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教主忍不住摩拳擦掌:这个女人的眼睛,成功引起了本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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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怀里的躯体,眼皮下便是呆呆谔谔的笑脸,教主不免微微的蹙眉。 遮住了眼睛还能达到这个效果,这女子果然不同凡响。 “你不是醉了,只是有些困倦,喝些醒脑的汤便好了。” 教主一手抱着他,一手向后轻摆,吩咐道:“去给莲弟准备一碗醒神汤。” 靠后座的童百熊才不管杨莲亭醉没醉,他就时死了都没关系,一心只放在了迟迟而来的女子身上。 他急慌慌的关切道:“小丫头,你咋的啦?眼睛不舒坦啊?” “无需担心,是我这几日看书看多了,有些受不得强光,便找了纱盖一盖。这纱轻透,走路看人无误。” 女子全然无视旁边上演的‘柔情蜜意’淡声解释。 “眼睛要不要紧啊?”桑三娘立时接道,“不如我找大夫来给你瞧瞧?” “无碍,小事而已。” “诶,这怎能是小事!”童百熊正色道,“你那眼睛可损伤不得半分,必须仔细才好。” 他们现在一心就指望着她这双眼睛呢。 他转头看向教主,诚声恳求道:“教主,属下听闻正好平一指近日回教了,不如让他来给这丫头瞧瞧?” 教主浓眉一蹙,尚未开口,旁边的任盈盈神色冰冷,出声提醒。 “童堂主,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这平一指是咱们教里的神医,向来只听从教主命令,连长老都需经过教主同意方可医治,这一个外人又不伤不残的,有什么资格请他亲自出手!” “圣姑饶罪,是老熊莽撞了。”桑三娘见圣姑发火,忙打圆场。 “这姑娘的眼睛就是她的厉害之处,若是有半点损伤实在可惜,是故老熊才一时急切,还望圣姑莫怪。” “眼睛?”任盈盈挑眉,更加不愉,“教里的兄弟常年出行在外做任务,哪怕断手断脚也不吭一声,怎就她这般金贵伤不得?” 今日诸事不顺,个个都在给她找不痛快,她越说越怒,干脆起身绕过桌面直奔那女子, 童百熊等人见状一急,忙制止她:“圣姑且慢,莫要动她眼睛上的纱!” 单凭方才杨小儿的状况看来,她这眼睛还是如往日厉害的,要是又被圣姑瞧见,怕是这状况就难以处理了。 可惜任盈盈也是被惯坏了的任性脾气,越听他们阻止越要冲动,直奔女子面前便抬手去扯她眼上的薄纱。 她愤愤嚷道:“本圣姑就不信邪了,是个什么眼睛这么了不得,动一动也不行了!” 楼兰从没遇见过这般蛮横无礼的人,竟敢上来就对她动手动脚,尚未来得及阻拦就被她扯开了眼上的轻纱。 由于两人站的极近,目目对视后只是一瞬,任盈盈就往后大退了一步。 紧接着她浑身发软,整个人便歪歪扭扭的往地上撞。 这情况发生的突然,众人都未反应过来不能及时上前相助。 眼见圣姑即将坠地之时,一只素白的手及时拽住了她的手腕,稍微使劲把她往上拉起,再转手顺势推进了疾步奔来的向问天怀里。 向问天神色慌措的抱住怀里的少女,见她眼神迷离,神志恍惚,眼瞳瞬时阴沉。 他抬头沉沉瞪去,质问道:“你对圣姑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楼兰端坐椅中,一手拿着扯开的薄纱,一手捂住眼睛避开他的视线,嗓音平缓如陈酿。 “她应当只是累了,带下去歇一歇便好。” 她抬手向后勾了勾手,身后的婢女便走上前接过纱带,小心把薄纱盖住眼眶,给她轻柔的系在脑后。 向问天想再多问几句,转眼却瞧见对面的教主正兴味盎然的注视他们这边,嘴里的话立时拐了个弯。 他忍着怒,沉声请求:“教主,圣姑乃是教中瑰宝,贵体万万损伤不得半分,恩请教主让平兄来为圣姑诊脉确认无碍。” “左使所说不错,教主。”童百熊应衬道,“圣姑乃是我教中唯一圣女,不得有损啊。” 教主这才温温笑笑的颔首:“所说自然。” 他向外挥手:“来人,叫平一指给圣姑看看。” 说完低首,对向问天含笑吩咐道:“本座瞧你几次经过盈盈的住所,应当是熟悉路径的,你便带盈盈回她的小院吧。” 不料听完这话的向问天脸色顿僵,先白后青,随后缓缓低头,沉声应是。 清楚看见他神色变化的教主转瞬收了浓厚笑意,淡然吩咐道:“去吧,盈盈的身体要紧。” 向问天抱着昏沉的圣姑向他躬身告退,然后步伐沉重的走出了花亭。 教主目送这两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悠折的回廊里,才是幽幽回头,看向身旁静坐无事的女子。 他看着眼戴薄纱的女子挑挑拣拣的夹着碗里的饭菜,似乎刚才的慌乱与她从无关系,不禁笑了一笑。 “你的眼睛,”他首次真诚的夸赞道,“确实有趣。” 有趣?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般夸她。 楼兰闻声扭头,目光透过淡色的薄纱看向对面。 便见面前的人嘴角弯起了愉快的弧度,可知这位教主此刻的心情大为不错。 看罢,她随之淡淡一笑,接着意味深长的开了口。 “教主大人,有趣的,还在后面呢。” 一场私宴稀里糊涂的结束后,每个人的心中都是百般滋味萦绕于心。 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硬是没人尝出多少的酸甜苦辣。 除了楼兰依旧没心没肺,只顾专心埋头吃饭挑菜,还兴致勃勃的让婢女多添了小半碗饭。 整个宴会的目光皆是有意无意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却仍是无知无觉,不知是无谓,还是心大。 进宴便因她闹的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可她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筷只夹盘中餐。 不论如何,单凭这份冷静稳重就实在令人顶礼膜拜。 散完宴,教主与杨莲亭自是相携离去,剩下他们三人同行在山林小道上。 “丫头,你这眼睛,可真是让我等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童百熊走在她身边,如此感慨。 “姑娘,恕我冒昧,你这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 桑三娘也在旁跟随,难以忍惑。 “想不到你们的要求多,”楼兰脚步不停,声音冷漠,“问题也很多。” 与她相处久了熟悉她的性子后,便知她其实是个典型嘴毒心软的性子。 楼兰吃软不吃硬,就算拿刀架着脖子,你也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可若你哄着求着反而很容易让她心软。 彼时,只要你提的要求不过分,她都会痛快的答应下来,简直心善的像尊活菩萨。 童百熊根本不在意她冷淡带刺的话,只是摩拳擦掌的嘿嘿一笑。 “咱们都是熟人了,你就说说这双夺命眼睛的密窍呗,反正老子也学不来。” 一想到每天走到哪里都让人为他神魂颠倒,争相讨好,这场景简直能恶心死他。 “是啊,我也想听听。”桑三娘跟着附和。 其实他们也就随口说说笑罢了,每个练家子都不会想让旁人知晓自己的修炼秘诀。 何况这人的眼睛绝对是天底下独一双的,自然更不可能说出来实话。 不料楼兰听完这话竟是脚步一停,微微扭头看着她们:“想知道?” 童百熊与桑三娘当即一愣,眼露错愕。 楼兰回头,继续前行,只丢下了一句话。 “那你们帮我寻一样东西回来,我就告诉你们。” 身后,他们二人互视一眼,到底是好奇心害死猫,忙又跟了上去。 三人谈谈说说间同行了好长一段路,直到半山腰才是各自分开。 童百熊要去巡视黑木崖的各种岗哨。 桑三娘要去正殿查看分舵运盐的账册。 而楼兰不愿每日回到藏花小楼见到那些争相讨好她的莺莺燕燕,便趁着最近春日正盛,阳光正好在教内四处行走散心。 这日,她又甩掉了身后一院的苦苦哀求,独身外出散步。 身为倍受教主宠幸的杨总管的表妹,平日里童百熊等人还隔三差五的亲自探望,哪个不要命的奴才还敢去招惹楼兰? 因此自从她入教以后,在这教里基本都是横着走,无人敢违逆她一字半句。 所以当她糊里糊涂的走到一处百花环绕的精致楼院,听到里面传来各种娇笑话语时,她才依稀明白自己是走到哪处了。 那七位夫人的住所。 她对这宿命可怜的七位夫人本不报多少感觉,刚转身欲走,耳中却敏锐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其中混杂,低低切切,不胜聊奈。 她的脚步当即凝住。 稍想片刻,她抬脚往里走,刚走到门口就遇上了守门的两名弟子阻拦。 守门的弟子不敢得罪这位在教里名声传的风生水起的红人,就好声好气的劝她:“姑娘,这是七夫人的住所,你不得入内。” 从古至今,还没人敢对她说她不能去的地方。 只要她愿意,天王老子的台阶得让她走,天上宫殿也得让与她住。 那弟子刚要再劝,下一刻便见眼前的女子抬手直接扯下眼上的薄纱。 一双狭长凤眸沐浴在阳光之中,金丝灿灿从她眼中摄出,一下就扎透了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