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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迁怒于我?唉,回去以后还是得扎扎实实练好武功,不能再像今天这样丢人现眼了。她瞧了瞧台下,还好,大家都分散各处吃吃喝喝瞎聊天,没几个人注意她们。姚璧被封凌挡下这一剑,倒没再继续进攻。她垂下剑,冷冷地问:“怎么,你们要二对一?”“哪里哪里,”封凌讪笑着去捡震飞的剑:“姚师姐武艺高强,师妹们领教了。实在佩服不已,甘拜下风。”说完拉着资芸要下去。刚迈步,姚璧一剑递至她脖颈前说:“且慢,既然上了擂台,哪有不比试的道理。我看你刚才扮那虞姬,剑舞得很好嘛。难道是看不起我,不愿和我比?”你看,我就说吧,这家伙怎么无缘无故疯了,原来是被虞姬和霸王的生死恋给刺激的。资芸在肚里发着牢sao:这也和我没关系啊,真是晦气。“呵呵,师姐取笑了。我那只是花架子,没有真功夫的。”封凌没意识到姚璧在找茬,还认真地解释。“哼,花架子是吗?这世上怎么就有傻子喜欢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呢?”姚璧这语气真幽怨,资芸觉得该叫苏懿师兄来听听才对,毕竟他才是那个傻子嘛。可惜姚璧根本不管这些,她不耐烦地抖着剑说:“别废话了,花架子也好,真功夫也好,反正今天你不想打也得打。”说完就是一剑过来。封凌吓得脖子一缩,头往后仰一个下腰,堪堪躲过。这下真是不打也得躲了,封凌虽然没有真功夫,但胜在身段灵活。左闪右避,腾挪跳跃,动作竟有如舞蹈般好看。她也不似小时候,看见剑来只会“哇哇”大叫。资芸持剑上前想替封凌解围,却全不被姚璧放在眼里,一脚将她踢至台下。她又爬起上了台,姚璧一对二仍游刃有余,逼得封凌连连腾空翻滚。封凌今日跳舞本已体力消耗过多,此时这番打斗下来,更觉筋疲力尽,尤其小腹处,似乎有些隐隐作痛。心慌意乱的封凌渐渐乱了阵脚,她心想完了,今天是死定了。可是杀人要偿命,姚璧再昏头,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或者她如此步步紧逼,不过是想让我出丑罢了。既如此,又何苦再躲,要杀要剐都随她,倒看她到底要如何。想定了主意,等姚璧又是一剑过来时,她便闭上眼听天由命。谁知剑未入喉,一只手却搂住了她。封凌睁眼一看,竟是苏懿不知何时酒醒也跃上了台,正怒气冲冲地瞪着姚璧,姚璧的剑锋被他左手两指夹住,险险停在封凌鼻子尖前。封凌方才撑了许久,此时见了苏懿,顿觉安心。苏懿左手微微一动,姚璧的剑就到了他手里。他反手一剑直指姚璧咽喉,厉声呵斥道;“姚璧!你明知封凌从不习武,为何与她比试,且下如此狠手?”剑指在姚璧喉间,却如同刺入她心间。又是为了封凌,她什么也不需要做,就得到了苏懿的心,而自己的努力,从来没人在意。为什么!?她的眼泪转了几转终于落了下来。“师兄,你误会了。我都是点到为止的,哪里会真要她的命,我也没这个胆。你我相识多年,难道你还不信我?”苏懿收了剑,丢掷一旁恨恨说道;“你叫我如何信你?方才你招招致命,半点同门情谊都不顾。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今日便想杀了她么?”“师兄夸张了些,招招致命,她不也没死,活得好好的。”苏懿不想再理她,低头去看怀里的封凌。这一看吓一跳,封凌闭着眼一动不动,脸色苍白,手指冰凉。他赶紧检视她身上有无伤口,却发现封凌的衣裙后襟有一大片的血迹。“你,你还说没有伤她,这是什么!“苏懿指着血迹冲着姚璧怒吼起来。资芸和姚璧都上前去看,看过后,两人对视一眼,又将目光移开。资芸吞吞吐吐地说:“师兄,这不是受了伤。不管怎样,还是让我先带她去看女医吧。”她伸手想接过封凌,被苏懿一下闪开。他双手横抱起封凌,几个纵身便消失无影。书院医馆里,费大夫因为中午喝了点酒,正趴在桌上梦周公。突地听见一声炸雷,他惊跳起来一看,医馆的大门被人踢开。有位俊朗公子抱着个粉衫姑娘,满面惶急,直闯进来:“大夫,大夫,你快看看她这是怎么了?”费大夫保持着一贯的镇定,不慌不忙地说:“你将她放在那边榻上,我给她诊个脉。”一番望闻问切后,费大夫提起笔刷刷刷写了张一般人看不懂的药方,吩咐苏懿先将封凌抱进内堂女医处,再去镇上抓药。苏懿不放心把封凌独自留在这,正踌躇间,资芸赶过来了。女医瞧过封凌之后,让资芸回去拿套干净的衣裙,又打来温水给她擦拭身体。收拾妥当后,再给她施针。一套针下来,封凌悠悠醒转过来。她睁开眼望望女医,,轻声问:“我这是怎么了?”女医很和蔼地告诉她,她这是来了月事,加上劳累过度,所以晕倒了。又将月事的各种注意事项一一说了,嘱她记下。封凌和资芸两个年纪小,听了这话只会红着脸使劲点头。走出内堂,便见苏懿早已从镇上赶回来,拎着几包药站在外头等。见封凌出来,忙上前问她觉得怎样。资芸接过药包说:“师兄,没事。你先回去吧,封凌她没受伤。”苏懿心说没受伤怎么弄得一身血?又不好追着问,只好点头笑笑说;“没事就好,早些回去歇着吧。”封凌红着脸也没好意思多说什么,只说了声:“今天的事,谢谢师兄!”走了两步又回头说:“对了师兄,买药花了多少银两,改天我拿给你。”听了这话,苏懿脸一下就沉了,说了声:“不必。”便扬长而去。“真是个怪人。”封凌望着他走了,小声嘀咕着。她不明白为什么苏懿一会儿对她很关心,一会儿又莫名其妙地生气。苏懿的确在生气,她为什么总把自己当外人?他对她的心意还不够明朗吗?半年前明明他们曾经那么好,如今她却故意与他形同陌路。两人之间仿佛有堵无形的高墙,他努力翻越过去,她反而越躲越远。夜里,资芸和封凌两个躺在床上说悄悄话。资芸说了苏懿许多好话,毕竟今天是人家给她们解了围,不夸夸他怎么过意得去。可是封凌一直没出声,资芸说得口干舌燥,也有些乏了,便揪着封凌问她到底怎么想的。封凌望着黑黝黝的床顶,叹口气总算说话了:“好与不好,都与我们不相干。你忘了,苏师兄就要离开书院,以后能不能见着还是个问题。所以不管我怎么想,都只是在自寻烦恼,何苦呢?”资芸楞了会说:“想不到你今日突然长大了,想的比我还长远。也对,没有结果的事情多思无益,咱们安安心心睡觉才是正理。”她说完倒是翻了个身呼呼睡着了,丢下封凌独自在黑暗中辗转难眠,一会儿想到哥哥不知如今怎样,一会儿想着今日苏懿贴近她时温热的呼吸,心乱如麻。后半夜,下起了雨。在淅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