,大概是因为出了方湛之外,其他人都是用来对付他的棋子而已,棋子逾越,岂能不生气?与满春殿越来越远,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宫巷无人,身旁只有一个替他撑着伞遮雪的容泰。“寻个机会,让贺妃假死,送她出宫。”容泰一愣:“陛下,你不是说过,按宫规处理吗?”停住了脚步,看着宫巷的地上的雪,突然笑了。“昨晚,沈玉与朕说,让朕放了贺妃。”沈玉和他说,她明白,以前进了后宫的女子,有的人直到老死或许都见不到一眼皇帝,但这都她们自己的选择,她们家族的选择,既然选择进了宫,那就只能遵守后宫之中的准则,无论是以什么理由偷了人,确实死都不足惜,毕竟连累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自己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