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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打断了:“那些胡说八道,不准信。”明月当空,素辉如银,四周是青年男女的歌声,欢笑声。大家都对这样的场景见惯不怪,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们吻得如此深情投入,浩瀚星河,万千光年,仿佛只为这一刻汇聚。她被拥得透不过气,脑子里迷迷糊糊只有一个念头:对不起师兄,就算明知会害了你,可我依然舍不得离开。若你真因我而死,我亦会随你而去,毫不犹豫!他放开她的唇,捧起她的脸,一字一句悠悠入耳:“我的命早已给了你,生死度外,何所畏惧?我苏懿,愿以这漫天星宿为誓:今生今世非封凌不娶!”还记得三年前那孤傲的少年,而今如火般炽热。他不顾一切付出,而她又何以为报?“得君一诺,许君三生。斗转星移,不离不弃!”多年后,会有人想起吗?那一夜,他们勾起尾指,按下印章。甜蜜的誓言如流萤飞舞,每一个字都熠熠生辉,却终究随风飘散。两天后,苏懿和封凌跟着那支商队准时出发了。临行前,他俩在一家店铺里被老板说服,每人买了两套白色罩袍,以防在沙漠里被烈日灼伤。苏懿穿上后,蒙着脸却越发显得一双深眸冷峻如刻。眉似墨剑飞扬入鬓,鼻若险峰挺拔秀直,好看得教人移不开目光。商队规模挺大,有数十人,男女老少,热热闹闹。其中一位叫敏丹的姑娘见到苏懿后就分外热情,总是过来找他聊天,问他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听说他们来自崤国的归云书院,立时两眼发光,仔细打听起书院如何招收新生的详情。苏懿本着将归云书院发扬光大的精神,为她一一做了介绍。表达了对于她年纪已超过招生上限的遗憾,又热烈欢迎她的弟妹们前去就读。封凌独自在骆驼上坐着,他两个并肩走着,聊得火热。封凌气不过,提起左脚朝着苏懿后背狠狠踢去,苏懿不曾防备,踉跄了一下。莫名其妙地抬头瞧了封凌一眼,封凌转头若无其事地盯着前方。敏丹忙扶住他胳膊关切地问:“怎么了?”他轻轻推开她手说:“不妨事,地上有个坑,没留神。”封凌斜眼瞥见他俩好像更亲密了,恨恨地想:他能有什么事,倒是我的脚尖,好痛。到了晚上,商队选了处背风口安营扎帐篷,敏丹又过来帮忙。她很熟练地教苏懿如何铺地毡打地桩。封凌从没做过这些,袖着手呆立一旁。看着他俩有说有笑有商有量地搭帐篷。敏丹还说了许多关于沙漠的常识和趣事,苏懿听得很专注,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被无意中冷落的封凌有些嫉妒,他和自己在一起,好像从没这么开心过。莫非他们其实根本不适合,看她现在显得那么多余。她低头用脚在沙地上胡乱画着,闷闷不乐,却被罩袍遮住了所有的不快。等到扎好帐篷,该吃晚饭的时候,敏丹回她家的帐篷里去了。苏懿和她热情道别后才发现封凌一直站在沙地上。他走了过来,好像一点也没注意到她心情不好,只是叫她快进帐篷里休息。封凌没吭声,默默地跟着他进来,又默默地吃了干粮,刚躺下来假寐。敏丹又来了,封凌觉得她简直阴魂不散。她叫苏懿出来,说附近有个沙湖,晚上景色特别好,不如两人一块去看看。苏懿这回居然没答应,只说太累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敏丹很失望地走了。他回到帐篷里,也躺下来休息。封凌一动不动,他伸手去抱她,柔声问:“累了么?是不是沙漠里太热受不住?”封凌的眼泪转着眶,终于忍不住颗颗滑落。一只温热的大手贴上了她的额头,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面颊,却摸着了一脸的泪水。他吓一跳,一把扳过她来仔细端详,焦急万分:“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封凌窝进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止住了,憋出了一句:“师兄~,我不喜欢你和那个敏丹说那么多话。”苏懿愣了,转而又笑了,拍着她的背暗暗得意:“这是吃醋了呢。我就知道,你心里一定有我。看,都哭成大花猫了。”封凌将脑袋抵在他胸脯上一顿乱蹭说:“有你有你,都是你!行了吧。师兄就会欺负我,看我哭还笑。哼!”那扁嘴撒娇的模样惹得苏懿心神荡漾,他翻身将她紧紧压在身下,张口含住她的耳珠子不停□□。喘息的热气酥酥麻麻钻入她的脑中:“封凌~我好想……”说不出口啊!“想什么?”封凌睁大眼睛望着他,不明所以,只觉着被压得难受。她轻轻动了一下身体,想换个舒服点的位置。他撑起身子,放开了她,却突然一言不发走出了帐篷。他怎么就生气了,要去干嘛?找那姑娘?封凌独坐在帐篷里一个劲地胡思乱想,忧心如焚。等他回来的时候,她觉得仿佛过了一年,急忙扑过去搂住他脖子问:“你去哪了?去找那个敏丹了?”苏懿笑了起来,笑得那般醉人:“怎么会?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不过出去走了走,消食。”其实是去消灭心底那难言的欲望,可那怎么好意思说呢。封凌有些不信,她很不高兴,断定他在撒谎。他偏偏喜欢看她小心眼的样儿,证明她心里多在乎他。逗逗她再哄哄她,两人头挨头一块睡下,说了好一阵悄悄话。逼着苏懿赌咒发誓对敏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后,封凌终于心满意足地睡了。随后几日,苏懿都与封凌同一匹骆驼上坐着,对敏丹回避了许多。封凌是心花怒放了,敏丹却郁郁不乐。世间情爱大抵如此,有人欢喜便有人愁,何来两全之法?这日中午商队在一处绿洲歇息,将水袋重新灌满,让骆驼吃些青草补充那略瘪下去的驼峰。一群被押送到边境服苦役的囚犯也恰巧在此休整。坐成一排,闲得发慌的犯人们对着商队里的几位姑娘评头论足,猜测哪件罩袍下藏着美人。有位年纪稍长些的犯人指着封凌说:“必定是这位姑娘最好看。”其他人都很讶异,追问他为什么?他略有些得意地说:“你们看那位公子如此一表人才,风采不凡,却对这位姑娘奉若珍宝,倍加呵护。倘使她长得丑,可能吗?”几个很不以为然的年轻犯人大叫:“老邱就是爱瞎吹。这姑娘对他来说很重要,不见得就是因为长得美嘛。”商队里其他几位姑娘也很不以为然,尤其是敏丹,自忖在家乡也算是远近闻名的一朵花,怎么就会不如封凌?她款步走到同行的一位小伙子那,附耳说了好一阵。那小伙子起先摇头拒绝,禁不住她一再劝说,最后点了点头,拿出一把七弦琴,抱在胸前拨弄。敏丹去骆驼群后脱下罩袍,拍着面铃鼓旋舞了出来。只见她着一袭烟红紧身纱衣,露出雪白的胸脯,双峰若隐若现。一条同色百褶裙如水般流动,恰衬着腰肢妩媚。头戴一圈丁香花状金色发饰,□□的手腕上各有几串金镯,随着鼓点发出“叮当叮当“的悦耳和声。阳光